第503章 界域意志，混沌共鸣（1/2）

那宏大模糊的“目光”一扫而过，带着初生世界特有的懵懂好奇与隐约警惕，如同一个刚刚苏醒的巨人在打量闯入自己庭院的不速之客。虽然只是短暂停留，却让林风和楚云汐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被“世界”本身注视的异样感。

远处地平线上那几道颜色各异的光柱依旧耸立，彼此间的法则波动隐隐相连，如同一个巨大的监测网络。

“看来我们不太受欢迎。”楚云汐收回望向光柱的目光，永恒意境微微流转，将自身气息收敛得更加晦涩。

“不是不受欢迎，而是我们太‘显眼’了。”林风若有所思，他低头看着自己那温润如玉、内蕴星河的身躯，又看了看身旁暗金色泽内敛却依旧不凡的戮天矛，“在这片万物初生、法则原始的地界，我们这种高度凝聚且蕴含多种高维权柄的‘存在’，就像黑暗中的灯塔，想不引起注意都难。”

他尝试进一步收敛气息，将眉心世界漩涡的旋转放缓，周身流转的混沌光泽也渐渐淡去。但即便如此，那种源于本质的“特殊性”依旧难以完全掩盖。

“刚才那个晶体巨人提到的‘法则核心’……”楚云汐沉吟道，“是否意味着，这个初生界域本身，存在着某种可以承载、管理法则的‘中枢’或‘意志集合体’？”

“很有可能。”林风点头，“一个世界从混沌中诞生，最初的‘秩序’框架和‘规则’雏形，必然需要某种力量来引导和维持。刚才那巨人，或许就是这种意志衍生出的‘维护者’之一。只是它的‘秩序’太过僵化原始，容不下混沌与变数。”

他望向这片广袤而陌生的天地，混沌的穹顶下，大地起伏，能量潮汐奔流，无数原始的法则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长、交织、湮灭。这里充满了无限可能，也充斥着最原始的弱肉强食——不仅仅是生灵之间，更是法则与法则之间的碰撞与吞噬。

“我们需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，找到安全立足点，同时……”林风目光微凝，“弄清楚那个‘界域意志’对我们究竟是什么态度。还有，母亲（源初之海残魂）将我们送到这里，绝不仅仅是为了避难。”

他隐隐有种感觉，这片初生界域，或许隐藏着对抗“第一因”乃至理解“观测者”的关键。

两人不再停留，选定了一个与那些光柱监测网络相对偏离的方向，开始谨慎地探索。林风将【真实之眼】与【信息追溯】能力结合，仔细感知着周围法则的流动与信息残留，试图解读这个世界的“规则”。

一路上，他们见识了诸多奇景——一片由纯粹“重力”法则异常区域形成的“浮空山脉”，巨大的岩石违反常理地悬浮在半空，彼此碰撞，溅射出法则的火花；一条流淌着液态“时间”的虚幻长河，河畔生长着能结出“短暂未来片段”果实的神奇植物；甚至遭遇了一群由“嫉妒”与“贪婪”负面情绪结合原始能量诞生的无形魔影，它们无声无息地侵蚀心灵，却被林风以“刑天之志”的纯粹战意和楚云汐“刹那永恒”的心境轻松驱散。

他们也遇到了其他一些奇特的“原生生命”。有完全由“光合”法则与晶体结构构成的“植灵”，安静地吸收着混沌光能；有在“金属”与“雷电”法则富集区域诞生的“雷精”，性情暴躁但灵智低下；甚至远远瞥见了一头在“空间”褶皱中嬉戏的、形如幼鲸的“虚空兽”幼体，其对空间法则的天生亲和让林风都暗暗称奇。

这些生命大多懵懂，遵循着本能与最基本的法则生存，对林风二人既好奇又畏惧。

随着探索的深入，林风逐渐对这个初生界域的法则构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。这里的法则虽然原始活跃，但并非完全无序，而是隐隐形成了几大主要的“脉络”或“倾向性”——代表稳定与框架的“秩序”脉络（如晶体巨人）、代表生长与变化的“生命”脉络（如植灵）、代表躁动与毁灭的“能量”脉络（如雷精）、代表虚无与移动的“空间”脉络（如虚空兽）等等。

而他所掌握的“混沌”权柄，似乎凌驾于这些基础脉络之上，或者说，是这些脉络尚未分化时的“源头”状态的一种体现。因此，他能够轻易地干扰、影响甚至暂时“改写”那些相对单一的法则运用。

“我感觉到，越往这个方向，法则的‘活性’和‘复杂度’在增加。”楚云汐指向左前方一片笼罩在朦胧霞光中的区域。那里的天空不再是单调的混沌色，而是呈现出梦幻般的七彩流转，大地上的景物也变得更加瑰丽多变，甚至能听到若有若无的、仿佛法则本身发出的“韵律”。

林风凝神感应，点了点头：“那里可能是多种基础法则交汇、融合的区域，更容易诞生出更复杂、更强大的原生生命或者……奇特的地形。过去看看，但要更加小心。”

两人收敛气息，如同融入环境的幽灵，悄然靠近那片霞光区域。

刚一踏入霞光范围，周围的景象便骤然一变。脚下不再是半液态的原始物质，而是松软湿润、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土壤，其间生长着各种晶莹剔透、形态各异的花草树木，这些植物并非纯粹的物质，更像是某种法则的具象化产物，轻轻摇曳间，便有点点法则光屑洒落。
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和谐的多种法则气息，它们彼此交织、共鸣，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“场域”。

“好浓郁的生命与灵性法则……”楚云汐深吸一口气，感觉自身的永恒意境都仿佛受到了滋养，变得更加灵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