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意志交锋，终焉低语（2/2）

“与我一起……驱逐这污秽！”

柔和而磅礴的起源之力，不再是来自林风的道种，而是源自这复苏的源初意识本身，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寒夜，涌入林风的灵魂，与他的意志并肩作战，共同对抗那终焉的侵蚀！

“源初！你终于醒了！”终焉的意念发出尖锐的嘶鸣，充满了愤怒与贪婪，“但已经晚了！你的‘继承者’已被我污染，他将是刺向你最锋利的刃！”

“不。”源初意识的回应平和而坚定，带着历经万古沧桑的智慧，“你低估了‘存在’本身的力量，也低估了……‘心’的选择。”

在源初之力的支援下，林风的意志压力大减，他抓住机会，引导着自身完整的起源权柄，不再仅仅是抵抗，而是开始……“演化”那终焉的黑暗！

“终结……亦是新生的开始……”

“寂灭……蕴藏着创造的种子……”

“你的力量……将成为重塑秩序的……基石！”

他竟不再试图驱逐终焉意念，而是以起源权柄，强行解析、引导、演化那极致的终结与寂灭之意！将这最深的黑暗，纳入自身“无限演化”的大道之中！

“你……你疯了？！”终焉意念第一次露出了惊骇，“你在玩火！你会被同化！”

“那就看看……是谁同化谁！”林风眼神疯狂而炽烈，灵魂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，以自身意志为火，以起源权柄为工，强行熔炼着终焉的黑暗！

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，如同在悬崖边缘起舞！一旦失败，他将彻底被终焉吞噬，万劫不复！

但若成功……他将真正掌控“创造”与“终结”的完整循环，他的道，将超越系统的桎梏，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！

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
在终焉意念充满不甘与恐惧的尖啸中，那侵蚀林风灵魂与肉体的灰败死气，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……转化！化为一种更加深邃、更加内敛、仿佛能包容万物生灭的……混沌色泽！

他左眼混沌生灭的速度更快，右眼永恒定格的光芒更甚，而在双眼最深处，那一点清明之中，隐隐多了一丝……看透轮回、执掌终始的漠然！

他身上的气息，再次暴涨，变得更加浩瀚，更加不可测！仿佛触及到了某个冥冥中的……禁忌领域！

“成功了……”楚云汐看着气息蜕变、终焉侵蚀被强行演化压制的林风，美眸中充满了惊喜与震撼。

源初意识也传递出一丝欣慰与复杂的波动。

然而，就在林风即将彻底炼化体内终焉意念的刹那——

整个万法源海，猛地剧烈一震！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！

上方那片混沌虚无的天空，如同脆弱的玻璃般，开始大面积地……崩塌、碎裂！

一股远比死亡君主恐怖千倍、万倍！仿佛是整个“终结”概念化身的、无法形容其庞大的……冰冷意志，如同潮水般，从破碎的天空之外，轰然涌入！

一个占据了整个视野、由无数枯萎星辰、破碎世界、哀嚎灵魂构成的……扭曲、混乱、象征着万物终局的……巨大面孔，在崩塌的天空背后，缓缓浮现！

它……来了！

终焉的本体意识……降临了！

那双由纯粹“虚无”构成的眼眸，瞬间锁定了光茧旁的林风，以及他体内那正在被炼化的、属于它的一部分意念。

一个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最底层的、带着绝对冰冷与愤怒的声音，响彻了整个万法源海：

“窃取吾之权柄的虫子……”

“将‘起源’……还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