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犯我大周天威者，虽远必诛！（2/2）

“可若是……攻城呢？”皇帝追问，“若是他们据城而守，用那威力更甚的“惊雷”，一遍遍地轰炸我攻城的大军呢？”

这个问题，问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。

是啊，惊雷之威，守城远有利过攻城。

若是对方将士，在攻城时被那种毁天灭地的武器一次次覆盖……那将是何等惨烈的人间地狱。

云墨沉默了。

他可以保证自己悍不畏死，可以保证将士们奋勇杀敌。

但他无法保证，在那种非对称的打击下，能用人命填平与武器的差距。

看着他沉默的样子，李文渊的嘴角，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就在大殿的气氛，再次变得凝重之时，云墨却再次开口了。

他的声音，无比坚定。

“陛下，臣没有把握。”

此言一出，满座皆惊。

连云彦都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。

云墨却不管不顾，继续说道：“臣无法保证，能用多少将士的性命，去换回一座城池。”

“但臣可以保证，此去北境，若不能将犯我疆土之敌尽数驱逐，若不能让我大周的旗帜重新插上那三座城头……”

“臣，便将项上人头，悬于镇北关城门之上，以谢国恩！”

“哐！”

他竟是直接解下腰间的佩剑，双手奉上以示决心！

整个金銮殿，落针可闻。

所有人都被云墨这股破釜沉舟的决绝，给震慑住了。

皇帝看着跪在阶下的年轻人，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，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。

这，才是他大周的将军！

这，才是他大周的威武大元帅！

“好！”

皇帝猛地站起身，龙袍一甩，大步走下御阶。

他亲自扶起云墨，拿起那把剑，重新插回他的腰间。

“朕，不要你的人头！”

“朕要你，带着大周的将士，去告诉那些宵小之辈，犯我大周天威者，虽远必诛！”

“传朕旨意！”皇帝的声音，回荡在金銮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“命威武大元帅云墨，即刻点兵十万，即日北上，驰援北境！总领北境一切军政要务！”

“另，命御史台大夫王谦为监军，随军出征！”

旨意一下，云彦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
王谦，是御史台出了名的“犟骨头”，为人古板，最是看不得武将的“骄横”。让他当监军，分明就是给云墨套上了一个枷锁。

而李文渊，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“臣，领旨！”

云墨的声音铿锵有力，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
一场关乎国运的朝会，就此尘埃落定。

退朝之后百官散去，只留下云彦和云墨父子二人。

“陛下，还是不信我们。”云彦看着空荡荡的龙椅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

云墨将佩剑握得更紧了些，眼神却依旧坚定。

“爹，您放心。”

“将在外，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
“只要能打赢，他一个御史，又能奈我何？”

说完，他转身，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。

那背影，决绝而孤傲，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，要将这沉沉的天幕，都斩开一道裂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