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5章 首脑败退，新势瓦解（2/2）

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深可见骨的伤，又抬头望向地脉入口。不能让他逃！一旦脱身，后患无穷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拔出断剑。剑身布满裂痕，仍被他牢牢握在手中。他将剑横举过肩，另一只手迅速结印，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，同时唤醒上古灵识中的清霄剑意。

这不是他自身的剑道，而是千年前一位大能留下的古老剑意。此刻，他以重伤之躯为引，强行催动这份不属于自己的力量。

剑意升腾，天地间的灵气迅速汇聚，凝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剑形气流，直指地脉出口。

“封！”

一声低喝，剑意轰然落下，地脉出口被彻底封死。石屑飞溅，通道崩塌，那道残影被硬生生逼出，露出真身。

他踉跄落地，护心镜终于支撑不住，“咔”地一声彻底碎裂。黑气溃散，显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，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恐惧。

他抬手欲结印，却发现灵力早已枯竭。

就在这时，一道剑光自天而降。

陆明渊立于祭坛边缘，剑已归鞘，唯余那一剑的余威在空中回荡。首脑被震退数步，半片黑袍被斩落，轻轻飘下，恰好挂在叶尘的剑尖上。

他没有伸手去碰，也没有多看一眼。

远处，联盟大军已连破三道防线，战旗林立，喊杀声此起彼伏。新势力据点接连失守，传讯中断，指挥系统彻底瘫痪。失去首脑，这群人再也组织不起有效抵抗。

药无尘站在远处高崖之上，药篓空了一半，手中的葫芦也已见底。他喘了口气，抹去额上汗水，朝这边点了点头。刚才那枚“醒神丹”是他最后的底牌，投得准，时机也恰到好处。

陆明渊走来，站到叶尘身旁，目光扫过废墟，冷冷问道：“跑了几个？”

“两个暗哨，从西面溜了。”影二快步上前汇报，“已派追影队追击。”

陆明渊嗯了一声，未再多言，只是看了叶尘一眼。那眼神中有认可，也有担忧——这具身体，已经快撑不住了。

叶尘并未察觉，他正低头看着剑尖上挂着的那半片残袍。黑布边缘绣着一朵血莲，纹路精细，似某种信物。他伸手轻轻触了触，布料极薄，却带着一丝温热，仿佛仍残留着主人的气息。

他忽然皱眉。

这温度……不对。

按理说，人已逃走，衣物早该冷却。可这片布，竟还在微微发烫，如同刚从火中取出一般。

他抬头，望向地脉崩塌的方向。

那里碎石仍在滑落，尘烟未散。

就在最后一块巨石滚落的瞬间，他看见——

一滴水珠，从裂缝深处缓缓渗出，落在石面，晕开一圈暗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