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终极对决，智慧较量（2/2）

叶尘闭目，心神飞转，反复推演。聚灵、吞灵、反噬、倒灌、血契、断连……试了上百种可能，皆被否定，直到触到一丝缝隙——血契倒打。

“成了。”他睁眼，眸中似有光，“它认我的血，那我就用这血，把它的钥匙，塞回它嘴里。”

他咬破舌尖，一口血喷在剑上，断愁剑猛然一震，血纹与阵纹咬合。刹那间，他不再是“继承者”，倒像是从背后潜入的窃魂之贼。

识海中架起一座桥，直通祭坛深处。他终于看清——那不是阵法，而是一套封存魂识的系统。百年前那人，将自己的意念封存于此，只待四源共鸣，借泉复活。

此刻，叶尘以灵识为刃，血契为钥，正撬开它的颅骨。

“准备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我送它一段‘未来’。”

下一瞬，他抓起苏璃曾见的画面，篡改——画面中，管理局复活，金光冲天，可泉能暴走，祭坛炸裂，那意识在狂笑，笑到一半，化为飞灰。

他将这虚假的未来，逆向灌入祭坛核心。

时间仿佛冻结。

黑气凝固，符文在空中扭曲成链，扑向他的识海。可刚一接触，三层防御已然立起——第一层，玄冥心经，护住神识；第二层，丹心诀，稳住气血；第三层，竟是夜无殇机械记忆中的加密法，以彼之术，御彼之攻。

符文撞上，如雪落烈火，层层消融。

祭坛深处，那股意识猛然震颤。它看见了——自己复活，继而灰飞烟灭。它迟疑了，觉出凶险，竟主动切断了外连。

轰——

祭坛一震，黑气如潮退去，碑文“欢迎回来”裂开，碎成灰烬，随风飘散。泉眼金光仍在闪烁，微弱，却不再吞噬。

四人瘫倒在地，喘息如破风箱，经脉如焚。药无尘靠墙而坐，手中捏着空葫芦，笑了一声：“咱……赢了？”

夜无殇低头看着自己残破的臂膀，冷笑：“赢了？我们连它长什么样都没见过。”

苏璃靠在叶尘肩上，声音发虚：“可我们没按它写的走。”

叶尘没有回应。他缓缓抬起手，凝视掌心那道血口。血顺着指尖滴落，一滴，两滴，渗入祭坛缝隙，竟被缓缓吸收。

他忽然察觉——这阵，还在呼吸。

断愁剑横在膝上，剑身轻颤，仿佛听见了什么。他伸手握紧，指尖轻轻敲了三下，依旧慢了半拍。

剑尖忽地一偏，指向泉眼深处。

那里，金光一闪，宛如一只眼睛，缓缓睁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