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寂灭老祖的末路（1/2）

京都北郊，龙脉之眼。

曾经的战场依旧残留着惊心动魄的痕迹，焦黑的土地、皲裂的深坑，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撼动天地的大战。只是此刻，弥漫在此地的不再是冲天的怨气与死寂，而是被一种温和而强大的力量所净化，连风都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。

战场中心，空间忽然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。

墨渊的身影从中一步踏出，依旧是那身月白长衫，纤尘不染。他身后，跟着几位气息沉凝、身着玄门协会服饰的老者，他们手持罗盘、玉尺等法器，神情肃穆。

“好纯粹的净化之力……”一位白发老者感受着周围的气息，眼中难掩惊叹，“万鬼噬魂阵的残秽竟被涤荡得如此干净，若非此地地貌大变，几乎难以想象此前是何等惨状。苏家丫头的那位女儿，当真了不得。”

墨渊微微颔首，目光却锐利如鹰隼，扫视着整个战场。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处空间扭曲最为剧烈，残留着一丝极其隐晦、却无比精纯的黑暗气息的地方。

“百足之虫，死而不僵。更何况，他还没死透。”墨渊语气平静，却带着冰冷的杀意，“老祖本体受创，这具耗费心血培育的分身被毁，他必然遭受反噬，此刻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。若不趁此机会将其残留的元神烙印彻底抹除，假以时日，必成祸患。”

他抬手，指尖在空中虚划，一道繁复的银色符文瞬间成型，散发出空间波动的涟漪。“追本溯源，显影寻踪——去！”

符文一闪，没入那处扭曲的空间。

---

与此同时，千里之外。

一处深藏于地底万丈，终年不见天日的古老祭坛之中。

这里阴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，黑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在祭坛周围蠕动、翻腾。祭坛中央，一个模糊的、由纯粹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人形身影猛地一震，周身黑雾剧烈地翻滚、溃散，仿佛随时都要崩灭。

“噗——！”

一声压抑不住的、带着极致痛苦与怨毒的嘶吼在寂静的祭坛中响起。寂灭老祖（本体）猛地喷出一口漆黑的、散发着恶臭的魂血。他那原本凝实的身影，此刻变得透明了许多，气息更是萎靡到了极点，如同风中残烛。

分身的彻底湮灭，以及万鬼阵被强行破去带来的反噬，几乎将他百年来恢复的根基毁于一旦！

“皇甫瑞阳……苏念卿……还有那个小杂种！！！”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，声音因为极致的怨恨而扭曲变形。他筹划了百年，眼看帝星命格与锦鲤灵根即将到手，却被这凭空冒出的一家三口彻底破坏！

他不甘心！他恨！

然而，就在他狂怒咆哮之际，祭坛上方的虚空，毫无征兆地泛起了一圈银色的涟漪！

一道冰冷的、带着玄门正宗净化气息的符文锁链，如同穿越了空间界限，骤然从涟漪中心射出，精准无比地朝着他元神核心缠绕而来！

“墨渊！你这小辈安敢如此！？”寂灭老祖又惊又怒，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，如此决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