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内心信念更加坚定（1/2）

日内瓦·国际会展中心

瑞士日内瓦，国际会展中心。

高耸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巨大的“国际玄学科技博览会”横幅悬挂在主楼外，用七种语言书写。来自世界各地的参展商、学者、媒体记者汇聚于此，人潮涌动，热闹非凡。

小鱼一行人的展位位于主展厅的黄金位置——这是主办方“特别安排”的，紧邻光明会的展区。

展位布置得很简洁：中央是一个全息投影台，展示着小鱼的几项发明；左侧是实体样品展示区，右侧是互动体验区。背景墙上，用中英文写着：

“华夏玄学·科技向善”

“苏小鱼实验室·让玄学服务大众”

小鱼穿着定制的天师袍改良款——保留了传统元素，但剪裁更现代，方便活动。她站在展位前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，手心微微出汗。

“紧张吗？”夜无月轻声问。他今天也穿着正式的道袍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看起来比平时成熟许多。

“有一点...”小鱼老实承认，“这里的人...好多外国人。”

确实，放眼望去，金发碧眼的占大多数。亚洲面孔反而不多。

“把他们都当成同学就好。”皇甫瑞阳走过来，拍拍女儿的肩膀，“记住，你是来分享成果的，不是来比赛的。”

“嗯。”小鱼深吸一口气，调整心态。

就在这时，展位前来了第一批参观者。

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，胸前挂着“剑桥大学玄学研究中心”的牌子。

“请问，”为首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教授，用生硬的中文说，“这里展示的‘灵气净化装置’，是你们的最新成果吗？”

小鱼立刻进入状态：“是的教授。这是我们实验室研发的第二代净化装置，可以在三分钟内将方圆十米内的污染灵气净化到安全标准...”

她用流利的英语开始讲解——这三年来，文静老师特意强化了她的语言训练。

老教授听着，眼睛越来越亮：“不可思议...你们竟然解决了灵气净化中的‘反噬问题’？我们团队研究了五年都没突破...”

“我们用了特殊的符文阵列。”夜无月适时补充，调出全息投影，展示装置内部的阵法结构，“将传统的‘净化阵’与现代的‘能量缓冲技术’结合，有效分散了反噬力。”

几个科研人员围过来，热烈讨论起来。

很快，展位前聚集了更多人。

有来咨询技术的，有来寻求合作的，也有单纯好奇的...

小鱼应对自如，夜无月则负责技术细节的解答。

皇甫瑞阳和苏念卿站在不远处，看着女儿从容不迫的样子，相视一笑。

“她做得很好。”苏念卿轻声说。

“比我想象的还好。”皇甫瑞阳感慨。

正说着，人群忽然分开一条路。

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男孩走了过来。他大概十岁左右，容貌精致得像瓷娃娃，碧蓝色的眼睛深邃得不像孩子。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。

男孩走到展位前，目光直接落在小鱼身上。

“苏小鱼？”他用纯正的中文问。

“我是。”小鱼点头，“请问你是...”

“亚当·史密斯。”男孩伸出手，动作优雅得像受过严格礼仪训练，“光明会‘未来科技部’特别顾问，也是本次博览会‘青少年创新奖’的评委之一。”

光明会...史密斯...

小鱼想起柳如烟背后的那个组织。

她礼貌地握了握手：“你好，亚当。”

“你的发明很有趣。”亚当拿起一个“情绪稳定手环”，仔细端详，“但方向错了。”

“错了？”小鱼皱眉。

“情绪不应该被‘稳定’。”亚当抬起头，直视她的眼睛，“情绪是能量，是最纯粹的生命能量。为什么要压制它？为什么不吸收它、利用它？”

这话听起来...有点耳熟。

像永生会的理念，像那个“画师”陈明的理论...

“情绪确实有能量。”小鱼平静回应，“但滥用情绪能量会伤害别人，甚至伤害自己。我们的理念是‘疏导’和‘平衡’，而不是‘掠夺’。”

“太保守了。”亚当摇头，“你知道全世界每年因为情绪问题造成的损失有多大吗？抑郁症、焦虑症、暴力事件...如果能把负面情绪转化为可用能源，那将是一场革命。”

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狂热：“想象一下，一个城市的‘悲伤’可以供应整个城市的照明，一个国家的‘愤怒’可以驱动全国的交通工具...”

“那被抽取情绪的人呢？”小鱼反问，“他们会怎么样？”

亚当笑了：“他们会变得平静、理性、高效...这不是很好吗？”

小鱼心中警铃大作。

这个人...把情绪当成了工具，把人当成了...电池？

“抱歉，”她礼貌但坚定地拒绝，“我们理念不同。我们的目标是帮助人们，而不是利用人们。”

“真可惜。”亚当放下手环，“我还以为，锦鲤灵根的持有者，会有更...开阔的眼界。”

他知道了！

小鱼心中一凛。

“不用紧张。”亚当微笑，“光明会欢迎所有有才能的人。如果你改变主意，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消失在人群中。

小鱼看着他的背影，眉头紧锁。

“这个人...”夜无月低声道，“很危险。”

“嗯。”小鱼点头，“他看我的眼神...像在看一件物品。”

开幕晚宴

晚上，主办方在会展中心顶层举办了盛大的开幕晚宴。

水晶吊灯，红地毯，香槟塔...完全是上流社会的做派。

小鱼换上了一件改良的旗袍式礼服——苏念卿特意为她设计的，既典雅又不失童真。夜无月也穿上了西装，虽然不太习惯，但看起来还挺帅气。

宴会上，各路名流云集。

皇甫瑞阳和苏念卿作为“皇甫集团代表”，很快就被一群商界人士围住了。小鱼和夜无月则被安排在“青少年英才”专区，和其他国家的天才少年们交流。

“你就是苏小鱼？”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孩走过来，用英语问，“听说你九岁就拿到了特级天师资格？”

“是的。”小鱼点头，“你是...”

“我叫铃木樱，十一岁，阴阳寮的‘少司命’。”女孩骄傲地说，“我们日本也有年轻的天才，不比你们华夏差。”

这话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。

周围几个其他国家的孩子都看了过来。

小鱼笑了笑：“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天才，没必要比较。重要的是...我们一起努力，让世界变得更好。”

铃木樱一愣，显然没想到小鱼会这么回答。

“说得好。”一个印度男孩走过来，双手合十，“我叫拉吉，十二岁，来自印度‘梵天学院’。我们学院最近在研究‘冥想与灵气共振’，或许可以合作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小鱼眼睛一亮，“我们对东方的冥想体系也很感兴趣...”

气氛缓和下来，孩子们开始真正交流。

但就在这时，宴会厅的主舞台灯光亮起。

柳如烟穿着一身红色晚礼服，款款走上台。

三年不见，她看起来更年轻了——显然用了某种驻颜术，甚至可能...做了身体改造？

“各位来宾，晚上好。”柳如烟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，“我是本次博览会的主办方代表，柳如烟。欢迎大家来到...新时代的起点。”

她的目光扫过台下，最后定格在小鱼身上。

那一瞬间，小鱼感到一股冰冷的恶意。

“今晚，我们将宣布本届博览会的‘重点合作项目’。”柳如烟继续道，“经过评审委员会慎重考虑，我们决定...启动‘全球情绪能源计划’！”

全场哗然。

情绪能源？那是什么？

柳如烟调出全息投影，展示一个宏伟的计划蓝图：

在全球七大洲建立“情绪收集站”，收集人类的喜怒哀乐，转化为清洁能源...

“这将彻底解决能源危机！”柳如烟激昂地说，“而且，情绪被收集后，人们会变得更加理性、和平...这难道不是双赢吗？”

台下，很多人露出感兴趣的表情。

但小鱼的心，却沉到了谷底。

这个计划...和亚当说的理念一模一样。

而且，比亚当说的更具体、更宏大...

也更危险！

“我反对！”一个声音忽然响起。

众人看去，是皇甫瑞阳站了起来。

“情绪是人类的宝贵体验，不是燃料。”他声音坚定，“收集情绪，等于剥夺人性。这所谓的‘理性’和‘和平’，不过是行尸走肉！”

柳如烟眼中闪过寒光：“皇甫先生，你这是...固步自封。新时代需要新思维。”

“新时代不需要反人类的技术。”苏念卿也站起来，“真正的进步，应该是让人变得更完整，而不是更残缺。”

气氛陡然紧张。

光明会的人开始向皇甫瑞阳夫妇围拢。

小鱼想过去，但被夜无月拉住：“别冲动，看。”

他指向宴会厅的角落——那里，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，正悄悄布下某种...阵法？

是禁锢阵！

光明会想在宴会上动手？！

信念的考验

“各位，稍安勿躁。”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。

是亚当。

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，站在柳如烟身边。

“皇甫先生，苏女士，我理解你们的担忧。”亚当微笑道，“但请相信，光明会的一切研究，都遵循‘自愿原则’。我们不会强迫任何人。”

他看向台下：“事实上，我们已经有了第一批‘志愿者’。”

全息投影切换，出现一个画面——

是一个欧洲小镇，居民们排着队，在一个机器前“捐献”情绪。他们看起来...很快乐？

“这些志愿者获得了丰厚的报酬，而且情绪被收集后，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”亚当解释，“这不是剥夺，是...解脱。”

画面中，一个中年妇女对着镜头说：“自从捐出了我的焦虑，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...”

一个老人说：“我的愤怒被收走了，现在和家人关系好了很多...”

看起来很美好。

但小鱼敏锐地注意到，这些人的眼睛...很空洞。

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。

“他们在说谎。”夜无月低声道，“或者说...被控制了。”

确实。

那种空洞的眼神，小鱼在三年前的永生会受害者身上见过。

光明会...在用某种方法控制这些“志愿者”！

“爸爸，妈妈，”小鱼用传音术对父母说，“别上当。那些人的眼神不对。”

皇甫瑞阳和苏念卿也看出来了。

但其他宾客似乎被说服了，很多人开始点头，甚至鼓掌。

“看到了吗？”柳如烟得意地说，“这才是未来。而不是守着古老的教条，故步自封。”

她看向小鱼：“苏小鱼，你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。难道你也要像你父母一样，拒绝进步吗？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小鱼身上。

这个九岁的女孩，此刻成了全场的焦点。

小鱼深吸一口气，走上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