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 真相震撼所有人（2/2）
天门之内·转化开始
天门之内，是一片纯净的白色空间。
这里没有上下左右，只有无尽的白色。但白色中，有三道光柱——一道紫金色，一道银白色，一道金色，分别对应皇甫瑞阳、苏念卿和小鱼。
三人站在光柱中，手拉着手，闭上眼睛。
他们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一切。
泪水，无声滑落。
但没有时间悲伤。
转化，必须继续。
“开始吧。”皇甫瑞阳睁开眼，眼中紫金色的光芒流转。
他松开妻女的手，双手结印：“以紫微帝星之名，引天地统御之力——开天位！”
紫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，冲破白色空间，连接到外界的星辰。无数星光透过天门，汇聚到他身上。
苏念卿也结印：“以天罡玄门之名，引万物净化之力——开地位！”
银白色的光柱向下延伸，连接到地底深处的三龙脉。龙脉之力顺着光柱涌来，注入她体内。
小鱼不用结印，她只是闭上眼睛，轻声说：“以锦鲤造化之名，引众生希望之力——开人位！”
金色的光柱从她身上扩散，连接到...每一个为保护他们而牺牲的人。
柳忠、柳青、李肃、墨渊...还有那些龙牙卫，那些千年来为封印寂灭而牺牲的先烈...
他们的意志，他们的希望，化作金色的光点，汇聚到小鱼身上。
天、地、人，三才之力齐聚！
造化玉牒自动飞到三人中间，展开成一面巨大的光幕。
光幕上，转化之法开始运行：
第一步：三力合一，构建转化通道。
紫金、银白、金色三道光柱开始融合，形成一道三色光柱。光柱中，隐约可见一条通道，直通苏念卿体内。
第二步：引寂灭本源，入转化通道。
苏念卿体内的寂灭本源被三色光柱牵引，开始缓缓流出。黑色的气流顺着通道，流向...皇甫瑞阳体内？
“等等！”苏念卿惊呼，“为什么是流向瑞阳？！”
造化玉牒显示解释：
“帝星之力可统御寂灭，暂存体内。待转化完成，再行净化。”
原来如此。
寂灭本源太过庞大，直接转化会冲击小鱼脆弱的灵根。所以需要皇甫瑞阳先承受，再用帝星之力压制，最后慢慢转化。
但这意味着...
皇甫瑞阳要承受寂灭本源的侵蚀！
“瑞阳...”苏念卿心疼。
“没事。”皇甫瑞阳咬牙，额头青筋暴起，“我撑得住。”
黑色的气流涌入他体内，帝星之力疯狂运转，与寂灭本源对抗。他的皮肤表面开始浮现黑色的纹路，那是被侵蚀的征兆。
第三步：锦鲤为桥，造化转化。
小鱼张开双臂，金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涌出，连接到爸爸和妈妈。
她的灵根虽然受损，但此刻在众多牺牲者的希望之力加持下，竟然暂时恢复了巅峰状态！
金色的桥梁架起，造化之力开始运转。
寂灭本源在帝星之力的压制下，被一点一点拉入金色桥梁，然后...转化为混沌之气！
混沌，是万物的起源，是创世之前的状态。
寂灭转化为混沌，意味着...从“毁灭”回归“无”，然后等待“新生”。
第四步：混沌再生，造化重塑。
转化出的混沌之气，没有消散，而是在造化玉牒的引导下，重新注入...小鱼体内？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皇甫瑞阳震惊。
造化玉牒再次解释：
“锦鲤灵根受损，需混沌之气重塑。此乃造化循环，寂灭死，造化生。”
原来，转化寂灭产生的混沌之气，正好可以修复小鱼的灵根！
这就是“造化循环”——用寂灭的死，换造化的生。
寂灭本源的转化速度越来越快，小鱼的灵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、强化。额头的金莲印记不但恢复了，还变得更加璀璨，甚至...长出了第二片莲瓣？
双生金莲！
这意味着，她的锦鲤灵根进化了！
第五步：记忆封印，修为散尽。
就在转化即将完成时，造化玉牒显现最后一步：
“转化完成度：九成九。”
“最后一成，需履行选择之代价。”
“是否确认：记忆重置，修为尽失，重归凡人？”
三人对视一眼。
没有犹豫。
“确认。”
话音刚落，三道光芒从造化玉牒中射出，没入三人体内。
皇甫瑞阳感到体内的帝星之力开始消散，那些关于修行的记忆、关于玄门的知识、关于寂灭的一切...都在模糊、淡去。
他拼命想要记住——记住墨渊的牺牲，记住柳忠他们的赴死，记住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...
但记忆像流沙一样从指缝中溜走。
最后，他只记得...
自己叫皇甫瑞阳，有一个妻子叫苏念卿，有一个女儿叫苏小鱼。
他们是一家人。
苏念卿也经历着同样的过程。她感到体内的玄门之力在消散，那些复杂的阵法、符咒、功法...都在消失。
她努力想要抓住——抓住师父最后的笑容，抓住墨渊诀别的眼神，抓住那些为她牺牲的人的面容...
但抓不住。
最后，她只记得...
自己爱着丈夫，爱着女儿。
小鱼的情况有些不同。她的记忆没有被完全封印，因为转化过程中，她的灵根吸收了混沌之气，进化了。所以封印对她的效果打了折扣。
她还能记得一些片段——记得墨渊叔叔摸她的头，记得柳忠叔叔笑着说话，记得那些人为保护她而燃烧的样子...
但那些记忆也很模糊，像隔着一层毛玻璃。
她能清晰记得的，只有爸爸妈妈。
转化，完成了。
天门之外·黎明
天门缓缓打开。
晨光从门外照进来，照亮了白色空间。
皇甫瑞阳、苏念卿、小鱼三人互相搀扶着，走出天门。
他们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，修为尽失，现在的他们...就是三个普通人。
但至少，他们活着。
一家三口，整整齐齐。
门外，古宅已经化为废墟。
但废墟中，站着几个人——是柳长风，还有皇甫家的几位长老。他们在最后一刻被墨渊和苏清玄用传送符送走了，躲过了寂灭的最后一击。
“你们...成功了？”柳长风颤声问。
皇甫瑞阳点头，又摇头：“成功了，但...我们失去了所有记忆和修为。”
他看向废墟，眼中闪过悲痛：“他们...”
“都牺牲了。”柳长风老泪纵横，“墨渊、柳忠、李肃...十八个人，无一幸存。苏清玄前辈也在最后一刻...与寂灭同归于尽了。”
同归于尽...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，但听到确认的消息，三人还是心如刀绞。
小鱼扑进妈妈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苏念卿紧紧抱着女儿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皇甫瑞阳看着废墟，又看看妻女，深吸一口气：“我们会好好活着...替他们活着。”
这是那些牺牲者，最后的愿望。
朝阳完全升起，金色的阳光洒在废墟上，也洒在这一家三口身上。
前路漫漫，他们失去了力量，失去了记忆。
但他们还有彼此。
还有爱。
还有...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