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 真相逼近，痛彻心扉（2/2）
她看向皇甫瑞阳，眼中满是哀求：“瑞阳，你听我说...小鱼虽然是造化之术所创，但她有灵魂，有情感，有血有肉...她就是我们的女儿！”
皇甫瑞阳看着她，又看看小鱼。
心中的情绪复杂到无法形容。
震惊、心痛、愤怒...还有深深的爱。
他想起小鱼第一次叫他爸爸的样子，想起她为了保护他透支灵根的样子，想起她天真烂漫的笑容，想起她哭着说“不要叔叔阿姨为小鱼死”的样子...
这些，难道是假的吗？
“爸爸...”小鱼看着他，眼中蓄满泪水，“小鱼是不是...不该存在？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狠狠刺进皇甫瑞阳心里。
他蹲下身，将女儿紧紧抱进怀里：“傻孩子，你怎么会不该存在？你是爸爸的宝贝，是妈妈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孩子。无论你是怎么来的，你都是我们的女儿，永远都是。”
他抬头看向苏念卿，眼中不再有震惊和愤怒，只剩下心疼：“念卿...这些年，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...”
他明白了。
为什么念卿要离开他。
为什么她要独自生下小鱼。
为什么她的修为会突然大降。
因为她用一半的修为、一半的神魂、一半的寿命...创造了一个孩子，一个能分担她体内寂灭本源的孩子。
一个...本不该存在的孩子。
“对不起...”苏念卿泣不成声，“我应该早点告诉你...可是我怕...怕你知道真相后，会不要小鱼...会恨我...”
“我怎么会恨你？”皇甫瑞阳走过去，将妻女都搂在怀里，“你为了生下我们的孩子，付出了这么多...我只会更爱你，更感激你。”
他看向小鱼，认真地说：“小鱼，你听好。你不是什么娃娃，不是什么工具。你是爸爸妈妈用爱创造的孩子，是比任何自然出生的孩子都更珍贵的宝贝。因为你的存在，本身就是奇迹。”
小鱼似懂非懂，但爸爸坚定的眼神让她安心。
她用力点头：“嗯！小鱼是爸爸妈妈的宝贝！”
一家三口相拥，泪水交织。
这一刻，真相带来的不是隔阂，而是更深的理解和连接。
最终抉择
墨渊和柳长风默默看着这一幕，眼中都有泪光。
他们知道，接下来要做的决定，会更难。
“瑞阳，念卿。”墨渊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转化仪式...还需要继续吗？”
他问的是，在知道小鱼并非“自然”孩子后，转化还能成功吗？
造化玉牒上写得清楚：需要“身负双星血脉”。
小鱼虽然有皇甫家和苏家的血脉（帝星精血和苏念卿的血），但她是造化所创，算不算真正的“血脉”？
苏念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，脸色更加苍白。
如果因为小鱼的身世导致转化失败...
那她所有的牺牲，都白费了。
但皇甫瑞阳却异常平静：“继续。”
他看向造化玉牒：“玉牒既然显现了转化之法，就说明认可小鱼的身份。而且...”
他低头看着女儿：“小鱼有灵魂，有情感，有爱——这才是最珍贵的‘血脉’。我相信，她能完成使命。”
仿佛回应他的话，造化玉牒再次投射文字：
“造化所创，亦是生命。真心所爱，即为血脉。”
认可了！
小鱼的存在，被认可了！
苏念卿喜极而泣：“谢谢...谢谢...”
“那么，”柳长风看了眼天色，“还有一个时辰寂灭就会脱困，天门还有两个时辰关闭。我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完成所有准备，开始转化。”
时间紧迫。
但就在这时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！
比之前强烈十倍！
“不好！”墨渊脸色大变，“寂灭提前脱困了！”
怎么可能？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？
造化玉牒投射出昆仑核心的画面：
祭坛彻底破碎，青铜柱倒塌，十二个黑袍人全部化为血雾——他们用生命为代价，强行加速了寂灭脱困的进程！
画面中，一团巨大的黑暗从祭坛废墟中升起，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。
人形睁开眼，那是一双纯粹黑暗、没有任何光亮的眼睛。
“苏念卿...皇甫瑞阳...”寂灭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心底响起，“还有...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...”
“本座...来了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，古宅上方的天空，裂开了一道黑色的缝隙。
缝隙中，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手缓缓探出。
这一次，不是投影。
是本体的一只手！
寂灭本体，虽然还没完全脱困，但已经能伸出一只手进入现世！
“所有人！退后！”皇甫瑞阳暴喝，帝星之力全力爆发。
但他知道，光靠帝星之力，挡不住寂灭本体的一只手。
哪怕只是一只手。
“爸爸，让小鱼试试。”小鱼忽然说。
她走到爸爸身前，仰头看着那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巨手，小脸上没有恐惧。
“坏蛋，你不许欺负爸爸妈妈。”
她伸出小手，掌心向上。
一朵金色的莲花，在她掌心缓缓绽放。
不是虚影。
是...实体！
净世金莲，完全实体化！
莲花绽放的瞬间，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地。
那只黑色巨手碰到金光，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烧声，竟然开始冒烟！
寂灭发出愤怒的咆哮：“造化之力？！怎么可能在一个娃娃身上？！”
但他不得不收回手——金莲的光芒对他有致命的克制。
小鱼维持着金莲，小脸越来越白。
“小鱼，够了！”皇甫瑞阳想要阻止。
“不...”小鱼摇头，“小鱼要保护爸爸妈妈...”
她看向天空，眼中闪过决然：“坏蛋，你不许过来！”
金莲脱离她的手心，飞向天空中的黑色缝隙。
“爆。”小鱼轻声说。
金莲在缝隙前炸开。
金色的光浪席卷一切，硬生生将那道缝隙...合上了！
寂灭本体的手，被逼退回了昆仑！
代价是...
小鱼身体一软，向后倒去。
她的灵根...因为过度透支，出现了裂痕。
“小鱼——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