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深入禁地，直面记忆（2/2）
镜子恢复原状，镜中的“他”冷笑：“看，这就是真实的你。冷漠、自私、只在乎利益。你现在说要救念卿，不过是因为愧疚，因为责任，因为...她给你生了个好女儿。”
“不是的！”现实中的皇甫瑞阳低吼，“我那时候不知道！不知道她有身孕！不知道她要面对什么！”
“不知道就能成为借口吗？”镜中人逼近，“如果你当时多问一句，多关心一点，也许一切都会不同。但你没有。你选择了最轻松的路——忘记她。”
又一幕画面浮现：
是皇甫瑞阳在书房里，面前放着一张支票。他在支票上签字，然后对助理说：“给她，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。”
那是给苏念卿的分手费。
“你看，”镜中人笑得残忍，“你连分手都要用钱来解决。因为她在你心里，从来就不重要。”
现实中的皇甫瑞阳跪倒在地，双手抱头。
是的...这些都是他做过的事。
他无法否认。
但...
“我后悔了...”他声音嘶哑，“如果可以重来...”
“重来？”镜中人嗤笑，“可惜人生没有重来。你伤害过的人，已经受到了伤害。你错过的时光，再也回不来。你这样的人...配得到救赎吗？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刺进皇甫瑞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他配吗？
他配救念卿吗？
配当小鱼的爸爸吗？
记忆幻境·苏小鱼
小鱼发现自己在一个花园里。
花园很漂亮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。阳光温暖，蝴蝶飞舞。
但花园中央，坐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。
女孩和小鱼长得一模一样，穿着一样的衣服，扎着一样的小辫子。
“你是谁呀？”小鱼走过去问。
女孩抬起头，眼泪汪汪：“我是小鱼...没有爸爸妈妈的小鱼...”
“怎么会呢？”小鱼蹲下身，“小鱼有爸爸呀，还有妈妈...”
“那是假的！”女孩突然尖叫，“爸爸不要妈妈！妈妈也不要小鱼！他们都是骗子！”
花园瞬间变了。
花朵枯萎，阳光消失，天空变得阴沉。
“你看！”女孩指着周围，“这才是真实的世界！黑暗的，冰冷的，没有人要小鱼的世界！”
小鱼看着四周，心里很难过。
但她摇摇头：“不对...爸爸要小鱼，妈妈也要小鱼。他们只是...暂时不能在一起。”
“骗人！”女孩哭得更凶，“妈妈把小鱼丢给师父，自己走了！爸爸一开始也不认小鱼！他们都是坏人！”
这些话，其实也是小鱼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。
被抛弃的恐惧。
不被爱的恐惧。
“但是...”小鱼想了想，“妈妈是为了保护小鱼才走的。爸爸是因为不知道有小鱼才不认的。他们后来...都来找小鱼了呀。”
她伸出手，想要拉女孩：“而且小鱼现在有好多叔叔阿姨，柳爷爷、墨渊叔叔、素心姐姐...他们都对小鱼很好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有用！”女孩甩开她的手，“你有锦鲤灵根！如果你没有这个，谁会理你？谁会要你？”
这话像针一样刺进小鱼心里。
是啊...如果她没有锦鲤灵根，爸爸还会要她吗？叔叔阿姨们还会对她好吗？
小女孩看着她动摇，继续蛊惑：“把灵根给我吧...给我，你就不用这么累了。你可以当一个普通的小孩，不用救人，不用战斗，不用...看着喜欢的人死去。”
李肃叔叔死前的画面，突然在小鱼脑中浮现。
还有那些龙牙卫叔叔们化作光芒的画面...
“不...”小鱼后退一步，“小鱼不能...这是妈妈给的礼物...是小鱼保护大家的工具...”
“工具！”女孩尖笑，“看，你自己都承认了！你只是个工具！一个被利用的工具！”
“不是的！”小鱼捂住耳朵，“不是这样的...”
但心底的那个声音，越来越响：
如果没有灵根...
如果没有这份力量...
会不会...更轻松？
突破幻境
就在皇甫瑞阳和小鱼都陷入自我怀疑的绝境时，外界发生了异变。
天门前的墨渊突然感应到什么，脸色大变：“不好！寂灭在攻击幻境！他想趁虚而入，控制他们！”
果然，皇甫瑞阳和小鱼的幻境中，同时出现了一缕黑气。
黑气凝聚成寂灭老祖的虚影。
“痛苦吗？怀疑吗？”两个幻境中，寂灭同时开口，“来我这里吧...我能让你们忘记一切痛苦，得到永恒安宁...”
皇甫瑞阳的幻境里，镜中人开始扭曲，与寂灭的虚影融合：“把你的身体给我...我会替你好好爱念卿，好好养小鱼...你这种懦夫，不配拥有他们...”
小鱼的幻境里，小女孩也变了，眼中泛起黑光：“把灵根给我...给我...我不想再当被利用的工具了...”
关键时刻！
祖祠外，柳长风咬牙：“必须唤醒他们！但幻境从内部突破才最安全...我们需要一个契机！”
什么契机？
就在这时，一道微弱却坚定的意念，穿透虚空，传进幻境。
是苏念卿！
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，感应到了丈夫和女儿的危机，用最后的意志传递了三个字：
“我...爱...你...”
爱。
不是愧疚，不是责任，不是利用。
只是最纯粹的爱。
皇甫瑞阳的幻境里，他听到了这个声音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那个与寂灭融合的镜中人，忽然笑了。
“你说得对...我确实做错过，确实伤害过念卿，确实不配得到原谅。”
“但是...”
他站起来，眼中重新燃起光芒：“爱不是配不配的问题。而是...愿不愿意去改变，去弥补，去成为更好的人。”
帝星之力在他体内爆发，紫金色的火焰燃烧全身。
“我承认过去的错误，但我不被过去定义。现在的我，愿意为念卿付出一切，愿意为小鱼成为最好的父亲——这就够了！”
镜中人发出惨叫，在帝星之火中燃烧殆尽。
幻境破碎。
小鱼的幻境里，她也听到了妈妈的声音。
她看着那个被寂灭控制的小女孩，眼中不再迷茫。
“小鱼是有用...但有用不是坏事。小鱼能帮爸爸，能救妈妈，能保护大家...这是小鱼最开心的事！”
她走上前，抱住那个哭泣的小女孩。
“你不孤单...小鱼陪你。我们一起去帮爸爸，一起去救妈妈，一起...当最厉害的小天师！”
金光从小鱼身上爆发，将小女孩身上的黑气全部净化。
小女孩抬起头，眼中恢复了清明。
她和小鱼相视一笑，然后...融为一体。
幻境破碎。
天门之前，皇甫瑞阳和小鱼同时睁开眼睛。
父子俩相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坚定和成长。
“爸爸，我们通过考验了！”小鱼开心地说。
“嗯。”皇甫瑞阳摸摸女儿的头，看向缓缓打开的天门，“接下来...去救妈妈！”
天门，开了。
门后是一片混沌的光，但能感应到...古宅的坐标就在那里。
六个时辰，还剩三个。
来得及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