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共度的美好战斗时光（2/2）
药尘见状，脸色大变：“小丫头，你做了什么？！”
“小鱼在帮他们...想起自己是谁。”小鱼睁开眼睛，小脸苍白但坚定，“他们不是坏蛋，他们只是...忘记了。”
这是锦鲤灵根的另一种能力——唤醒本心，连接善意。
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控制，但至少能让他们恢复部分神智，产生挣扎。
“该死！”药尘知道不能再拖了。
他拼着硬接明心一掌，冲向小鱼：“既然得不到活的，死的也行！”
他要自爆！
一个金丹大圆满修士的自爆，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重伤甚至死亡！
“小鱼快跑！”皇甫瑞阳目眦欲裂，扑过去想拦住药尘。
但药尘的速度太快了。
眼看就要抓住小鱼——
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小鱼面前。
是李肃。
“李叔！”小鱼尖叫。
李肃回头对她笑了笑：“小鱼姑娘...谢谢你让我找回自己...”
他体内灵力疯狂运转，迎向药尘。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巨大的爆炸声响起，气浪掀飞了所有人。
烟尘散尽后，李肃倒在血泊中，胸口被炸开一个大洞，气息奄奄。
药尘也没好到哪里去——他被李肃的自爆反噬，半边身体炸没了，躺在地上抽搐。
“李叔！”林素心扑过去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皇甫瑞阳扶起李肃，往他体内输送灵力，但伤势太重，五脏六腑都碎了。
“皇甫...先生...”李肃艰难开口，“能...能遇到你们...是我这辈子...最幸运的事...”
他看向小鱼，眼中满是慈爱：“小鱼姑娘...要好好长大...替你李叔...看看太平盛世...”
手，无力垂下。
“李叔——！！！”
林素心痛哭失声。
其他人也都红了眼眶。
这个曾经被控制多年的修士，在找回自我后，用自己的生命，保护了那个给他希望的孩子。
避幽灯到手
李肃的死，让药尘彻底疯狂。
“都死吧！都死吧！”他嘶吼着，剩余的半截身体开始膨胀——他也要自爆！
但这次，小鱼没有给他机会。
她走到李肃身边，小手轻轻合上他的眼睛。
然后站起身，看向药尘。
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，此刻冰冷如霜。
“你...杀了李叔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。
额头的金莲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！
那光芒如此刺眼，如此纯净，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。
“净世...金莲...开！”
真正的净世金莲，第一次完整展现！
一朵直径三丈的金色莲花在小鱼头顶绽放，莲瓣缓缓打开，露出中央的莲台。莲台上，坐着一个与小鱼一模一样的金色虚影。
虚影睁开眼睛，看向药尘。
“不...不要...”药尘感受到死亡的气息，惊恐求饶，“我错了...饶了我...”
但金色虚影只是抬起手，轻轻一指。
金光贯穿药尘残躯。
没有爆炸，没有惨叫。
药尘的身体在金光中，像冰雪般消融，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。
形神俱灭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震撼地看着那个站在金光中的小小身影。
三岁半的孩子，第一次...杀人。
虽然杀的是敌人，是恶魔。
但那份力量，那份决绝，让人心惊，更让人心疼。
小鱼做完这一切，金色莲花缓缓消散。
她身体晃了晃，向后倒去。
皇甫瑞阳立刻接住她。
“爸爸...”小鱼虚弱地说，“李叔他...”
“爸爸知道。”皇甫瑞阳紧紧抱住女儿，“李叔是英雄，他保护了你。”
“嗯...”小鱼闭上眼睛，泪水从眼角滑落，“小鱼不要...再有叔叔阿姨为小鱼死了...”
她累了，身心俱疲。
皇甫瑞阳抱着女儿，看向其他人。
明心长老擦了擦眼角，走向宝库大门。现在没有阻碍了，他用长老令牌打开禁制，取出了避幽灯。
那是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灯，灯盏里没有灯油，只有一团永恒的白色火焰在静静燃烧。
“这就是避幽灯。”明心将灯交给皇甫瑞阳，“灯中的是‘净世明焰’，能照亮幽冥，驱散阴邪。但要注意，火焰需要灵力维持，一盏灯最多能燃烧三个时辰。”
“足够了。”皇甫瑞阳接过灯，郑重收好。
“另外，”明心又递过一个玉瓶，“这是我从药尘住处找到的...里面有三颗‘九转还魂丹’。虽然药尘堕落了，但他炼的丹确实有效。你们带着，以防万一。”
九转还魂丹，只要有一口气在，就能救命的仙丹。
这份礼物太重了。
“多谢长老。”
“不，是我该谢你们。”明心看着小鱼，眼中满是愧疚，“如果不是我们协会内部出了问题，也不会...”
他没有说下去。
有些事，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。
告别与启程
众人带着李肃的遗体回到客院。
柳长风已经醒了——他之前去清查叛徒时确实遭到伏击，但伤得不重，服了丹药后已经恢复大半。
得知李肃的死讯，这位老人沉默了很久。
“厚葬。”他只说了两个字，“按柳家客卿最高规格。等此事了结，我要亲自为他立碑。”
李肃被葬在了天柱峰的后山，一处能看到云海的地方。
葬礼很简单，只有他们几个人。
小鱼坚持要参加。她站在墓前，小手里捧着一朵金色莲花——那是她用灵力凝聚的，永远不会凋谢。
“李叔，小鱼会记住你的。”她把莲花放在墓碑前，“等小鱼长大了，要保护很多人，像李叔保护小鱼一样。”
稚嫩的话语，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沉重。
葬礼结束后，众人准备启程。
清玄真人、铁山长老、明心长老都来送行。
“幽冥裂隙在云梦大泽最北端，那里终年阴雾笼罩，生人勿近。”清玄真人叮嘱，“你们拿着我的令牌，如果遇到协会的驻守弟子，出示令牌可以通行。”
“另外，”铁山长老说，“我已经调集了执法堂的精锐，开始全面清查协会内部的叛徒。等你们从幽冥裂隙出来，协会应该已经干净了。”
“多谢各位长老。”皇甫瑞阳抱拳。
墨渊看向林素心：“素心，你留在协会，协助铁山长老清查。你师父的旧友中，还有几位可信的长老，你去联系他们。”
“是！”林素心用力点头，“师叔放心，我一定会做好！”
最后，皇甫瑞阳看向柳长风：“柳老，您的伤...”
“无碍。”柳长风摆手，“我跟你一起去。幽冥裂隙我年轻时去过一次，熟悉地形。而且...”
他看向小鱼，眼中满是慈爱：“我得看着这娃娃。她今天展现的力量太惊人，必须有人指导她正确使用。”
这是实话。
小鱼今天展现的净世金莲完整形态，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。如果不加以引导，可能会走向极端。
“那就有劳柳老了。”
一切准备就绪。
众人告别协会，踏上了前往幽冥裂隙的路。
临行前，小鱼回头看了一眼天柱峰，又看了看李肃墓的方向。
“爸爸。”
“嗯？”
“小鱼会变强的。”她认真地说，“强到可以保护所有人，不让任何人再为小鱼而死。”
皇甫瑞阳摸摸女儿的头：“爸爸相信你。”
但他心里知道——这条路，注定还会有牺牲。
只希望，能少一些。
队伍渐行渐远，消失在云雾中。
而他们不知道的是，在他们离开后，协会内部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