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分享胜利的喜悦（1/2）

大泽边缘的篝火

离开秘境后，队伍没有立刻启程前往玄门协会总部，而是先在大泽边缘寻了一处隐蔽的山谷休整。

连番恶战，众人虽然士气高昂，但身心俱疲，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七天的惊人进步，也需要一个仪式来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。

傍晚时分，山谷中燃起了几堆篝火。

柳忠带着几个子弟去打猎，带回三头野鹿、几只山鸡，还有一网活蹦乱跳的鲜鱼。李肃那六个前黑袍人中有个叫赵明的，竟然是厨艺好手，自告奋勇负责烧烤。

“当年没入玄门时，我在酒楼当过学徒。”赵明一边娴熟地处理食材，一边笑道，“后来师父说我灵根尚可，这才走了修行路。没想到这些年被控制，倒把老本行快忘了。”

他在鹿肉上抹着从秘境带出的灵果酱料，肉香混合果香，飘满整个山谷。

小鱼坐在最大的篝火边，托着腮看赵明叔叔烤鹿腿，小鼻子一耸一耸：“好香呀...”

皇甫瑞阳坐在女儿身边，手中拿着一块木炭，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画着什么。

“爸爸在画什么？”小鱼凑过去。

“画地图。”皇甫瑞阳指着石板上的线条，“这是云梦大泽，这是阴阳潭，这是我们去过的秘境...小鱼帮爸爸想想，还应该画什么？”

小鱼歪着头想了想，捡起一根小树枝，在石板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：“画小鱼！还有爸爸，妈妈，墨渊叔叔，柳爷爷...”

她画得很认真，虽然线条稚嫩，但每个人的特征都抓住了：爸爸高高的，妈妈头发长长的，柳爷爷胡子白白的。

柳长风正好走过来，看到石板上的“自己”，哈哈大笑：“娃娃画得好！把我这老骨头画得挺精神！”

他坐下，从怀中取出一个酒葫芦：“这是秘境里找到的‘百花酿’，埋了至少三百年。今天高兴，大家都尝尝。”

酒葫芦不大，但倒出的酒似乎源源不绝，三十八个人各分到一小杯，葫芦里还剩大半。

“这葫芦也是个宝贝。”柳长风感慨，“古人修士，真是处处有惊喜。”

酒液呈琥珀色，香气扑鼻，入口甘醇，入喉后化作暖流滋养全身。连小鱼都分到一小口果酒，是赵明特制的，用灵果汁发酵而成，带着甜甜的果香。

“干杯！”柳忠举起酒杯，“为了胜利！”

“为了自由！”李肃和他那五名同伴也举杯——他们被控制了太久，今天终于能真正为自己干杯。

“为了回家！”柳青等柳家子弟眼眶泛红。他们被囚禁多日，本以为再无天日，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喝酒。

皇甫瑞阳举起酒杯，看向所有人：“为了...同行者。”

短短三个字，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

是啊，七天前，他们还是各不相干的一群人：被囚禁的柳家子弟、被控制的前黑袍人、逃难的家主、寻找女儿的霸总、还有那个天真懵懂却身负重任的三岁半幼崽。

七天后，他们成了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。

这份情谊，比任何胜利都更珍贵。

“为了同行者！”众人齐声，一饮而尽。

夜话与歌声

酒过三巡，气氛更加热烈。

有人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。

李肃讲起他如何从一个北地放羊娃被师父看中，走上修行路；又如何在一次除妖任务中被寂灭爪牙伏击，种下魔种，从此身不由己。

“最痛苦的不是被控制，”他声音低沉，“而是清醒的时候，眼睁睁看着‘自己’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，却无法阻止。那种感觉...比死还难受。”

柳青也说起他和大哥如何被柳如烟陷害，关进地牢。“大哥为了护我，被打断了三条肋骨。我当时发誓，只要能活着出去，一定让那女人付出代价。”

“现在你做到了。”柳忠拍拍少年的肩膀，“地牢里的人全救出来了，柳如烟也被抓了。你大哥的伤，有小鱼的灵泉水，养几天就能好。”

提到小鱼，众人都看向那个正在啃烤鹿腿的小娃娃。

小鱼吃得满嘴油光，见大家都看自己，不好意思地放下鹿腿，用小手擦了擦嘴。

“小鱼，”赵明笑着问，“你最喜欢这顿饭的哪道菜呀？”

小鱼认真想了想，指着烤鹿腿：“这个肉肉香！”又指向烤鱼，“这个鱼鱼嫩！”再指向灵果拼盘，“这个果果甜！”

然后她补充：“但是最好吃的，是和叔叔阿姨们一起吃饭。”

童言无忌，却道出了真谛。

有人提议：“光喝酒吃肉不够尽兴，来点节目吧！”

柳长风笑道：“那老夫先来。早年游历时，学过一手‘剑舞’。今日高兴，舞上一段助兴。”

他起身，从腰间拔出佩剑。剑是普通的青钢剑，但在金丹大圆满的修士手中，却仿佛有了生命。

剑光起，如龙腾九天。

柳长风的剑舞没有杀气，只有潇洒与豪迈。剑随身走，身随心动，每一式都暗合自然韵律。舞到酣处，他长吟道：

“云梦泽国三千里，一剑光寒十九州！”

“好！”众人喝彩。

剑舞结束，李肃也站起来：“我不会舞剑，但早年跟师父学过‘驱煞鼓’。以鼓声驱邪祟，以鼓点聚人心——今日为大家敲上一曲！”

他取出一面小鼓，这鼓竟然是他的本命法器之一，平时藏在袖中。

“咚——咚咚——咚——”

鼓声起，初时缓慢沉重，如大地心跳；逐渐加快，如江河奔流；最后激昂澎湃，如海啸拍岸。

所有人都被鼓声感染，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鼓点跳动。

就在这时，小鱼忽然站起来。

她走到篝火边，随着鼓点，开始跳舞。

那不是任何成型的舞蹈，只是一个三岁半孩子最本真的动作——转圈圈，蹦蹦跳，挥舞小手。

但奇怪的是，她每一个动作，都恰到好处地踩在鼓点的节拍上。金色的光点从她身上洒落，融入篝火，让火焰都带上了淡淡的金色。

更神奇的是，随着她的舞蹈，山谷中的野花野草开始疯长，几只被火光吸引来的萤火虫围绕着她飞舞，连天上的星星都仿佛更亮了。

这是锦鲤灵根无意识中散发的“生机共鸣”。

“哇...”柳青看呆了。

鼓声停歇，小鱼的舞蹈也停了。她转得有点晕，晃晃悠悠地走回爸爸身边，一屁股坐下：“好好玩！”

皇甫瑞阳抱起女儿，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。

他知道，这是小鱼在用自己的方式，为大家庆祝。

深夜的谈话

夜深了，大部分人已经睡下。

篝火旁只剩下皇甫瑞阳、柳长风、李肃三人还在守夜。

“接下来去玄门协会，你有什么计划？”柳长风问皇甫瑞阳。

“先找您的旧友清玄真人。”皇甫瑞阳说，“借避幽灯需要七大长老决议，我们必须争取到至少四票。清玄真人一票，如果能争取到另外两位尚存良知的长老...就是三票。”

“还差一票。”李肃皱眉。

“所以需要准备筹码。”皇甫瑞阳看向柳长风，“柳老，您觉得，如果我们把‘逆熵符’的制作方法和‘三龙镇岳大阵’的阵图献给协会，能换到什么？”

柳长风眼睛一亮：“这两样东西，对对抗寂灭有战略意义！如果献出，别说借避幽灯，就是要求协会派出精锐支援都够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