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 明确共同的战略目标（2/2）
“钥匙在‘阴阳潭’底。”柳长风指向墙上的一幅画——画中是一处深潭，潭水一半清澈，一半浑浊，泾渭分明，“但那里现在被寂灭的爪牙占据了。柳如烟带回来十二个黑袍人，个个都有不弱于玄门长老的实力。他们日夜守在潭边，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。”
“等待‘龙蛇起陆’。”皇甫瑞阳说，“一个月后的四辰交汇之时。”
柳长风点头：“那时阴阳潭的禁制会暂时减弱，是他们取钥匙的最佳时机。也是我们...唯一的机会。”
他走到密室角落，打开一个铁箱，取出三样东西。
第一件，是一张详细的地图，标注了阴阳潭的位置和周边地形。
第二件，是一叠泛黄的符纸，上面画着古老的符文。
第三件，是一个巴掌大的罗盘，指针是两条首尾相接的阴阳鱼。
“地图是先祖留下的。符纸是‘破邪符’，对寂灭爪牙有奇效。至于这罗盘...”柳长风将它递给小鱼，“娃娃，你拿着。”
小鱼接过罗盘，阴阳鱼指针立刻开始旋转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。
“这是‘寻龙盘’。”柳长风解释道，“能感应龙脉之气。第二把钥匙名为‘阴阳钥’，是当年大禹治水时，以阴阳二气炼制而成。只有身负纯正生机的人持此盘，才能找到它的准确位置。”
他看着小鱼：“娃娃，你就是那个人。”
战略目标的统一
油灯在密室中静静燃烧，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。
皇甫瑞阳铺开地图，柳长风在一旁讲解。
“阴阳潭位于大泽最深处，四面都是沼泽，只有一条隐秘的水路可通。”柳长风手指在地图上划过，“但那条水路布满机关和阵法，是我柳家世代守护的屏障。可惜现在...大半都落入了那逆女手中。”
他指向地图上的几个红点：“这里是他们的岗哨。这里是营地。这里是...囚禁庄中忠于我的子弟的地方。”
皇甫瑞阳仔细记下：“我们有多少人可用？”
“我这边，还有七个可信的子弟，都是柳家旁系，对柳如烟早就不满。”柳长风说，“但修为都不高，最高的也就是筑基中期。”
“够了。”皇甫瑞阳在地图上标记了几个位置，“我们的目标不是正面强攻，而是智取。”
他看向柳长风：“柳老，您熟悉地形和阵法，负责带路和破解机关。我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。小鱼...”
他顿了顿，还是说出口：“小鱼用寻龙盘找到钥匙的具体位置，然后我们迅速撤离。”
“那囚禁的子弟怎么办？”柳长风问。
“救。”皇甫瑞阳毫不犹豫，“但要分先后。先取钥匙，再救人。如果情况允许，就一次完成；如果不允许...钥匙优先。”
这个决定很冷酷，但很现实。
柳长风沉默片刻，点头：“我明白轻重。”
小鱼举起小手：“小鱼也要帮忙！”
皇甫瑞阳摸摸女儿的头：“小鱼的任务最重要——找到钥匙。但记住，如果遇到危险，立刻叫爸爸，不要逞强。”
“嗯！”
三人开始细化计划。
首先，需要摸清敌人的作息规律。柳长风说他观察到，那些黑袍人每隔六个时辰会换一次岗，换岗时有大约一盏茶的间隙。
其次，需要准备渡水工具。阴阳潭周围都是沼泽，寻常船只无法通行，必须用特制的“浮木筏”。
再次，需要确定行动时间。最佳的时机是三天后的子时——那晚月缺雾浓，能见度最低。
最后，也是最重要的：撤退路线。拿到钥匙后如何安全离开？如果被发现如何应对？如果柳如烟亲自出手怎么办？
“如果那逆女出手...”柳长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“我来拖住她。你们带着钥匙走。”
“不行。”皇甫瑞阳摇头，“您身上有伤，不是她的对手。我有办法——帝星煞气全力爆发，应该能暂时震慑住她。只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撤离即可。”
“但那样你会暴露所有底牌。”柳长风担忧道。
“底牌本来就是用来保命的。”皇甫瑞阳淡然一笑，“更何况，这也不是我全部的底牌。”
他看向小鱼——这才是他最大的底牌，也是最大的软肋。
计划初步拟定：
第一天：休整，熟悉环境，与柳长风的七个子弟接头。
第二天：准备工具，实地侦察，确认岗哨位置和换岗时间。
第三天：子时行动。兵分两路：皇甫瑞阳和柳长风佯攻东侧岗哨，吸引注意力；小鱼在一位子弟保护下从西侧水路潜入潭边，用寻龙盘定位钥匙；得手后发射信号弹，全员撤离。
第四天：如果顺利，天亮前离开大泽；如果不顺...那就随机应变。
意外的访客
就在计划即将敲定时，密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——三长两短，是约定好的暗号。
柳长风脸色一变，开启机关。
一个年轻人闪身进来，浑身湿透，气喘吁吁：“家主，不好了！大小姐她...她带着人往这边来了！”
“多少人？多远？”
“六个黑袍人，还有大小姐本人。已经过了后花园，最多一炷香时间就到！”
柳长风当机立断：“从密道走。瑞阳，娃娃，跟我来！”
他推开密室另一面的墙，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。阶梯很窄，仅容一人通过，里面漆黑一片。
“这是通往庄外水道的密道，出口在十里外的芦苇荡。”柳长风递过火折子，“你们先走，我留下来应付那逆女。”
“不行。”皇甫瑞阳再次拒绝，“您留下来太危险。一起走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皇甫瑞阳抱起小鱼，率先进入密道，“柳老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。只要您还活着，柳家就还有希望。”
柳长风看着他的背影，最终一咬牙，跟了上去。
密道门在身后关闭。
几乎同时，书房外传来柳如烟娇媚却冰冷的声音：“爹，您在吗？女儿给您请安来了。”
没有回应。
“破门。”
“轰——”
木门被暴力撞开。
柳如烟带着六个黑袍人走进书房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，脸色阴沉。
她走到书架前，摸了摸机关，冷笑：“老东西，果然还留着后手。”
一个黑袍人上前，用沙哑的声音说：“小姐，要追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柳如烟摆摆手，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，“让他们去。正好...替我探探阴阳潭的深浅。”
她转身走出书房，黑袍人紧随其后。
而在密道中，三人正在黑暗中疾行。
小鱼趴在爸爸肩头，忽然小声说：“爸爸，刚才那个坏阿姨...身上有妈妈的味道。”
皇甫瑞阳脚步一顿：“什么味道？”
“就是...妈妈封印里的那种，紫紫色的光。”小鱼努力描述，“但坏阿姨身上的更黑，更...臭臭的。”
柳长风在后面听了，声音苦涩：“那逆女...恐怕已经被寂灭本源彻底侵蚀了。她现在的实力，可能不在我全盛时期之下。”
密道前方传来流水声。
出口，快到了。
但皇甫瑞阳心中却更加沉重。
柳如烟的变化，意味着寂灭老祖的渗透比想象中更深。
这场战斗，将比他预想的更加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