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5章 战斗中结下深厚情谊（1/2）

血符的代价

小鱼的指尖血混着朱砂，在符纸上勾勒出最后一笔。

金光大盛。

整张符纸悬浮起来，化作三道流光，分别没入皇甫瑞阳、墨渊和小鱼自己的眉心。

“这是...”墨渊感受着体内迅速恢复的灵力，震惊不已，“以血为引的‘三元归一阵’？小鱼，你从哪里学来的？”

小鱼的小脸更加苍白，但眼睛却亮得惊人：“小鱼自己想的...爸爸、墨渊叔叔和小鱼，三个人...要一起恢复才行。”

她身体晃了晃，几乎站不稳。

“胡闹！”皇甫瑞阳一把抱住她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怒意和心疼，“谁准你用自己的血画符？谁准你透支到这个地步？”

他探查小鱼的灵根，心猛地一沉——本就脆弱的锦鲤灵根，因为这次强行催动，出现了细密的裂痕。

“爸爸别生气...”小鱼虚弱地靠在他怀里，小手轻抚他皱紧的眉头，“墨渊叔叔为了救我们受伤了...爸爸也中毒了...小鱼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
墨渊看着这一幕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
他修行二十余载，见过太多玄门中人为了利益勾心斗角，为了自保舍弃同伴。可眼前这个三岁半的孩子，却能在生死关头想到的是“三个人一起”。

这种纯粹，比任何高深道法都更珍贵。

“瑞阳，别怪小鱼。”墨渊盘膝调息，声音温和，“这孩子的心性，比我们这些大人都通透。她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皇甫瑞阳沉默，只是更紧地抱住女儿。

他看着对面山峰的古建筑，又看看怀中虚弱的小鱼，以及正在调息的墨渊。

一种全新的觉悟在心中升起。

悬崖夜话

三人决定在悬崖平台休整一夜。

夜幕降临，山谷中升起薄雾。对面的古建筑在月色下若隐若现，偶尔传出那声叹息，每一声都牵动着三人的心。

墨渊的伤势恢复了大半，他坐到皇甫瑞阳身边，递过去一壶水。

“聊聊？”他看向皇甫瑞阳。

皇甫瑞阳接过水壶，给怀里睡着的小鱼掖了掖外套：“你想聊什么？”

“聊念卿。”墨渊望着对面山峰，“也聊你。”

月光下，两个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我和念卿，算是青梅竹马。”墨渊缓缓开口，“她从小就是玄门公认的天才，但从不骄傲。相反，她总说自己的力量应该用来保护普通人。”

皇甫瑞阳静静听着。

“四年前，她突然说要下山历练。临走前，她来找我，说感应到一段重要的因果即将出现。”墨渊苦笑，“我当时以为她只是去度个情劫，没想到...”

“没想到她遇到了我。”皇甫瑞阳接口。

“对。”墨渊转头看他，“更没想到，她会选择为你付出那么多——封印记忆、牺牲修为、独自生下小鱼...这一切，值得吗？”

这个问题，墨渊憋了四年。

皇甫瑞阳沉默了很久。他看着怀中女儿熟睡的脸，又想起记忆中那个模糊却温柔的身影。

“我不知道她怎么想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但对我来说，如果早知道她的付出，我宁愿从未遇见她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墨渊皱眉。

“因为爱一个人，不是看着她为自己牺牲。”皇甫瑞阳一字一句，“而是有能力站在她身边，和她一起面对一切。”

他抬起眼，目光灼灼：“就像今天，小鱼教会我的那样。”

墨渊愣住了。

片刻后，他低低笑了起来，笑声里有释然，也有欣慰。

“念卿没有选错人。”他拍拍皇甫瑞阳的肩膀，“以前我总觉得，你只是个被卷入玄门纷争的普通人，配不上她。但现在我明白了——”

“你们是同一类人。都愿意为了保护所爱，付出一切。”

夜风吹过，带来山谷深处的花香。

两个原本只是因为苏念卿而联系起来的男人，在这一刻真正理解了彼此。

吊桥试炼

第二天清晨，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。

小鱼醒了，精神好了许多。她做的“三元归一阵”效果惊人，一夜之间三人的状态都恢复到了七八成。

“可以过桥了。”墨渊站起身，看着对面盘旋的黑色鸟群，“但那些‘噬魂鸦’不好对付。它们专门攻击人的神魂，一旦被伤到，轻则失忆，重则魂飞魄散。”

皇甫瑞阳皱眉：“有什么办法？”

“帝星煞气是它们的克星。”墨渊分析，“但你的煞气还不够凝练，覆盖不了整个吊桥。我需要时间在桥头布置‘清心阵’，阻挡一部分攻击。”

“那这段时间——”皇甫瑞阳看向吊桥。

“需要有人吸引它们的注意力。”墨渊苦笑，“这是最危险的任务。”

话音未落，小鱼举手：“小鱼去！”

“不行！”两个男人异口同声。

小鱼嘟嘴：“可是小鱼有办法呀！看！”

她从背包里掏出几个纸人——那是她闲暇时叠的，每个只有巴掌大。

小鱼咬破还未愈合的指尖，在每个纸人眉心点了一下。纸人立刻活了过来，在地上蹦蹦跳跳。

“这是‘替身纸人’。”小鱼得意地介绍，“可以模仿小鱼的气息，引开那些坏鸟鸟！”

墨渊眼睛一亮：“好主意！但需要精准操控，你的灵力...”

“小鱼可以的！”小鱼深吸一口气，小脸严肃，“为了妈妈，小鱼什么都可以！”

她盘腿坐下，闭上眼睛。十个纸人排成一排，随着她的意念，摇摇晃晃地走向吊桥。

并肩作战

纸人刚踏上吊桥，空中的噬魂鸦群立刻骚动起来。

它们俯冲而下，锋利的喙直啄纸人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墨渊双手结印，在桥头地面快速绘制阵法。金光从地面升起，形成一个半圆护罩，覆盖桥头十米范围。

皇甫瑞阳则护在小鱼身边，帝星煞气外放，形成第二层防护。

但噬魂鸦数量太多。

有几只突破了纸人的吸引，直扑小鱼而来！

“滚开！”皇甫瑞阳怒喝，紫金色火焰从掌心喷出，将最近的几只烧成灰烬。

但他的煞气消耗极快。

更多的噬魂鸦发现了真正的目标，如黑云般压来。

“爸爸，左边！”小鱼突然睁开眼睛喊道。

皇甫瑞阳下意识向左挥出一拳，正好击中一只从死角偷袭的噬魂鸦。

“右后方三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