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实战检验，取得突破（1/2）

深夜的山谷西侧，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，只有零星的灵光照明符在山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三个黑衣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，在山石间无声穿行。他们穿着全覆盖式的战术服，表面涂有吸收灵力的特殊涂层——这是专门针对玄门探测技术的最新装备。头盔是流线型的设计，单眼目镜闪烁着微弱的红光，显然集成了夜视、热成像等多种传感器。

代号“夜枭”的队长抬起右手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。另外两人立刻停住，半蹲在岩石后方，动作整齐划一，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。

“距离目标区域还有八百米。”夜枭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在队员间响起，冰冷而机械，“检测到多个能量波动点，强度……三品到四品不等。防御比情报描述的强。”

“头儿，我们真要进去？”代号“猎犬”的队员低声问，“雇主只说探查，没说硬闯。这地方的防御……不像是普通的玄门据点。”

“我同意猎犬的看法。”第三名队员“蜘蛛”补充道，“热成像显示，山谷内部有至少三十个活动热源，分布规律，像是训练有素的队伍。而且建筑结构……有现代军事基地的特征。”

夜枭沉默了几秒。

他们是国际佣兵界最顶尖的潜入专家，专门接“超自然相关”的高难度任务。这次雇主开出的价码极高，要求却很模糊：探查昆仑山脉某处山谷内的“特殊研究设施”，带回任何有价值的情报，必要时可以“采集样本”。

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玄门隐修地，但靠近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
这里有现代化的防御工事，有高科技的探测设备，玄门阵法和科技监控完美结合，形成了一张几乎不可能突破的天罗地网。他们能潜入到这里，已经是靠着最先进的科技装备和丰富的经验。

“任务继续。”夜枭最终做出决定，“但我们调整目标：只在外围采集环境样本，获取光学影像，不深入核心区。十五分钟后，无论结果如何，立即撤退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三人再次移动，但更加谨慎。每前进十米，就会停下观察，用携带的微型无人机进行侦查。

他们不知道的是，从他们踏入山谷警戒线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被全方位监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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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院地下指挥中心，巨大的弧形屏幕上分成了十几个画面：红外热成像、微光夜视、灵力波动图、声波探测……多个传感器从不同角度捕捉着三个入侵者的每一个动作。

“专业级选手。”秦风分析着数据，“装备精良，动作规范，配合默契。不是玄门的人，是科技侧的雇佣兵。”

“能看出是哪家公司的吗？”皇甫瑞阳问。

“装备风格像是‘黑石国际’的手笔，但无法确认。”秦风调出数据库比对，“反灵能涂层是最新型号，单兵作战系统集成了至少十五种传感器，造价不低于五百万美元一套。能用得起这种装备的，背后金主财力雄厚。”

屏幕上，三个黑衣人已经接近到距离研究院外墙五百米的位置。他们停了下来，猎犬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圆柱形设备，插在地上——那是环境采样器，能收集空气、土壤、微生物样本。

“他们要取样。”陈清源皱眉，“如果让他们带走昆仑灵气的样本，可能会分析出这里的特殊性。”

“小鱼他们到位了吗？”苏念卿问。

墨渊盯着另一块屏幕：“已经完成包围。但……孩子们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敌人，我担心……”

“相信他们。”皇甫瑞阳声音平静，但握紧的拳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，“如果连这三个佣兵都对付不了，以后怎么面对寂灭老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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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谷西侧，b7区域。

小鱼趴在一块岩石后面，透过装甲头盔的全息显示，仔细观察着远处的三个黑影。她的心跳很快，手心在微微出汗——不是害怕，是兴奋和紧张交织的复杂情绪。

“指挥官，目标三人，呈三角阵型，间隔十五米。”江明轩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，冷静得不像个孩子，“正在使用某种采样设备。热成像显示，他们携带了至少三种武器：背上的应该是突击步枪，腰侧有手枪，小腿处有冷兵器。”

“收到。”小鱼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“小虎，你从正面吸引注意力。明轩，绕到他们后方，切断退路。灵儿姐姐，在我身边准备支援。我……负责主攻。”

“正面吸引？怎么吸引？”林小虎问，“直接冲出去吗？”

小鱼想了想：“不，用装甲的‘幻象生成’功能。陈叔叔说那个可以制造幻影。”

“好主意！”

计划确定。

林小虎启动装甲的幻象模块，在原地生成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全息投影。然后本体悄悄移动到另一个位置。

投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
“什么人？！”夜枭第一时间发现，枪口瞬间指向幻象。

幻象不答话，只是歪了歪头——这是小鱼通过远程操控让它做的动作，目的是拖延时间。

“开火！”夜枭毫不犹豫地下令。

子弹穿透幻象，打在后面的岩石上，溅起火星。幻象摇晃了一下，但没有消散——装甲的幻象系统能模拟中弹效果。

“不是实体？”蜘蛛惊讶。

“是科技装备！”猎犬已经看出来了，“小心，附近肯定还有其他人！”

就在三人注意力被幻象吸引的瞬间，江明轩已经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们后方五十米处。他从战术背包里掏出三个金属圆盘，轻轻抛在地上。

圆盘落地后自动展开，伸出六条机械腿，快速爬行到三个关键位置——这是研究院开发的“自动封锁器”，能生成强电磁干扰场，阻断通讯和信号传输。

滋滋……

三个黑衣人头盔内的显示屏同时闪烁，通讯频道里传来刺耳的杂音。

“通讯被干扰了！”蜘蛛迅速检查设备，“是定向电磁脉冲！我们被包围了！”

“撤退！”夜枭果断下令。

但已经晚了。

他们刚转身，就看见一个穿着淡金色装甲的小小身影，从一块三米高的岩石上轻盈跳下，落在他们撤退路径的正中央。

月光从云层缝隙漏下，照在那套装甲上，鱼鳞纹路反射出梦幻般的光泽。

“你们是谁？”小鱼的声音经过装甲变声器的处理，显得中性而冰冷，“为什么来这里？”

三个佣兵愣住了。

一个……孩子？

虽然穿着看起来很先进的装甲，但那身高、那体型，分明是个幼童。

“让开，小朋友。”猎犬试图用温和的语气，“我们在执行任务，不想伤害你。”

小鱼没有动：“这里是我的家。没有经过允许，不能进来。”

“头儿，怎么办？”蜘蛛低声问，“目标是个小孩……”

夜枭盯着小鱼，目镜快速扫描：“装甲能量读数极高，危险等级……重新评估中……评估结果：极度危险。建议：使用非致命手段制服。”

他做了个手势。

猎犬和蜘蛛同时行动，一左一右向小鱼包抄过去。他们的动作极快，显然是想速战速决——对付一个孩子，哪怕穿着高级装甲，也应该很容易。

但他们错了。

小鱼在他们动的同时也动了。

不是后退，不是闪避，而是……向前冲。

淡金色的装甲在夜色中拉出一道流光，速度快到超出人类的反应极限。猎犬只觉眼前一花，胸口就传来巨大的冲击力——小鱼没用任何武器，就是用装甲包裹的小拳头，一拳轰在他胸口。

砰！

猎犬整个人倒飞出去，撞在五米外的山壁上，战术服胸口的防弹板凹陷下去一个清晰的拳印。他闷哼一声，想要爬起来，却发现全身麻痹，动弹不得——装甲拳套上集成了高压电击装置。

“猎犬！”蜘蛛惊呼，同时拔出小腿处的战术匕首，刺向小鱼侧腰。

匕首在距离装甲十厘米处停住了。

不是小鱼挡的，是一层淡金色的护盾自动展开，将匕首完全隔绝。

蜘蛛还没来得及惊讶，就感到手腕一痛——小鱼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，一拧一拉，标准的关节技。匕首脱手，同时装甲释放出高强度电流，蜘蛛步了猎犬的后尘，倒地抽搐。

整个过程不到三秒。

夜枭的枪口还抬着，但已经失去了开枪的机会——因为在他身后，林小虎的重装版装甲已经站了起来，两米高的钢铁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。在他左侧，江明轩的感知版装甲半跪在岩石上，手中的电磁狙击枪已经锁定了夜枭的头盔接缝处。右侧，苏灵儿的支援版装甲静静站立，手里握着一个圆筒状设备——那是强效麻醉剂发射器。

四个孩子，四个方向，完美包围。

“投降吧。”小鱼说，“我们不杀人，但也不会放你们走。”

夜枭缓缓放下枪，举起双手。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佣兵，能准确判断局势——现在反抗，必死无疑。对方虽然看起来是孩子，但装备精良，配合默契，下手果断，绝不是普通小孩。

“我们投降。”他沉声道，“按照《日内瓦公约》，请给予战俘待遇。”

“战俘？”小鱼歪了歪头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
指挥中心里，大人们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幕，表情各异。

“干得漂亮。”墨渊难得露出笑容，“战术执行完美。先幻象吸引，后电磁干扰，再武力压制……标准的特种作战流程。”

“小鱼的近战技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？”苏念卿惊讶，“那一拳的时机和角度……”

“装甲的辅助格斗系统。”陈清源解释，“我们集成了全球最顶尖的格斗ai，能在战斗中实时提供最优攻击路线。但能把理论转化为实际动作，需要极强的身体协调性。小鱼的天赋……确实惊人。”

皇甫瑞阳没有说话，只是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了。

他知道女儿很努力，知道她在变强，但亲眼看到她如此干净利落地制服两个成年佣兵，那种震撼还是难以言表。

山谷里，战斗已经结束。

三个佣兵被缴械，用特制的束缚带绑住手脚——这种束缚带内嵌了灵源晶核碎片，能持续释放麻痹能量，确保俘虏无法挣脱。

“带他们回研究院。”小鱼下达指令，“小虎你负责押送，明轩警戒四周，灵儿姐姐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——陈叔叔说过，要人道对待俘虏。”

“是，指挥官！”三个孩子齐声回应，动作麻利。

五分钟后，三个佣兵被带到了研究院的审讯室——当然，是经过改装的，墙壁有吸收声音和灵力的阵法，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的。

夜枭坐在椅子上，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猎犬和蜘蛛坐在他两侧，表情有些萎靡——刚才的电击虽然不致命，但滋味绝对不好受。

门开了，四个孩子走进来。

他们已经脱掉了装甲，换上了普通的练功服。看到他们的真容，三个佣兵都愣住了。

真的是孩子！最大的看起来也就六七岁，最小的那个……三岁？四岁？

“自我介绍一下。”小鱼搬了张小椅子坐在他们对面，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，“我叫苏小鱼，这里是昆仑研究院，我是……嗯，保卫科的。”

后面三个孩子憋着笑。

“所以，”小鱼继续说，“现在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。请如实回答，不然……不然我就让陈叔叔给你们打针，那个针打下去会很想睡觉，然后就会说真话。”

这是实话——研究院确实开发了“吐真剂”，基于某种能降低大脑防御的灵药。

夜枭沉默了几秒，开口道：“按照国际惯例，我们有权保持沉默，并要求与我们的雇主或律师联系。”

“哦。”小鱼点点头，然后转向门口，“陈叔叔，他们不配合。”

陈清源推门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，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。

“等等！”猎犬急了，“我们说！别打针！”

佣兵也是人，也怕未知的药物。尤其是这些搞“超自然研究”的人，天知道他们弄出来的药有什么副作用。

“姓名，代号，所属组织，任务目标。”陈清源简洁地问。

“夜枭，黑石国际第三行动队队长。”夜枭知道隐瞒无意义，对方显然有手段验证真伪，“任务是探查昆仑山谷内的研究设施，采集样本，获取情报。雇主身份不明，通过加密渠道委托，预付款五百万美元，事成后再付五百万。”

“黑石国际……”秦风在观察室皱眉，“果然是他们。国际上最臭名昭着的佣兵公司，专门接灰色地带的活。”

“雇佣兵怎么会对玄门研究感兴趣？”苏念卿疑惑。

“可能不是对玄门感兴趣，而是对‘特殊能源’感兴趣。”皇甫瑞阳分析，“灵源晶核的成功，虽然我们保密，但大规模的能量波动很难完全掩盖。如果有人监测到昆仑山脉有异常的能量反应，派人来探查，很合理。”

审讯室里，问话继续。

“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？”小鱼好奇地问，“陈叔叔说，我们的防御系统很厉害呀。”

夜枭看了这个三岁半的“保卫科长”一眼，心情复杂：“卫星热成像。这片山谷在夜间散发的热量异常，比周围区域高五到八度。地质卫星也探测到地下有大规模的空腔结构。结合情报分析，判断这里有地下设施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陈清源记录，“看来我们的热能屏蔽还需要加强。”

“你们进来时，用了什么方法躲开探测？”江明轩问——他对技术细节最感兴趣。

“反灵能涂层，最新型号，能吸收90%的灵力波动。”蜘蛛老实交代，“还有量子隐形迷彩，能扭曲周围光线。声波抵消装置，消除脚步声。但这些……在你们那些电子传感器面前，好像没什么用。”

“因为我们的探测系统是多模融合的。”江明轩认真解释，“灵力探测只是其中一种，还有红外、微波、地震波、磁场……至少十二种不同原理的传感器同时工作。单一手段的隐身，在融合探测面前效果有限。”

三个佣兵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这些知识从一个六岁孩子嘴里说出来，冲击力太大了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小鱼竖起一根手指，“如果放你们走，你们还会再来吗？”

夜枭沉默。

这个问题很致命。说“不会”，对方可能不信。说“会”，可能就走不了了。

“说实话。”小鱼认真地看着他，“我喜欢诚实的人。”

夜枭深吸一口气：“如果雇主加钱，或者公司下达命令，我们……可能会再来。这是我们的工作。”

“哦。”小鱼点点头，然后跳下椅子，跑到陈清源身边，“陈叔叔，我有个想法。”

“什么想法？”

“让他们……给我们工作！”小鱼眼睛亮晶晶的，“他们很厉害呀，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。如果我们让他们帮忙测试防御系统，找出漏洞，然后改进，这样以后坏人就进不来了！”

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了。

雇佣敌人来给自己工作？

“小鱼，他们是敌人。”林小虎提醒。

“可是他们现在打输了呀。”小鱼理直气壮，“师父说过，战场上打输了，要么死，要么投降。他们投降了，就是我们的俘虏。俘虏要干活还债，对不对？”

这个逻辑……好像也没毛病？

观察室里，大人们面面相觑。

“这孩子……”墨渊失笑，“想法总是出人意料。”

“但确实有道理。”皇甫瑞阳思考着，“这三个佣兵是专业人士，对潜入和防御有丰富的实战经验。让他们来测试我们的防御体系，确实能发现我们自己发现不了的漏洞。”

“而且可以反向获取黑石国际的情报。”秦风补充，“他们是顶尖佣兵，知道很多内部信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