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整理线索，展望明天（2/2）

“那你呢？！”雷震急问。

“我、墨渊、小鱼、林薇和她的队员留下。”皇甫瑞阳斩钉截铁，“我们有必须完成的事。”

“你疯了？！那里面的东西……”雷震指向黑暗核心，那里正传出更加不稳定的、仿佛什么东西在撕裂般的怪异声响，“连我都感觉心惊肉跳！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进去，就是送死！”

“我知道。”皇甫瑞阳平静地回答，“但有些事，比生死更重要。而且，我们未必没有机会。”他看了一眼身边光芒渐收、却眼神坚定的小鱼，还有她脚边重新站起、眼中金芒闪烁的金多多。

“皇甫小子……”雷震看着他的眼睛，看到了那里面不容动摇的决心，也看到了那份沉重如山的责任。他猛地一跺脚，铜锏砸在地上，碎石飞溅：“妈的！老子算是服了你了！行！你们去！老子在外面给你顶着！要是……要是你们出不来，老子就是挖地三尺，也要把那个劳什子‘娜迦’和‘蛇母’挫骨扬灰，给你们报仇！”

“谢谢。”皇甫瑞阳真诚地道谢，然后看向林薇：“林队长，你和猎犬、扳手留下。你们的任务是，在我们进入黑暗核心后，守住这条最后的退路（指向他们与黑暗核心之间相对稳定的一片区域），接应我们出来。如果……我们没能出来，或者那片黑暗出现不可控的异变，你们立刻撤离，不要犹豫。”

林薇没有任何废话，只是用力点头：“明白！保重！”

最后，皇甫瑞阳看向墨渊：“墨兄，还能走吗？”

墨渊挣扎着站直身体，虽然摇摇晃晃，却笑了笑：“扶着我点，应该还能画一两张符。”

“好。”皇甫瑞阳将小鱼重新抱在怀里，将那枚温热的玉佩郑重地挂回女儿脖子上，“小鱼，抱紧爸爸。金多多，跟紧。”

他又看了一眼手中那块已经毫无光泽、只剩下冰冷触感的八卦铜镜碎片（赵三爷给的仿品），将其塞进口袋。然后，他深吸一口气，最后环视了一眼这片即将毁灭的古老祭坛，看了一眼那些正在雷震和岳山指挥下、开始有序却迅速地朝着入口裂缝撤离的、浑身浴血却眼神坚毅的玄门弟子和村民们。

这些“陌生人”的珍贵友谊，这份在绝境中收获的支援，他会记在心里。

如果能有明天，他必百倍回报。

“走！”

一声低喝，皇甫瑞阳抱着小鱼，迈开步伐，不再看身后代表着“生存”的撤离通道，而是径直朝着祭坛最深处那片翻滚沸腾、象征着最终未知的黑暗，坚定地走去。

墨渊紧随其后，林薇、猎犬、扳手呈战斗队形，护在两侧和后方。

金多多如同白色的幽灵，悄无声息地跟在皇甫瑞阳脚边，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前方的黑暗。

身后，是雷震粗豪的送别吼声和更加密集的、为撤离开辟道路的枪声与法术爆鸣。

身前，是深不见底、邪气滔天、仿佛通往地狱深渊的黑暗入口。

头顶，崩塌在继续，巨石不断砸落，烟尘弥漫。

但他们的脚步，没有丝毫迟疑。

整理线索，是为了看清现实。

展望明天，是为了做出选择。

而他们的选择，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和所有，去搏一个拥有完整“明天”的可能。

哪怕，希望渺茫如风中残烛。

他们也愿意，做那扑火的飞蛾，用燃烧的光，去照亮前路，哪怕只有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