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深入调查令牌来源（2/2）
是巧合？还是……有人借着“古玩商人”的名义，来传递信息或进行试探？
“请他到会客室。”皇甫瑞阳略一思索，决定见见这个不速之客。既然对方提到了“与昨晚不愉快有关”，不管真假，都值得一见。
片刻后，在庄园主楼一层的会客室，皇甫瑞阳见到了这位“古玩商人”。
来人五十岁上下，身材微胖，穿着考究的唐装，手里把玩着一对油光锃亮的核桃，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圆滑笑容，眼神却颇为精明。他身后跟着一个沉默寡言、提着一个小巧密码箱的年轻助手。
“皇甫先生，久仰大名，冒昧打扰，还望海涵。”金不换拱手笑道，态度不卑不亢。
“金老板客气了，请坐。”皇甫瑞阳示意，“不知金老板所说的‘有趣的东西’，是指什么？”
金不换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先让自己的助手将密码箱放在桌上，输入密码打开。里面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宝物，而是一个用丝绒衬垫小心包裹的、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盒。
“鄙人做点小买卖，平时就喜欢搜集些稀奇古怪的老物件。”金不换小心地打开木盒，里面静静躺着一块……黑玉碎片。
那碎片约莫有拇指指甲盖大小，边缘不规则，通体漆黑，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。其材质、色泽，与昨夜缴获的那块“寂灭巡使”令牌，竟然有八九分相似！只是这块碎片更小，且没有雕刻任何图案。
皇甫瑞阳、墨渊、玄谷道长的目光，瞬间集中在这块小小的碎片上！
“这块碎片，是鄙人三年前，在滇缅边境的一次‘淘宝’中，从一个快要病死的当地老猎人手里收来的。”金不换缓缓说道，观察着几人的反应，“据那老猎人说，这碎片是他年轻时，在一次追捕受伤豹子的过程中，误入‘野人山’深处一个从没人到过的山谷，在那山谷的一个水潭边捡到的。当时一起捡到的，还有几块类似的碎片，以及一些……风化得很厉害的人骨。他觉得这黑玉碎片透着邪性，没敢多拿，只捡了这一小块，后来一直藏在身上，说是能‘辟邪’。我见他时日无多，又说得玄乎，就花了点钱买下来，一直放在店里当个稀奇摆设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向皇甫瑞阳：“本来嘛，这就是个有点故事的普通老物件。可巧的是，昨天半夜，我店里一个负责值夜的伙计，听到外面有动静，偷偷从门缝往外看，正好看到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我店对面的巷子里交接什么东西，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的……好像就是类似这种黑玉材质的东西，大小模样，有点像……令牌？”
金不换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：“我那伙计胆小，没敢多看，也没敢报警。但今天早上，我听到了贵府昨晚似乎不太平静的传闻，又联想到最近市面上一些关于‘黑玉令’的模糊流言……所以，就冒昧带着这块碎片上门了。或许，对皇甫先生……有点用处？”
他的话语半真半假，但提供的线索却极为关键！
黑玉碎片来自“野人山”深处！与“寂灭巡使”令牌材质高度相似！
而且，他店里的人可能目击了昨晚袭击者交接令牌的过程（或类似场景）！
这个金不换，绝不简单！他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门，目的绝非仅仅是“提供线索”那么简单。
“金老板的消息，确实很‘及时’。”皇甫瑞阳不动声色，“不知金老板想要什么？”
“哈哈，皇甫先生快人快语。”金不换笑道，“鄙人就是个生意人，提供消息，自然是想做笔买卖。这块碎片，我可以无偿赠予皇甫先生。只希望……日后皇甫先生或您的朋友，若在古董珍玩、尤其是某些‘特殊物品’方面有什么需求或线索，能优先考虑一下鄙人的‘玲珑阁’。当然，价格绝对公道。”
他想要的是长期的、潜在的合作机会，以及……可能接触到一个全新、神秘且利润丰厚的“特殊物品”市场的入场券。
皇甫瑞阳看了他一眼，点了点头：“可以。如果金老板以后还能提供关于这种黑玉，或者与之相关的任何有价值的信息，皇甫家必有重谢。”
“好！痛快！”金不换站起身，将装有碎片的木盒往前一推，“那这块碎片，就归皇甫先生了。希望它……能物尽其用。鄙人就不多打扰了，告辞。”
送走金不换，书房内再次陷入沉思。
金不换的出现和这块碎片，无疑为“深入调查令牌来源”提供了极其重要的方向和突破口！
“野人山深处……那个发现碎片的山谷……”墨渊看向玄谷道长，“恐怕，就是‘黑蟒寨’的所在，或者至少在其附近！甚至可能就是他们进行某种邪恶仪式或活动的场所！”
“碎片与令牌材质相同，说明原料很可能就产自那里，或者至少，那里有加工这种特殊黑玉的场所！”玄谷道长补充。
“立刻将碎片交给‘星穹’实验室，与令牌进行成分比对！”皇甫瑞阳对秦风道，“同时，动用一切资源，搜集关于‘野人山’深处那个神秘山谷的所有信息，包括地质报告、卫星图像、民间传说、以及任何异常事件的记载！”
“另外，”皇甫瑞阳眼中寒光闪烁，“盯紧这个金不换。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，我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单纯的‘古玩商人’。查清楚他的真实背景和目的。”
“明白！”
新的线索，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微光，虽然依旧模糊，却清晰地指向了西南边陲那片被称为“人类禁区”的原始丛林。
令牌的来源，邪祭的地点，敌人的巢穴……似乎正在慢慢重叠。
深入调查，才刚刚开始。
而前往“黑蟒寨”的征程，已然迫在眉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