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小鱼病发了（1/2）

柳如烟事件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，激起的涟漪被皇甫瑞阳以雷霆手段强行压下。与柳家的合作全面终止，相关的商业报复和法律程序悄然启动，在上流圈子引起了不小的震动，但无人敢公开议论。

外界风波似乎被隔绝在那套顶层公寓之外。

然而，真正的风暴，却来自内部。

或许是连日来接连动用灵力——看穿柳如烟心思、抵御阴噬蛊侵蚀、乃至之前布设五帝钱大局——消耗过大；又或许是那阴噬蛊虽未成功侵入，但其携带的极致阴邪气息，如同毒蛇吐信，擦着她纯净的灵根而过，留下了难以察觉的污染与扰动。

隐患，早已埋下。

这天夜里，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，空气潮湿而沉闷。

小鱼早早睡下，依偎在皇甫瑞阳身边，呼吸平稳。皇甫瑞阳处理完最后一份邮件，也准备休息。

然而，就在午夜时分，异变陡生！

身旁的小鱼忽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，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、痛苦的呜咽声。

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她在梦中呓语，小脸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下，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白色。

皇甫瑞阳瞬间惊醒，伸手一摸，触手一片冰寒！她的体温低得吓人，仿佛血液都凝固了。

“小鱼！”他心头一紧，立刻打开床头灯。

灯光下，小鱼的情况更加清晰。她双眼紧闭，牙关打颤，额头上却诡异地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，细软的头发被打湿，黏在额角和脸颊。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，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
“灵根……好痛……”她无意识地呻吟着，声音微弱得像要断掉。

皇甫瑞阳立刻按下紧急呼叫铃，联系家庭医生和周伯。但他心里清楚，这绝不是普通的病症！

他试图将她抱在怀里，用体温温暖她，却发现她的身体僵硬冰冷，那股寒意甚至透过衣物，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皮肤。

“爹地……救……小鱼……”她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存在，艰难地睁开一丝眼缝，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大眼睛里，此刻充满了痛苦和恐惧，泪水混着冷汗滑落。

皇甫瑞阳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几乎无法呼吸。他从未有过如此慌乱无措的时刻，哪怕面对数十亿的并购案失利，也不及此刻万分之一的揪心！

家庭医生很快赶到，做了初步检查，结果却让人更加不安——生命体征极不稳定，体温异常低下，心率紊乱，但查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的原因！所有的现代医学仪器在她面前，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“皇甫先生，这……这情况太特殊了，我建议立刻送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！”医生额头冒汗，束手无策。

“没用！”皇甫瑞阳声音嘶哑，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暴戾，“是灵根的问题！”

他猛地想起一个人！

“联系墨渊！立刻！马上！”他对着闻讯赶来的秦风低吼，眼中布满了血丝。

秦风从未见过总裁如此失态，不敢有丝毫耽搁，立刻冲到一旁打电话。

等待的时间，每一秒都如同凌迟。

小鱼的情况还在恶化，她的呼吸变得愈发微弱急促，身体的颤抖渐渐变成了间歇性的、轻微的抽搐，皮肤下的血管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淡灰色。她胸前的衣衫，不知何时，竟隐隐浮现出那片属于她的、本命锦鲤鳞片的淡淡虚影，但那鳞片的光芒，此刻却黯淡无比，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微的、仿佛要碎裂的纹路！

皇甫瑞阳紧紧抱着她，试图用自己紫微帝星的至阳气息去温暖她，驱散那股阴寒。他的气息霸道而灼热，平时小鱼靠近都会觉得舒服，但此刻，那气息涌入她体内，却像是油浇在了火上，反而加剧了她灵根的震荡和痛苦！

“呃啊……”小鱼发出一声痛苦的短促哀鸣，小身子猛地一弹，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
皇甫瑞阳如同被烫到一般，猛地收敛了自身的气息，不敢再轻易渡入。他只能徒劳地抱着她，感受着她的生命力和温度在一点点流逝，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，几乎要将他吞噬。

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！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，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势，却救不了怀中的女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