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肩负起传承之责(1/2)

黑暗的地下甬道潮湿而寂静,只有众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回荡。应急光源在冰冷的混凝土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,气氛凝重。

皇甫瑞阳抱着小鱼走在队伍中间。小家伙似乎完全没被刚才那场“神授天师箓”的奇遇吓到,反而因为多了一个“厉害的老爷爷给的护身符”而显得有些兴奋,小脑袋转来转去,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。金多多趴在她怀里,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如同两点幽火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
队伍前方是两名手持特殊探测仪器的“星穹”技术员,中间是皇甫瑞阳父女和最精锐的四名护卫(包括一名精通玄门基础知识、负责应对超自然状况的顾问),后方还有两名断后的护卫。

甬道并非天然形成,而是早年修建的、连接酒店与附近一处废弃战时防空洞的隐秘通道,后来被皇甫集团秘密加固改造,作为应急逃生和特殊用途路线。此刻,他们正沿着这条通道,向预定的、距离柳家项目那片峭壁最近的出口潜行。

大约行进了十分钟,前方探测员突然停下脚步,举起拳头示意。

“总裁,前方二十米,有微弱但持续的能量屏障反应,与‘星穹’数据库中的‘隐匿结界’特征有65%吻合度。可能是对方布置的预警或阻隔结界。”一名技术员压低声音汇报。

“能绕开吗?”皇甫瑞阳问。

“根据地图,这是通往目标区域最直接且隐蔽的路径,绕行需要返回地面,暴露风险极大。”

“强度如何?能否在不惊动布设者的情况下,无声突破或临时屏蔽?”

技术员快速操作仪器:“结界能量等级不高,偏向预警和视觉扭曲,但结构精巧,有多个联动节点。强行突破会立刻触发警报。我方携带的‘灵能干扰器’可以制造一个持续约三十秒的局部‘静默区’,暂时屏蔽结界对该区域的感知和反应,但三十秒后结界会自动修复并可能记录下异常波动。”

三十秒,足够了。

“准备干扰器,一队警戒,二队(包括皇甫瑞阳父女)准备快速通过。”皇甫瑞阳果断下令。

技术员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圆盘状的银灰色装置,调整参数,将其吸附在通道侧壁,对准前方能量反应最密集的区域。

“干扰启动,倒计时30秒,29,28……”

随着倒计时开始,圆盘装置发出几乎听不见的低频嗡鸣,前方空气肉眼可见地泛起水波状的涟漪。

“走!”

皇甫瑞阳抱着小鱼,与另外两名护卫迅速穿过那片涟漪区域。一进入“静默区”,周围的景象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原本略显粗糙的混凝土墙壁上,隐约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、扭曲的符文一闪而过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,令人极为不适。

小鱼皱了皱小鼻子,把脸往爹地怀里埋了埋:“爹地,臭臭。”

“嗯,是坏蛋弄的脏东西,我们很快出去。”皇甫瑞阳低声安抚,脚步不停。

二十五秒,队伍全部安全通过。

干扰器停止工作,后方的结界涟漪平复,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
“继续前进,保持警惕。”

又前行了约五分钟,通道开始向上倾斜,前方出现了微弱的自然光——是出口。

然而,就在靠近出口约十米处,领头的护卫再次停下,并示意噤声。

出口并非直通地面,而是一个被茂密藤蔓和乱石半掩的隐蔽洞口,位于峭壁中下部,下方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。此刻,洞口外隐约传来对话声,以及……一种令人牙酸的、仿佛无数细碎骨骼摩擦般的诡异声响。

皇甫瑞阳示意队伍隐蔽在通道阴影中,自己则抱着小鱼,悄无声息地靠近洞口,透过藤蔓缝隙向外望去。

只见洞口外是一块不大的突出岩石平台。平台上,赫然站着两个身着黑袍、脸上涂抹着古怪油彩的人,看装束像是暗影盟的底层成员。他们面前,摆放着一个脸盆大小的黑色陶罐,罐口不断冒出灰黑色的烟雾。而那种骨骼摩擦的声响,正是从罐中传出,伴随着的,还有细微的、仿佛无数人痛苦呻吟般的杂音。

“……快点,把这些‘怨骨粉’撒到指定位置,蝮婆婆那边催得紧,阵法还差最后几个节点……”一个黑袍人催促道,声音沙哑。

“知道了……这玩意儿真邪性,每次靠近都觉得魂魄发冷……”另一个黑袍人抱怨着,小心翼翼地从罐中舀出一小勺闪烁着磷光的灰色骨粉,撒在平台边缘几处刻画着符文的凹槽里。

“万魂引灵阵”的辅助节点!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布置!

皇甫瑞阳眼神一冷。这两个人必须无声解决掉,不能让他们发出警报,也不能让他们完成节点布置。

他正要对身后的护卫打手势,示意准备突袭。

就在这时,异变再生!

一直安静待在他怀里的小鱼,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小身子轻轻一颤,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那个冒着黑烟的陶罐,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、混合着恐惧和……悲伤的表情。

“痛……”她小声地、含糊地吐出一个字,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皇甫瑞阳的衣襟,“好多……好多人在哭……在喊痛……”

是“见习天师箓”带来的灵觉提升?还是她锦鲤灵根本身的感应?皇甫瑞阳来不及细想,他感觉到女儿的情绪波动,以及那陶罐中散发出的、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毒与痛苦气息,正在隐隐刺激着小鱼,甚至可能对她刚刚获得稳固的灵台产生影响!

不能再等了!

就在他准备下令动手的瞬间——

小鱼忽然抬起了小手,不是指向敌人,而是指向了那个黑色的陶罐。

她的小脸上,恐惧渐渐被一种奇异的、与她年龄不符的肃穆和坚定取代。她似乎忘记了爹地的叮嘱,忘记了身处险境,只是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感觉,用稚嫩的、却清晰的声音,一字一顿地说道:

“不、要、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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