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小鱼的入门试炼（闯三关）（1/2）

在皇甫瑞阳以雷霆手段回应玄门协会暗流、并将柳如烟的威胁暂时“驱虎吞狼”之后，观微长老一系在协会内部承受的压力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。尤其是皇甫瑞阳借国际舆论施压的策略，让“守旧派”扩大权限的提议暂时搁浅，严肃的锋芒不得不有所收敛。

但表面的平静，不代表暗处的觊觎会消失。观微长老深知，小鱼的存在，迟早会引来更大、更危险的风暴。与其被动等待，不如主动为小鱼争取一个更正式、更具保护性的“身份”。

于是，在观微长老的斡旋和皇甫瑞阳的默许下，一项并不张扬，却在玄门内部意义重大的“入门试炼”，被提上了日程。

这次试炼，并非像上次“天赋核验”那样大张旗鼓，而是更像一种古老传统的回归——为身负特殊灵根、且有明确传承意愿的年幼弟子，开启正式的“入门”之路。一旦通过，小鱼将不再是“来历不明”的散修孩童，而是玄门协会正式记录在册、有师承（名义上挂靠在观微长老一系，实际上由墨渊和其母苏念卿的渊源暗中护持）、受协会规矩（一定程度上）保护的后辈弟子。这对应对“守旧派”和暗处势力的非难，多了一层制度上的缓冲。

地点选在了京郊另一处不为人知的玄门静地——“三叠泉”。此处山涧幽深，有三道瀑布飞流直下，灵气清冽而活跃，是静心悟道、也是考验心性的好地方。

这日清晨，天光微熹，山间薄雾未散。

皇甫瑞阳亲自驾车，带着小鱼来到三叠泉外围。墨渊已在此等候。小鱼今天穿了一身便于活动的浅蓝色运动服，小辫子扎得精神，背着她的小黄鸭背包，里面鼓鼓囊囊塞着她的“装备”——朱砂笔、黄纸、几枚五帝钱，还有金多多（小家伙死活要跟着，被塞在背包侧袋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金色的眼睛）。

“小鱼，准备好了吗？”墨渊蹲下身，温和地问。今日他换了一身更利落的深蓝色劲装，少了几分平时的飘逸，多了几分干练。

小鱼用力点头，小脸绷得有点紧，但眼神很亮：“嗯！小鱼准备好了！墨渊叔叔，试炼难不难呀？会不会有大怪兽？”

墨渊失笑：“没有怪兽。不过，会有一点小小的挑战，需要小鱼用心去感受，用你学会的本领去克服。就像闯关游戏一样，好不好？”

“闯关游戏！”小鱼眼睛更亮了，挥了挥小拳头，“小鱼喜欢！小鱼要通关！”

皇甫瑞阳摸了摸女儿的头，沉声道：“记住，安全第一。如果感觉不舒服，或者害怕了，就喊爹地，或者墨渊叔叔，我们随时都在。”

“知道啦爹地！”小鱼拍拍小胸脯，“小鱼很勇敢的！”

试炼的场地设在山涧深处，第一叠瀑布下的水潭边。此处被临时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结界，隔绝内外，确保试炼过程不受干扰。

主持试炼的，除了墨渊，还有观微长老亲自指派的两位在协会中德高望重、且立场相对中立的年长老者作为“见证人”——一位是擅长符箓的“青松道长”，一位是精于阵法的“碧云婆婆”。他们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小鱼，目光中带着审视，也有一丝好奇。

“小友，”青松道长须发皆白，面容清癯，声音却很洪亮，“这入门试炼，共有三关。旨在考校心性、悟性与基础。你且放松，尽力而为即可。”

“第一关，‘问心潭’。”碧云婆婆指着面前清澈见底、却深不见底的幽绿水潭，“此潭水乃山中灵泉汇聚，能映照心念。你需涉水走到潭心那块青石之上，静坐一炷香时间。潭水会扰动你的心神，幻化出你内心潜藏的念头或恐惧。你需守住本心，不为所动，若中途退缩或心神失守，便算失败。”

听起来并不复杂，但皇甫瑞阳和墨渊都知道，对于一个三岁半的孩子来说，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或执念，绝非易事。很多成年修士都未必能轻松过关。

小鱼看着那幽幽的潭水，吞了口口水。水看起来很凉，还有点深。但她看看爹地鼓励的眼神，又看看墨渊叔叔，深吸一口气，开始脱掉鞋袜。

“小鱼，把这个含在嘴里。”墨渊递过一枚清心宁神的“冰心草”叶片。

小鱼乖乖含住叶片，一股清凉的气息直冲天灵，让她精神一振。她小心翼翼地踏入潭水。水果然冰凉刺骨，而且越往中心走，水越深，很快没过了她的小腿、膝盖。水流也似乎变得湍急起来，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力。

岸上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。

小鱼咬紧牙关，一步一步，稳稳地朝着潭心那块露出水面尺许的青色圆石走去。就在她踏上圆石的瞬间，异变陡生！

潭水像是突然活了过来，水面上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，倒映出的不再是蓝天白云和山石树木，而是扭曲变形的景象——

她看到妈妈苏念卿的身影在水波中闪现，却越来越淡，仿佛要随风散去。

她看到爹地皇甫瑞阳背对着她，越走越远，任凭她怎么喊都不回头。

她看到好多好多凶巴巴的黑影，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，嘴里喊着“抓住她！夺了她的灵根！”

甚至，她还看到了自己，孤零零地站在一片漆黑里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，又冷又害怕……

恐惧、不安、被遗弃的孤独感，如同冰冷的水蛇，缠绕上小鱼的心头。潭水的冰凉仿佛透进了骨头缝里，让她的小身体开始微微发抖。她紧紧攥着小拳头，嘴里含着冰心草叶，努力睁大眼睛，不去看那些可怕的倒影。

“是假的……都是假的……”她小声地、一遍遍地告诉自己，声音带着哭腔，却异常执着，“妈妈在等我……爹地就在岸边……小鱼不怕……不怕……”

她闭上眼睛，不再去看水面，而是努力去想爹地温暖的怀抱，想妈妈温柔的笑容，想金多多毛茸茸的触感，想自己画成功第一张符时爹地夸奖她的样子……

渐渐地，那些可怕的幻象似乎减弱了。虽然寒意和孤独感依然存在，但心底那股温暖的力量越来越强。她甚至无意识地，开始调动起体内那微弱的锦鲤灵根之力，淡淡的、充满生机的金色光晕从她小小的身体里透出，虽然微弱，却坚定地驱散着周围的阴冷与恶意。

一炷香的时间，在岸上众人感觉格外漫长。

当最后一缕香灰落下，潭水骤然恢复平静，幻象尽消。小鱼睁开眼睛，发现水不再那么冰了，那些可怕的影子也不见了。她长长地舒了口气，小脸上虽然还有水珠（不知是潭水还是冷汗），但眼神却比刚才更加清澈明亮。

她站起身，对着岸上的爹地和墨渊叔叔，露出了一个有点疲惫、却充满成就感的笑容。

“第一关，‘问心潭’，过！”青松道长抚须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，“心性纯良，意志坚韧，虽年幼却能借灵根天赋自守本心，难得！”

碧云婆婆也微微颔首。

皇甫瑞阳悬着的心落下一半，对着女儿竖起了大拇指。

小鱼开心地趟水回到岸边，皇甫瑞阳立刻用干燥温暖的毯子将她裹住。

“第二关，‘解符壁’。”青松道长指向水潭旁边一面光滑如镜的天然石壁。石壁上，此刻用特殊的荧光颜料，绘制了三道扭曲复杂、灵光隐现的符箓图案。但这三道符，都是残缺的，或者关键笔画被刻意扭曲、遮掩了。

“此三符，一为‘清心符’，一为‘辟邪符’，一为‘聚灵符’，皆是最基础的入门符箓。”青松道长解释道，“但它们或被抹去关键节点，或被错误引导。你需要在一刻钟内，指出每道符的错误之处，并尝试用朱砂笔，在一旁的空白符纸上，补全或纠正，画出正确的符形。不求完全激发，只需形正、意通、灵光初显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