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柳如烟的初次试探（1/2）

第一个亲子夜带来的安宁并未持续太久。如同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暗流，某些被皇甫瑞阳身边突然出现的“意外”所触动的势力，开始悄然浮动。

几天后的一个下午，皇甫瑞阳难得没有去公司，在书房进行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。小鱼则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，面前摊着她的小包袱，正专心致志地将几种不同颜色的草药粉末按照特定比例混合——这是清虚道长教她的，制作简易【宁神香】的方法，准备晚上点在爸爸的卧室里。

公寓的门铃，在这片静谧中突兀地响起。

负责安保和生活起居的管家周伯通过可视对讲确认了来访者身份后，面色有些为难地走到客厅，对着小鱼温和地解释道：“小鱼小姐，是柳如烟柳小姐来访，说是……给总裁送一些他喜欢的茶叶。”

周伯知道这位柳家千金对总裁的心思，也隐约听闻总裁最近身边多了个孩子，此刻只觉得情况微妙。

小鱼抬起头，小鼻子轻轻动了动，即使隔着门，她也嗅到了一股浓郁香水也掩盖不住的、带着刻意讨好却又隐含尖刺的气息。她不喜欢这个味道。

“爸爸在忙。”小鱼记得皇甫瑞阳开会时不喜欢被打扰，小脸认真地对周伯说。

周伯正要回绝，书房的门却开了。皇甫瑞阳结束了会议，走了出来，显然也听到了门铃。他面色平淡，对周伯点了点头：“让她进来。”

他需要维持必要的社交礼节，尤其是面对柳家这样的世交。尽管他对柳如烟本人并无太多好感。

门开了，一阵香风率先涌入。柳如烟款步走了进来，她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，妆容精致，笑容得体，手中拎着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木质礼盒。

“瑞阳哥，没打扰你吧？”她的声音娇柔，目光在触及皇甫瑞阳时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。然而，当她的视线扫过客厅，看到坐在地毯上、穿着小道袍、面前还摊着一堆“不明粉末”的苏小鱼时，那完美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，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愕与难以察觉的嫌恶。

这个孩子……就是最近圈子里私下流传的，那个突然出现在皇甫瑞阳身边、来历不明的野种？

“这位是……？”柳如烟维持着笑容，故作疑惑地问，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小鱼身上扫视。

皇甫瑞阳语气淡漠：“我女儿，小鱼。”

尽管早有耳闻，亲耳听到皇甫瑞阳如此直接地承认，柳如烟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。她强忍着不快，换上一种故作亲切的姿态，走到小鱼面前，蹲下身：“原来是小鱼呀，长得真可爱。我是你柳阿姨，是你爸爸的好朋友。”

她伸出手，想去摸小鱼的头，指尖上精心保养的甲油闪烁着冷光。

小鱼在她靠近的瞬间，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，避开了她的碰触。这个阿姨身上的“气”，让她感觉很不舒服，像是缠绕着很多灰色的、黏腻的丝线，充满了算计和虚假。

柳如烟的手僵在半空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愠怒，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。“小朋友怕生呢。”她自顾自地收回手，目光落在小鱼面前那些草药粉末上，语气带着一丝夸张的惊讶，“哎呀，这是什么呀？脏兮兮的，可不要乱玩哦，小心弄脏了瑞阳哥的地毯。”

说着，她竟伸出手，似乎想将那些草药粉末拂开！

“别动！”小鱼立刻伸出小胳膊护住她的“宝贝”，小脸绷紧，带着明显的护犊子和不悦，“这是小鱼给爸爸做的安神香！”

柳如烟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，随即心底冷笑，果然是没教养的野孩子。她站起身，转向皇甫瑞阳，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和暗示：“瑞阳哥，小孩子玩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，不太安全吧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……”

皇甫瑞阳眉头微蹙，没有回应她的话，反而走到小鱼身边，看了一眼那些草药，淡淡问道：“做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