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我们永不分离（1/2）

帝星命格本源的燃烧，带来的力量是毁灭性的，亦是短暂的。

那紫极神光爆发的瞬间，仿佛连时间本身都被凝固了！光芒所及之处，献祭法阵那灰黑色的毁灭性能量如同遇到了绝对的天敌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、仿佛亿万玻璃同时碎裂的尖啸！

构成法阵的骸骨与血线在光芒中寸寸瓦解、气化！

连接着小鱼的暗红能量丝线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冰雪，瞬间消融！

就连寂灭老祖调动的那部分归墟本源壁垒，都在紫极神光的冲击下剧烈扭曲，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！

“不——！！这不可能！！！”寂灭老祖发出了惊恐万状的尖叫，他感觉到自己与献祭法阵、甚至与寂灭之心的联系都在被强行斩断！那股燃烧帝星本源带来的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法则层面的抹杀力量，让他感受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！

他想逃，但已然来不及！

紫极神光如同有生命般，顺着被斩断的能量联系，反向席卷，瞬间将他那扭曲的身影吞没！
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
凄厉到无法形容的惨嚎声，响彻了整个寂灭之心！

在那纯粹的、代表着秩序与统御终极力量的紫光中，寂灭老祖的身体如同被投入烈阳的雪人，迅速消融、崩解，他那凝聚了无数纪元怨念与邪力的本源，被一寸寸地净化、湮灭！

“吾……不甘……混沌……大道……”

带着无尽怨毒与不甘的残念，最终也彻底消散于紫光之中。

不可一世的寂灭老祖，就此……形神俱灭！

而爆发出这终极一击的皇甫瑞阳，在紫极神光消散的刹那，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与灵魂，直直地从半空中坠落下来。他周身气息萎靡到了极点，皮肤干裂，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，那双曾经深邃如星海的眸子，此刻黯淡无光，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涣散。

帝星命格本源的燃烧，代价是……道基尽毁，命元枯竭。

“瑞阳！！！”

苏念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，不顾一切地冲上前，接住了丈夫坠落的身体。触手之处，是一片冰凉的、仿佛随时都会碎裂的触感。

“爸爸！！！”

献祭法阵被破，所有束缚消失，小鱼也从半空中跌落，被紧随其后的墨渊稳稳接住。她看着爸爸那瞬间苍老、生机几乎断绝的模样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，挣扎着从墨渊怀里跳下来，扑到爸爸身边。

“爸爸！爸爸你怎么了？你不要吓小鱼！爸爸！”她的小手颤抖着，想要触摸爸爸的脸，却又不敢，只能无助地抓着爸爸冰凉的手，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。

皇甫瑞阳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，视线已经模糊，但他能感受到妻子温暖的怀抱，能听到女儿悲痛欲绝的哭声。

他努力地扯动嘴角，想要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，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
“别……哭……”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，气若游丝，“坏蛋……死了……没事了……”

“可是爸爸你……”苏念卿泣不成声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，丈夫的生命力正在如同退潮般飞速流逝。帝星命格燃烧殆尽，这是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可能断绝的代价！

“值得……”皇甫瑞阳看着她，目光温柔而眷恋，又转向哭成泪人儿的女儿，“保护了……你们……值得……”

他缓缓地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抬起那只被小鱼紧紧抓住的手，轻轻覆在了女儿的小手上，然后又艰难地移动，握住了妻子苏念卿的手。

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，的手，紧紧叠放在一起。

他的目光，在妻子和女儿的脸上，留恋地、深深地看了一眼，仿佛要将她们的容颜刻入永恒。

然后，那最后一点支撑着他意识的光芒，如同风中残烛，缓缓地、不甘地……熄灭了。

他闭上了眼睛。

手臂无力地垂下。

气息……断绝。

“瑞阳——！！！”

“爸爸——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