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当年的真相（1/2）

皇甫瑞阳的苏醒，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，但病房内的气氛却并未因此而轻松。他靠在床头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，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，沉淀着刚刚归位的、沉重到令人窒息的记忆。
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听着泽和墨渊，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，包括柳如烟的风水局、集团气运被窃、他们如何找到隐雾村、获得苏念卿留下的信息、前往陨星湖取树心，以及后来墨渊立下守护之约等，一一详尽道来。

每一个信息，都像一块拼图，与他复苏的记忆严丝合缝地对接，勾勒出更加完整和残酷的现实图景。

当听到“寂灭宗”、“万蛊巢穴”、“天心镜残片”这些关键词时，他眼底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。

“所以，念卿去了陨星湖留下天心镜，又指明了寂灭宗在苗疆的巢穴……”皇甫瑞阳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，“她是在为我们铺路，也是在……独自面对更危险的敌人。”

他几乎能想象出，苏念卿在决定隐匿前，是怀着怎样决绝的心情，为他们安排好这一切。她预见到了他的觉醒，预见到了小鱼的成长，甚至预见到了他们终将走上对抗寂灭宗的道路。

“爸爸，”小鱼依偎在他身边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，大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坚定，“等你好起来，我们一起去把妈妈找回来，打跑所有坏蛋！”

皇甫瑞阳低头，看着女儿那与念卿越发相似的眉眼，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。他轻轻握住她的小手，那温暖的触感驱散了些许记忆带来的冰冷。

“嗯。”他应道，声音虽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他看向墨渊和泽，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冷静，甚至更添了几分历经生死后的深沉：“多谢二位，护我父女周全。此恩，皇甫瑞阳铭记于心。”

墨渊微微颔首：“分内之事。皇甫先生刚醒，还需静养，稳固境界。”

泽也连忙道：“是啊，瑞阳，你昏迷这些时日，帝星之力虽更胜往昔，但神魂与肉身尚需磨合。寻找念卿师妹之事，需从长计议，急不得。”

皇甫瑞阳点了点头，他自然知道轻重。刚刚苏醒，他能感觉到体内那汹涌澎湃、远超从前的力量，但也确实需要时间彻底掌控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皇甫瑞阳在墨渊的辅助下，开始重新熟悉和掌控自身力量。觉醒的紫微帝星之力，与他昏迷前不可同日而语，心念微动，便可引动周遭灵气，那无形的威压更是让方圆数里内的邪祟之气尽数蛰伏。

小鱼则成了最开心的那个。爸爸醒了，虽然话比以前更少，眼神也更冷了，但她能感觉到，爸爸看她的目光，那份爱和守护，比以前更加深沉。她每天都腻在爸爸身边，叽叽喳喳地说着话，或者展示自己新学会的小法术。

金多多也彻底认可了这位苏醒的“男主人”，时常叼着自己最喜欢的灵力小石头（泽用边角料做的），放到皇甫瑞阳脚边，讨好地摇着尾巴。

这天，皇甫瑞阳在调息间隙，将泽单独叫到了病房外的露台。

“泽先生，”他望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，声音平静无波，“关于我父母当年遇害的细节，以及……皇甫家内部，还有谁知道寂灭宗的存在，甚至……可能与之有勾结的，把你知道的，都告诉我。”

有些账，该清算了。从家族内部开始。

泽神色一凛，知道这位已然不同的家主，要开始动手了。他整理了一下思绪，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：

“当年对师兄师姐（皇甫瑞阳父母）下手的，是寂灭宗的三名长老，他们擅长合击之术，并且似乎……动用了某种专门克制紫微命格的邪门法器。至于皇甫家内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