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生死时速·抢救陈宇(1/2)

经历一番激烈的打斗后,那人逃脱,沈墨白和林悦稍作整理,意识到医院内部可能存在更多隐患。就在此时,广播突然响起:“全院停电检修,所有非紧急科室立即关闭设备。”林悦神色一凛,正欲行动,门把手转动的瞬间,沈墨白抬手挡在林悦身前,枪口对准门缝。

林悦半蹲在病床边缘,手指已搭上陈宇颈侧,脉搏微弱得几乎断续。门开,走廊灯光斜切进来,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——外科主任张明远,白大褂湿了大半,额发滴水,手里攥着一张被水浸晕字迹的手术通知单。

就在众人紧张处理断电事件时,张明远急匆匆赶来,他是得知陈宇受伤消息后特意赶来的。

“胸腔积血,血压掉到六十以下。”他语速极快,没看两人,径直走向病床,“现在不动刀,他活不过二十分钟。”

沈墨白收枪,侧身让出通道。林悦立刻配合护士抬起担架,轮子卡在门槛处一顿,被她一脚踹过。走廊灯光忽闪,头顶的应急灯接连熄灭两盏。张明远边走边套手套:“发电机撑不了多久,手术室只能保两小时。”

推车穿过转角,消毒水气味骤然浓烈。手术室门开启,绿灯亮起,又猛地一颤。沈墨白停步,靠墙而立。林悦回头,他摆手,示意她进去。她迟疑一秒,摘下短棍交给护士,换上无菌服。

手术灯亮起,主刀医生划开皮肤时,陈宇的血压监测线已成一条缓慢起伏的细波。沈墨白站在玻璃窗外,手中钢笔无意识地旋转,笔尖始终朝下,像一柄倒悬的匕首。他从未这样握笔,以往思考时总让笔尖朝上,在指间轻巧翻转。此刻却像怕它掉落,死死扣住尾端。

刀锋探入胸腔,医生突然皱眉。“弹片卡在右肺主支气管,离主动脉不到三毫米。”护士递上止血钳,手微抖。医生低声:“不能再深,否则一碰就爆。”吸血器持续运作,盆中血量已近半满。

沈墨白盯着监护仪,数字从80跌至55。他抬起左手,摸了摸内袋里的胶卷,确认还在。笔尖磕在窗框上,发出轻响。

手术室内的灯突然暗了一瞬。护士惊呼:“发电机负荷超限!”医生头也不抬:“快,上电凝止血!”林悦站在无菌区外,目光扫过配电箱指示灯——红灯闪烁,备用电源仅剩78分钟。

她退出手术区,从墙边取下维修员工牌,快步走向楼梯。地下机房在负二层,必须穿过东侧走廊。广播突然响起:“全院停电检修,所有非紧急科室立即关闭设备。”林悦脚步一顿。这不是常规流程。她按下通讯器,信号中断。医院内部通讯网被人切断。

机房门口,一名穿维修服的男人正将主闸手柄推向“断开”。林悦没有喊话,从腰间抽出短棍,一步跨入。那人反应极快,转身挥臂,扳手砸向她面门。她侧头避过,短棍横扫其膝外侧,听见骨节错位的闷响。对方跪地,她反手压住其肩,扳手落地。

“谁让你断电?” 那人咬牙不语。 她扯开其衣领,搜出一枚未启用的无线电发信器,型号与“樱花会”惯用制式一致。正要再问,那人喉头一颤,嘴角溢出白沫。她掰开嘴,发现牙缝间有残留药囊碎屑。毒发迅速,三秒内瞳孔散大,呼吸停止。

林悦起身,将尸体拖入工具柜锁好。返回手术区途中,她在楼梯拐角停下,从口袋掏出那枚五瓣樱花金属片,掌心合拢,压了几秒。再走出时,她已恢复冷静,脚步未滞。

手术室灯依旧亮着。她隔着玻璃望进去,医生正用镊子夹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弹片,血雾瞬间喷溅在无菌布上。沈墨白仍站在原地,钢笔已不再转动,静静躺在掌心,笔帽不知何时被拧开,露出半截微型胶卷。

她推门进入,低声:“有人想断电,被我处理了。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指令。” 沈墨白点头,没回头。 “发电机最多撑到凌晨一点。” “够了。”他终于开口,“只要撑过手术就行。”

林悦走到另一侧玻璃前,凝视陈宇的脸。他嘴唇发紫,面部肌肉因药物作用微微抽动。她想起三天前在城西据点,他笑着递给她一颗糖:“等这趟回来,我教你拆雷,比画图纸有意思。”那时他还能站稳,还能笑。

手术持续了八十七分钟。最后一针缝合完毕,医生摘下手套,额上全是汗:“暂时脱离生命危险,但肺部感染风险极高。如果今晚不退烧,明天凌晨可能引发败血症。”

林悦走进手术室,协助护士将陈宇转入icu。沈墨白随后而入,在病床前停下。他从陈宇染血的中山装内袋中摸出半张烧焦的纸,边缘焦黑卷曲,但中部线条清晰——是地下通道的延伸结构图,右下角用铅笔标注:“s-3井口可通外河,水流速缓,宜作撤离线。”字迹潦草,却是陈宇的手笔。

他将图纸叠好,收进自己内袋。没说话。

林悦坐在病床边,握住陈宇未受伤的左手。那只手冰凉,指尖有长期握雷管留下的茧。她轻声说:“你答应过要教我拆定时雷的。”

沈墨白站在门口,终于将钢笔重新拧紧,放回胸前口袋。笔尖朝上,一如往常。他低声道:“他不会食言。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