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帝京在望，暗流初涌（1/2）

离开村庄后，林晓晓和秦烨不再耽搁，一路南下，直赴京城。越靠近帝都，官道越发宽阔平整，车马行人络绎不绝，沿途城镇的繁华程度也远非北境边城可比。然而，在这片繁华之下，林晓晓敏锐地察觉到，土地虽不似北境那般贫瘠，但生机流转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与疲惫，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、抽取。石匣在她怀中，对京城的感应愈发清晰，却并未指向某个具体方位，更像是一种笼罩全城的、微弱而广泛的共鸣。

半月后，巍峨的帝京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。灰黑色的墙砖高耸入云，蜿蜒如龙，城楼上旗帜招展，甲士林立，一股恢弘肃穆而又暗藏锋芒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。

“终于到了。”秦烨勒住马，望着那座熟悉的、曾带给他家族无上荣耀也带来灭顶之灾的巨城，眼神复杂，有追忆，有冰冷，更有沉淀已久的锋芒。他侧头看向林晓晓，“京城不比别处，规矩多，眼线也多，万事需谨慎。”

林晓晓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因身世之谜和石匣感应而带来的悸动。她摸了摸怀中安静却存在感十足的石匣，又看了看肩头因为感受到众多陌生强大气息而有些警惕的小白，轻声道：“我知道。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。”

他们没有选择靠近权贵聚居的城东，也没有去商贾云集的城西，而是在相对鱼龙混杂、消息灵通但不易被重点关注的城南，租下了一个带小院的一进宅子。院子不大，但胜在清净独立，且有水井，方便林晓晓暗中引空间泉水使用。

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，并非急于探寻石匣碎片或身世，而是融入。

秦烨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，收敛了所有锋芒，如同一个怀才不遇、南下寻机的落魄书生（这与他曾被通缉的“萧家余孽”形象相去甚远）。他每日早出晚归，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茶楼酒肆、市井街巷流连，实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京城风向，凭借过往的记忆和人脉，谨慎地尝试接触一些可能尚存善意的旧关系，或是收集关于永宁侯府、关于当年萧家案的零碎信息。过程如履薄冰，进展缓慢，但却在一步步重新编织着京城的信息网。

林晓晓则发挥了她最大的优势——美食。她将小院的灶间利用起来，并未大张旗鼓地开店，而是制作了一些造型精巧、口味独特（融合了现代创意和空间食材优势）的中式点心，如玲珑虾饺（皮薄如纸，馅料鲜美弹牙）、桂花定胜糕（松软香甜，寓意吉祥）、以及一种用灵泉水调和、带有特殊清凉口感的薄荷绿豆糕。

她让秦烨将这些点心，以“江南故友馈赠”或“偶得新奇尝鲜”等不易追查来源的名义，少量、分批地送入一些中低层官员、不得志的文士乃至某些高门大户中喜好美食的管事、女眷圈中。

果然，这些别具一格、味道远超寻常的点心，很快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和好评。虽未直接带来巨额财富，却悄然为“林晓晓”这个化名，在特定的圈子里赢得了一点“手巧”、“擅制新奇点心”的名声。这为他们后续可能需要的交际，埋下了一个不起眼却有用的伏笔。更重要的是，通过这点心作为媒介，林晓晓能间接听到不少宅门内外的闲聊碎语，关于各府动态，关于京城趣闻，甚至……关于永宁侯府的一些边缘信息。

小白也没闲着。它体型小，动作灵活，又通人性，成了最好的“潜行侦察兵”。它时常趁着夜色，悄无声息地溜出小院，在京城错综复杂的街巷屋脊间穿行。它听不懂复杂的人言，却能凭借动物本能，记住某些特定府邸（如永宁侯府）的气息、守卫巡逻的规律，甚至能捕捉到一些人类容易忽略的、隐暗角落里的密语和异常气息。

「主人，那个大红门（永宁侯府）里，有和之前草原坏蛋有点像的、臭臭的味道！」某天夜里，小白溜回来，蹭着林晓晓的手心传递意念。

「还有还有，城北那个最大的、围墙高高的院子（指皇城），里面有石头（石匣）稀欢的味道，但是被关起来了，好多厉害的人守着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