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遭遇土匪(1/2)
接下来,轮到枪体本身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最大的那块铁锭和一些辅助金属材料放在一起。
“万象,分部件打印左轮手枪!先打印枪管!”
[材料充足。打印枪管部件,需消耗能量8%。]
打印过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慢,光芒闪烁间,一根粗犷结实、内部带着精密膛线的枪管逐渐成型,冰冷的钢铁质感扑面而来。
接着是转轮、枪身、击发装置……一个个部件在万象超乎这个时代理解的能力下被完美复制出来。
每打印一个部件,苏砚就感觉自己的饱腹感下降一截,他赶紧扒拉两口旁边柳芸儿提前给他准备的饭食。
当最后一个部件,握柄片打印完成时,苏砚按照万象给的步骤进行组装,一把充满机械美感的左轮手枪完整地呈现在苏砚面前。
它通体黝黑,线条冷硬,结构精密,与这个古朴的房间格格不入,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“成了……真的成了!”
苏砚的手微微颤抖,小心翼翼地拿起这把凝聚了现代工业结晶的武器。
沉甸甸的重量传来,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安。
他按照记忆中电影里的样子,推开转轮,将六颗子弹压入弹槽,咔嚓一声合上。
动作虽然生疏,却带着一种神圣的仪式感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苏砚就揣着枪和剩下的子弹,悄悄溜到了后山深处。
他找了一处僻静的山坳,确保四周无人。
第一次实弹射击,他心里也没底。
深吸一口气,按照万象提供的射击要领和影视剧里看来的姿势,双手握枪,瞄准二十步外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。
“呼……”他屏住呼吸,食指缓缓扣动扳机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猛然在山间炸开,惊起一片飞鸟。
巨大的后坐力撞得苏砚手腕发麻,肩膀都震了一下,差点没拿住枪。
硝烟味弥漫开来,带着一股陌生的刺激感。
他急忙看向那棵树干,只见上面多了一个新鲜的凹坑,弹头镶嵌在里面,离他瞄准的中心点偏了差不多一尺远。
“后坐力真大啊!而且这准头也太差了。”
苏砚咂咂嘴,并没有气馁。
他知道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。
“万象,记录一下我每次打偏的位置,辅助计算帮我修正姿势。”
[已记录首次射击数据,后坐力预计值修正+15%,建议宿主改变一下握枪姿势,注意预压扳机。]
有了万象这个超级辅助,苏砚的练习效率极高。
每一次射击,万象都会记录数据,并提供修改建议。
从双手握持到站姿,从瞄准到击发,不断微调。
“砰!”“砰!”“砰!”
一声声枪响在后山不断回荡。
从最初的严重偏离,到渐渐能上靶,再到能勉强打在一个人形轮廓内。
苏砚完全沉浸其中,忘记了时间。
练习间隙,他也没闲着。
山里野鸡、野兔不少,它们显然还没见识过这种超远距离的“弓箭”。
苏砚试着用它们来练习移动靶射击。
虽然移动的活物靶难度增大,十枪里,能命中一两枪就算不错,但收获却是实打实的。
等到日头西下,他身边已经收回来两只肥硕的野鸡和一只灰毛野兔。
这收获,可比村里的猎户都丰盛了。
当他提着野味下山时,村民们看到又是一阵羡慕。
苏砚只说是用自制的陷阱捕到的,含糊应付过去。
接下来两天,苏砚除了安排些必要的事情,几乎都泡在后山练枪。
子弹打光了,就让万象补充能量后重新打印。
野味更是没少往家里拿,吃得柳芸儿和苏远脸色都红润了不少,就算那些流民也跟着沾了光,大部分人都已恢复。
见他们已恢复的差不多了,苏砚出钱找村长,在村后边买下一片荒地。
安排大伯和大伯娘全权负责此事,他俩苏砚给的工钱也是每人每天三十文,可想而知,当时的大伯家是如何的轰动。
一家四口人,有三口都是跟着苏砚,而且,每天都能挣到双倍于邑里的工钱。
目前就只剩未出嫁的大姐苏静儿,在家里守着,作为大伯一家的后勤保障了。
苏砚抽空画出了联排房图纸,让大伯去村里找几个泥瓦匠,领着那些流民,计划先在荒地的边缘处建几排房屋。
然后再将整个荒地,用砖墙围起来,其他区域等着苏砚下一步的规划。
而他自己的枪法,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着,已经能做到十几步内命中静止目标的要害了。
但正如万象客观评估的那样,受限于这具身体的肌肉力量、反应速度以及手枪本身的机械精度,想要达到“指哪打哪、百发百中”的境界,短期内几乎不可能。
除非……他的身体素质能得到质的飞跃。
这天,苏砚和苏远一起去邑里给聚宝阁送一批新做的首饰。
牛车上除了货物,还带着一些准备拿去换钱的野味。
路上还算顺利,交货、结账,又补充了些家用。
回程时,牛车吱呀吱呀地走着,苏远兴奋地算着这次又赚了多少,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。
苏砚脸上也带着笑,看着怀里揣着的银子,心里盘算着再多攒点,就可以把整个荒地都建成作坊了。
然而,就在牛车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路段时,万象突然发出警报:
[前方左侧30米处,出现多个不明敌意……]
苏砚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七八个手持柴刀、棍棒的大汉猛地从前方路旁的林子里跳了出来,拦住了去路。
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、眼角带疤的壮汉,眼神凶狠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“站住!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!”疤脸汉子声如洪钟,挥舞着手中的砍刀。
苏远吓得脸都白了,死死拉住缰绳,牛车顿时停下。他缩成了一团,紧紧靠着苏砚。
苏砚心里也是咯噔一下,暗叫倒霉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,拱手道:
“各位好汉,我们只是村里的庄稼人,没什么值钱东西,就车上这些山货,各位好汉要是看得上,尽管拿去,只求行个方便,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说着,他示意苏远把车上那筐野味和装着剩下几件普通梳子、镜子的包袱拿下来。
一个小喽啰上前接过包袱,打开检查后,递给那疤脸汉子:“大当家,就几个破木头镜子和山鸡野兔。”
疤脸汉子瞥了一眼,似乎不太满意,但目光扫过那个梳子和镜子时,却微微一愣。
他拿起一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镜,仔细看了看,又看了看另外一件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。
毕竟是老大,还是多少有些眼光的。
这些首饰的做工极其精细,纹路清晰复杂,边缘光滑得不像人力所能为。
比他抢过的任何金银首饰都显得别致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精巧劲儿。
他猛地抬头,目光锐利地盯向苏砚和苏远,最后落在穿着稍好、气质也不同的苏砚身上:
“这些玩意儿,是哪儿来的?”
苏砚心里一沉,暗道不好,连忙说:“是从邑里铺子买来的,小本买卖,糊口而已。”
“放屁!”疤脸汉子厉喝一声。
“老子抢过的首饰铺子也不在少数,从没见过手艺这么好的!这绝不是普通匠人能做得出来的!说!是不是你们自己做的?”
苏砚暗骂这土匪头子眼真毒,嘴上却坚持:“好汉明鉴啊,这真是买来的……”
“哼!”疤脸汉子不耐烦地打断他。
“不说是吧?带走!老子寨子里正好缺个有手艺的匠人!把这些好东西都带回去!有了这手艺,还怕没钱?”
他一声令下,几个土匪喽啰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来,将苏砚和苏远从牛车上拽了下来,用粗糙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连人带货物,都被土匪们押着,钻进了旁边的山林小路。
苏砚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两世为人,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土匪。
他倒是想过掏枪,但对方人多,而且距离太近,他根本没把握在瞬间解决所有人。
万一伤到苏远或者自己被打倒,那就全完了。只能暂时隐忍,等待时机。
土匪的老窝在一个地势险要的山头上,易守难攻。
一路上,苏砚默默记着路线和山寨的布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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