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6章 王者归来（2/2）

她想了半天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，只能摇了摇头，心里暗道：这大院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。

贾张氏挪到西厢房时，早已耗尽了浑身力气。

一路靠乞讨而来，身上仅有的钱全花在了火车票上，此刻又累又渴又饿，喉咙干得冒火，肚子更是饿得咕咕直叫。

刚走到门口，屋里飘出的饭香便勾得她挪不动脚，那是窝窝头的香混着炒白菜的清味，在这缺粮的年月里，算得上是实打实的吃食。

她没半分犹豫，颤巍巍地推开了虚掩的屋门。

屋里，小当和槐花正坐在小桌旁吃饭，两个小姑娘捧着窝窝头，小口小口地啃着。

秦淮茹则坐在炕边，怀里抱着一个孩子，正拿着勺子给另外两个围在炕边的小子喂吃的。

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小当和槐花手一抖，抬头望见一个浑身破烂、头发乱如鸡窝的陌生女人闯进来，两人吓得齐声尖叫：“啊！”

秦淮茹也被这声尖叫惊动，转头看向门口，眉头瞬间皱紧。

眼前的女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，衣服补丁摞补丁，脸上手上全是泥污，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。

她刚要开口呵斥，就见贾张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上了桌上的窝窝头和炒白菜，几步冲过去，抓起一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，狼吞虎咽得几乎噎住。

小当和槐花吓得往后缩了缩，躲到了桌子底下。

她们是贾张氏被发配后才出生的，压根不认识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。

秦淮茹连忙将怀里的贾睿放到炕上，起身快步走过去，沉声道：“你是谁？怎么随便闯进我家？赶紧离开，不然我就喊院里人了！”

贾张氏此时正被窝窝头噎得满脸通红，她使劲捶着胸口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。

转头看向秦淮茹，二话不说，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
“啪！”

秦淮茹被打得愣住了，左脸火辣辣地疼，她下意识地捂住脸颊，满眼的难以置信。

这乞丐不仅抢吃的，竟然还敢动手打人？

“你个臭乞丐！抢吃的还敢打人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贾张氏扬起手又是一巴掌。

“啪！”

两道清晰的巴掌印瞬间浮现在秦淮茹脸上，疼得她眼眶都红了。

她刚要发作，贾张氏就指着她的鼻子，厉声喝道：“你给老娘看清楚，老娘是谁！”

说着，贾张氏一把撩开额前遮脸的乱发，露出了布满污垢却依稀能辨清轮廓的脸。

尽管瘦得颧骨高耸，眼窝深陷，但那眉眼间的刻薄与凶悍，秦淮茹再熟悉不过。

秦淮茹彻底僵在原地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“老娘是你婆婆！吃你两个窝窝头怎么了？”贾张氏叉着腰，语气依旧蛮横。

“你……你是贾张氏？”秦淮茹不敢置信地开口。

话音刚落。

“啪！”

第三记耳光又甩了过来。“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？”

熟悉的巴掌，熟悉的力道，熟悉的刻薄语气，还有那张虽变了模样却依旧凶悍的脸。

秦淮茹捂着脸，彻底反应过来——眼前这人，确实是发配到大西北好几年的贾张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