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夜访长老、千年守望与抉择之时（2/2）

林小鱼做了个请的手势：“晚辈洗耳恭听。” 他知道，这才是了解此地真相的关键。

大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悠远，将一段尘封的历史娓娓道来：

“上古之时，天地剧变。并非你们所知的正邪大战，而是一场来自天外的入侵。彼等自称为‘墟’的使者，携带着湮灭一切的‘寂灭魔气’降临，所过之处，万物凋零，法则崩坏，天地重归混沌。”

“我苍澜大陆的先祖们，奋起反抗，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，终于将‘墟’的先锋军及其源头——一块蕴含极致‘寂灭魔气’的天外陨核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‘源核’——击溃并封印。然而，‘源核’不死不灭，其散逸的魔气依旧能侵蚀万物。无奈之下，一位大能者，以自身生命本源化作‘生命源种’，强行打入‘源核’核心，以其磅礴生机，勉强中和与禁锢那恐怖的死寂之力，形成了一种脆弱的平衡。”

“而这落霞村，便是建立在当年最终战场之上，那‘源核’被封印之地的外围。我们的先祖，便是那位大能者的追随者与族人，立下血誓，世代守护此地，监视封印，防止‘源核’失衡，更防止外界有心之人破坏封印，释放‘墟’的灾难。”

“至于‘天降之人’……” 大长老看向林小鱼四人，眼神复杂，“封印并非永恒。每隔千年左右，‘源核’内的平衡便会周期性波动，封印随之松动。届时，天地气机交感，会自然吸引一些身负大气运、或与当年之战有因果牵连之人，穿越迷阵，来到此地。他们，便是‘天降之人’。他们是变数，是希望，也可能是……加速毁灭的催化剂。”

“历史上的‘天降之人’，有的选择帮助我们加固封印，有的在尝试过程中被魔气侵蚀同化，也有的……像你们今日遇到的蠢徒一样，妄图掌控‘源核’之力，最终酿成大祸，加速了封印的松动。而上一次‘天降之人’到来，已是八百年前，他们……失败了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，才勉强将那次波动压下。”

大长老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，直视林小鱼：“而你们，是新的‘天降之人’。你们身上的气息，与‘源核’牵连极深。尤其是你，小友林小鱼，你身上不仅带着‘源核’的印记，更有一股连老朽都看不透的、能够引动规则共鸣的奇异力量。你们在迷雾山谷引爆了那个不稳定的‘子体’，虽然重创了那些蠢徒，但也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，极大地加速了主体‘源核’封印的松动！”

“老朽可以明确告诉你们，根据历代守护者的推算，以及目前的迹象表明，最多三年，快则一年，主体‘源核’的封印将彻底崩溃！届时，‘寂灭魔气’将席卷而出，首当其冲便是这沉星山脉，继而蔓延整个苍澜大陆！‘墟’的通道，将再次打开！”

沉重的真相，如同巨石压在四人心头。王多宝已经听得脸色煞白，冷汗直流。君莫问和萧霜寒也是面色无比凝重。

林小鱼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看向大长老：“所以，大长老深夜前来，是希望我们这些‘天降之人’，承担起加固封印，或者说，解决这次危机的责任？”

大长老缓缓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：“是希望，但并非强迫。历代‘天降之人’皆有选择之权。选择一，你们可以现在离开。落霞村会为你们指明一条相对安全的出路，但能否避开外界那些蠢徒的追杀，以及一年后可能到来的末日，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“选择二，留下。与落霞村并肩作战，寻找加固封印，或者……彻底解决‘源核’隐患的方法。但这条路，九死一生，甚至十死无生。历代先辈，无数英杰，皆倒在了这条路上。”

院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，只有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。

王多宝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又咽了回去，看向林小鱼。君莫问和萧霜寒的目光也落在了林小鱼身上。不知不觉间，他已然成为了这个小队的绝对核心。

林小鱼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。前世编剧的本能让他飞速分析着利弊。

离开？看似安全，实则危机四伏。神秘组织的追杀，以及一年后可能的世界末日，能逃到哪里去？覆巢之下无完卵。

留下？直面那个连上古大能都只能封印的恐怖玩意，生还几率渺茫。但……这也是一个机会。一个了解世界真相，一个可能彻底解决麻烦的机会。而且，他隐隐感觉，自己的“吐槽大道”，或许在这种涉及规则、平衡的层面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。

更重要的是，他骨子里那份“咸鱼”心态，是建立在“世界和平”的基础上的。如果连生存的世界都要没了，还谈何躺平？

他抬起头，看向三位历经生死的伙伴，从他们眼中，看到了信任，也看到了各自的选择。君莫问眼神坚定，萧霜寒目光清冷却毫无退缩，连最怕死的王多宝，在最初的恐惧后，也咬了咬牙，对他重重点头。

林小鱼笑了，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奈、释然和一丝兴奋的笑容。他看向等待答案的大长老，摊了摊手：

“看来，我们没得选啊。”

“毕竟，作为一名前编剧，我最讨厌的就是烂尾了。这个世界的故事，还是有个像样点的结局比较好。”

“这摊子事儿，我们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