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丹堂挑衅与“技术壁垒”（1/2）

与万宝楼的合作初步走上正轨，林小鱼定期提供品质优良的灵药和几种特效符箓，换取稳定的灵石收入。他并未大量出货，以免引人注目，只维持在一个“有天赋但产量有限”的百草堂弟子形象。

然而，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
这一日，林小鱼刚从乙木洞天出来，准备去坊市交接一批货物，却在百草堂门口被几人拦住了去路。

为首者是一名身穿赤焰峰弟子服饰的青年，面色倨傲，修为赫然是炼气八层。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来自赤焰峰的弟子，以及一个林小鱼有点眼熟的人——曾经在外门小比被他用“裤腰带”战术击败的陈刚。陈刚此刻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。

“你就是林小鱼？”那赤焰峰青年上下打量着林小鱼，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，“听说你弄了些歪门邪道的符箓，在坊市里招摇撞骗？”

林小鱼眉头微皱，心中明了，这是麻烦上门了。他平静地回答：“这位师兄言重了，不过是些自己琢磨的小玩意，与万宝楼正常交易，何来招摇撞骗一说？”

“正常交易？”青年冷哼一声，“我乃赤焰峰丹堂弟子，刘明！你卖的那‘促生符’、‘安抚符’，效果描述得天花乱坠，谁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法？万一用了之后灵植异变、灵兽发狂，这责任你担得起吗？我看你还是乖乖把符箓的制作方法交出来，由我丹堂鉴定过后，方可流通！”

图穷匕见。这是看上了他独门符箓的利益，想来强取豪夺了。陈刚在一旁煽风点火：“刘师兄，这小子狡猾得很，就喜欢搞这些旁门左道，您可得小心。”

林小鱼心中冷笑，面上却依旧淡然：“刘师兄，符箓效果如何，用过的人自然知道。万宝楼既然敢收，自然是经过检验。至于制作方法，乃弟子私人之物，似乎没有交给丹堂鉴定的道理吧？宗门哪条规矩规定，弟子自研的符箓必须上缴？”

刘明被噎了一下，宗门确实没这规定。他强词夺理道：“哼，巧舌如簧！我丹堂负责宗门丹药、符箓相关事务，有监管之责！你若不交，便是心里有鬼！信不信我上报执事堂，查封了你那些来路不明的符箓！”

这就是仗着修为和背景施压了。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百草堂弟子，皆敢怒不敢言。赤焰峰势大，丹堂更是富得流油，寻常弟子谁敢得罪？

林小鱼看着刘明那副嘴脸，内心吐槽之魂熊熊燃烧：“啧，这不就是典型的‘行业巨头’利用市场地位和规则漏洞，打压‘创新型小微企业’吗？吃相真难看。”

他知道硬顶不行，眼珠一转，计上心来。

“刘师兄非要鉴定，也非不可。”林小鱼忽然话锋一转，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，“只是……这符箓制作之法，乃弟子呕心沥血所创，其中关窍，涉及一些独特的灵力运转和材料配比，即便给了师兄，恐怕……师兄也未必能看懂，更别说复制了。”

“放肆！”刘明勃然大怒，“我乃丹堂精英弟子，二阶符师！会看不懂你一个炼气六层弄出来的破烂玩意？”

“师兄息怒。”林小鱼不紧不慢地道，“并非质疑师兄能力。只是弟子这符箓，乃基于对灵植、灵兽习性的独特理解，结合了一些……嗯，非传统的阵法理念。与现今主流符箓体系迥异。就好比，一个习惯了用柴火灶的人，突然让他去操作一台蒸汽机，难免无从下手。”

他这话半真半假。他的符箓确实融入了现代思维和《万物生机录》的偏门知识，与主流符箓差异很大，但要说刘明完全看不懂，那也是夸张。他就是要故意激将。

果然，刘明被彻底激怒了：“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！我倒要看看，你那符箓有多玄奥！你若能当场制作出一张我从未见过的、效果独特的符箓，并且证明其价值，我刘明便当众向你道歉，从此不再找你麻烦！若是你做不到，就乖乖交出所有符箓制法，滚出百草堂！”

“刘师兄，这赌注是否太大了些？”林小鱼“犹豫”道。

“怎么？你怕了？”刘明冷笑。

“并非怕了。”林小鱼叹了口气，“只是弟子制作符箓，需要特定环境和材料，且成功率不高……”

“少废话！需要什么材料，我提供！就在这百草堂大殿前制作！众目睽睽，谁也做不得假！”刘明大手一挥，自以为抓住了林小鱼的弱点。

林小鱼心中暗笑，鱼上钩了。

“既然如此……那弟子就献丑了。”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，“请师兄提供空白符纸、灵墨，另外，还需要一株新鲜的‘哭魂草’，一颗‘雷鸣石粉末’，以及一滴‘百年石钟乳’。”

这些材料不算特别稀有，但组合起来颇为古怪，尤其是哭魂草和雷鸣石，属性相冲，通常不会用于同一张符箓。刘明虽感奇怪，但为了打压林小鱼，还是让人迅速取来。

百草堂大殿前，闻讯而来的弟子越聚越多，连一些执事都被惊动，在远处观望。钱小乙、赵一莽几人也赶到，面露担忧。

林小鱼深吸一口气，在众人注视下，铺开符纸，研磨灵墨，并熟练地将哭魂草汁液、雷鸣石粉末和石钟乳以特定比例和顺序融入灵墨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