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彻底反水（1/2）

灵山，大雷音寺废墟之上。

尽管殿宇倾颓，佛光暗淡，但今日的灵山却笼罩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肃穆气息。残存的佛陀、菩萨、罗汉、比丘尼齐聚于废墟中央临时筑起的法坛四周，人人面色庄重。

多宝如来立于法坛最高处，身披七宝袈裟，左手持钵，右手结无畏印。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众人，缓缓开口，声音传遍灵山:

“自佛法东传量劫开启，金蝉子十世轮回，历劫西行，今日功成圆满。取经团队护法卫道，降妖除魔，当证果位，享功德。”

下方，唐僧身披锦斓袈裟，双手合十而立。孙悟空、杨戬、卞庄、沙悟净、敖丙立于他身后，皆神色肃穆。

“唐三藏，”多宝如来的声音变得恢宏，“你十世修行，佛心无垢，历九九八十一难而不改初心，于灵山法会诵真经唤醒佛性，功德无量。今封你为——旃檀功德佛！”

话音落下，九天之上垂下无量金色功德！

那功德之浩大，远超历次量劫，煌煌如天河流泻，照亮了整个西牛贺洲！

唐僧周身佛光大盛，脑后显现九重功德金轮，每一重都有一方佛国虚影沉浮。他的气息节节攀升，从凡胎肉身直入大罗金仙，再破准圣门槛，最终稳固在准圣中期！

“弟子…领佛旨。”唐僧，不，旃檀功德佛合十行礼。

“孙悟空。”多宝如来继续道，“你护法西行，战魔卫道，于女儿国破佛兵，于灵山碎魔阵，唤醒混沌魔猿本源而不失本心，战天斗地，守护洪荒。今封你为——斗战胜佛！”

又一道功德金光落下，比之旃檀功德佛的功德更加炽烈霸道！

孙悟空周身混沌气息与佛光交融，金箍棒嗡鸣震颤，他脑后显现七重战意金轮，每一重都有一尊魔神虚影咆哮——那是被他击败的敌人印记。修为从准圣中期直入后期，混沌魔猿本源彻底圆融！

“嘿嘿，这名号俺老孙喜欢！”斗战胜佛咧嘴一笑，抓耳挠腮。

“杨戬。”多宝如来看向二郎真君，“你奉师命接应灵山，于藏经阁破阵眼，斩魔神傀儡，护法有功。玉鼎真人虽陨，但玄门风骨由你继承。今封你为——战斗显圣佛！”

第三道功德金光落下，虽不及前两者浩大，却也磅礴无比。

杨戬天眼怒睁，三尖两刃刀震颤，脑后显现五重玄门金轮，修为从大罗巅峰破入准圣初期！他单膝跪地:“谢佛祖封号，但弟子终究是玄门之人，此果位…当还于师尊。”

“果位在心，不在名。”多宝如来意味深长，“你且受着。”

随后，多宝如来一一封赏:

卞庄受封“净坛使者”，虽非佛位，却享菩萨功德，修为直入大罗圆满。

沙悟净受封“金身罗汉”，功德入体，与他体内共工祖巫碎片共鸣，修为破入大罗后期。

敖丙受封“八部天龙广力菩萨”，龙族气运加持，修为至大罗中期。

陈光蕊虽未参与最后灵山之战，但因佛门神通觉醒、慧明神识复苏，亦受封“妙觉比丘”，得罗汉功德。

封赏完毕，多宝如来双手结印，声如洪钟:

“诸佛、菩萨、罗汉、比丘尼，当颂佛号，贺证道者！”

下方，所有残存的佛门弟子齐齐合十，颂声震天:

“南无旃檀功德佛——”

“南无斗战胜佛——”

“南无战斗显圣佛——”

颂声一遍遍响起，每一次颂念，九天垂落的功德便壮大一分！

那功德之海浩瀚无边，几乎要化作实质的金色液体，将整个灵山笼罩！

然而——

西方极乐世界，须弥山巅。

接引、准提两位圣人端坐十二品功德金莲之上，正满面喜色地看着灵山方向。

“功德圆满，佛法大兴！”准提抚掌而笑，“师兄，此量劫终成，我佛门当兴万世！”

接引含笑点头:“虽经波折，但终归…”

话音未落，两人脸色同时一变！

因为他们发现，那自九天垂落的煌煌功德，竟无一份流向西方极乐世界！
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准提霍然起身，“功德为何不归须弥山？！”

接引掐指推演，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功德…被截断了！”

灵山之上。

功德金海开始分流！

首当其冲，三成浩荡功德涌入多宝如来体内！他周身佛光暴涨，背后显化三千佛国，每一佛国中都有大乘佛教“有教无类”的真意流转！修为从准圣巅峰节节攀升，竟隐隐触及圣人门槛——虽未成圣，却已是半步混元！

紧接着，又三成功德涌入孙悟空体内！斗战胜佛金身璀璨，混沌魔猿虚影仰天长啸，战意冲霄！他的修为同样稳固在准圣巅峰，战力更是可战半步混元！

然后——

一成功德破空而去，直入昆仑山玉虚宫！

一成功德飞向首阳山八景宫！

一成功德落向金鳌岛碧游宫！

三清道场，同时爆发出冲霄清光！

最后一成功德，则分散落入所有在场佛陀菩萨体内，以及卞庄、沙悟净、敖丙、陈光蕊等人身上。

至此，功德分完毕。

接引、准提两位圣人，分毫未得！

“多宝——！”准提的怒吼自西方传来，震得灵山废墟再次崩塌，“你敢窃取佛门功德？！”

多宝如来缓缓抬头，看向西方，面色平静。

他双手合十，声音却冰冷:

“接引师叔，准提师叔。”

“弟子多宝，今日…叛出佛门。”

话音落下，他身披的七宝袈裟寸寸碎裂，露出内里一身青色道袍——那是截教亲传弟子的服饰！

脑后功德金轮转化，化作上清仙光！

“我本截教大师兄，奉师尊通天教主之命，假意皈依佛门，卧底千年。今日功德圆满，当…重归师门！”

几乎同时——

观世音菩萨(慈航道人)起身，褪去菩萨宝相，显露玉清道体:“弟子慈航，重归阐教。”

文殊菩萨、普贤菩萨同样显化真身，皆向昆仑方向行礼:“弟子重归师门。”

地藏王菩萨虽未褪去菩萨相，却向玄天上帝方向合十:“弟子蒙元始圣人点化，今日…亦当归玄门。”

灵山之上，所有玄门卧底，全部反水！

“你们——！”准提的圣人威压跨越时空降临，要将多宝等人镇压！

但三道清光自东方升起，化作屏障，挡住了圣人威压。

玉虚宫、八景宫、碧游宫，三清道场同时传出道音:

“接引、准提，小辈之事，圣人何必插手？”

是元始、老子、通天的声音！

准提怒极:“元始！老子！通天！你们算计我佛门功德，还要护短？！”

“算计？”老子的声音平淡，“佛法东传，本是天道定数。功德归属，亦是天道裁定。尔等佛门内部魔气弥漫，险些覆灭洪荒，天道岂会降功德于你等？”

“你——！”准提语塞。

接引长叹一声:“罢了，准提师弟。此局…是我们输了。”

他看向灵山方向，目光落在多宝身上:“多宝，你好算计。千年布局，一朝收网，不仅洗净佛门，还夺走功德…截教有你，是通天之幸。”

多宝躬身:“谢师叔成全。”

“但此事未完。”接引淡淡道，“混沌魔神已现，洪荒大劫将至。你们玄门…好自为之。”

西方圣威退去。

灵山废墟，一片寂静。

多宝转身，看向孙悟空、杨戬等人，苦笑:“诸位，佛门…就此散了。”

唐僧，不，旃檀功德佛上前一步:“师尊，弟子…”

“金蝉，你已成佛，不必再称我为师。”多宝摇头，“你之佛道，在己心，不在灵山。”

孙悟空挠头:“那现在咋整？佛门没了，俺这斗战胜佛还算数不？”

“果位在天道记录，自然算数。”多宝笑道，“只是这灵山…怕是待不得了。”

正说着，东方天际三道清光疾驰而来！

太上老君、玄天上帝、灵宝天尊——三清善尸再临！

玄天上帝看向多宝:“多宝师侄，奉本尊法旨:截教弟子，可归金鳌岛。”

又看向慈航、文殊、普贤:“阐教弟子，可归昆仑山。”

最后看向地藏王:“地藏，你可随我去清微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