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合作（1/2）

翠云山前，战火骤熄，气氛却更加凝重。

孙悟空听得牛魔王突然改口，愿意借扇，却又有条件，心中惊疑不定，火眼金睛紧紧盯着对方：“牛大哥，你此言何意？既然肯借，为何又要拖延？”

牛魔王深吸一口气，眼中清明之色愈盛，他先是对着虚空某个方向，极其隐晦地躬身一礼，那是向着冥冥中青萍剑鸣传来之处，表达对老爷的敬意与感激。随即，他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，最终落回孙悟空身上，沉声道：

“七弟，你我皆被算计了！”

他语出惊人，不仅孙悟空一愣，连身后的铁扇公主也面露愕然。

“大哥何出此言？”孙悟空追问。

牛魔王压低了声音，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：“你可知，为何我夫妇此前坚决不借宝扇？固然有红孩儿的旧怨，但更重要的，是察觉到此地气机有异，暗流汹涌！有一股极其阴寒诡秘的魔念，早已潜伏在火焰山周遭，其目的不明，但绝非善类！”

他顿了顿，感受着体内那已然平复却依旧警示着他的血脉雷音，继续道：“方才你我争斗，法力激荡，气机牵引之下，那魔念便愈发活跃，甚至试图侵蚀你我心神，放大戾气，欲使我等不死不休！若非…若非方才那声剑鸣与一道莫名雷音涤荡我心，只怕此刻我已彻底坠其彀中，酿成大祸！”

孙悟空闻言，火眼金睛猛地爆射金光，全力运转，仔细感知四周。果然，在那些因大战而残留的法力波动中，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、冰冷、充满恶意的气息，如毒蛇般潜伏，伺机而动。这气息，与他之前在天庭、在取经路上零星感知到的某些阴暗力量同源！

“北冥魔念！”孙悟空脱口而出，脸色凝重。他这才明白，为何师父元始天尊常言西行之路劫难重重，背后多有魔影祟动。

“北冥魔念？”牛魔王虽不知其具体来历，但听名号便知非同小可，“果然！此魔念潜伏于此，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挑拨你我争斗。这火焰山乃太清圣人八卦炉砖所化，内蕴先天灵火，更是此地地脉枢纽。若被魔念彻底侵蚀控制，后果不堪设想！届时莫说过山，只怕方圆万里都将化为魔域，生灵绝迹！”

铁扇公主此刻也彻底明白过来，后怕不已，接口道：“正是如此！我夫妇镇守于此，虽有私心，却也知此地关乎重大，不敢让芭蕉扇这等能操控山火之宝轻易现世，恐被魔念所趁。之前言语推脱，实是不得已之举。”

孙悟空听罢，心中对牛魔王夫妇的怨气顿时消解大半，取而代之的是对北冥魔念的警惕。他收起金箍棒，拱手道：“原来大哥大嫂另有苦衷，是小弟错怪了。既知有魔孽作祟，我等更应同心协力，除此祸害！”

牛魔王见孙悟空明理，心中也是欣慰，点头道：“七弟能明白就好。借扇之事好说，但需在你我联手，先清除潜伏于此的魔念，稳固火焰山地脉之后！否则，即便借你扇子扇灭了明火，地底魔患不除，火毒与魔气交融，必生更大的祸端！”

“正当如此！”孙悟空毫不犹豫应下，“俺老孙这便回去禀明师父，与师弟们一同前来，与大哥大嫂共商除魔之策！”

---

昆仑山，玉虚宫。

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将翠云山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“这小牛儿，倒还不算太笨。”通天教主嘴角微扬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，显然对夔牛能及时醒悟并做出正确判断感到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