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沃土计划与窥视之眼（1/2）

神秘女子送来的资源，如同久旱甘霖。陈默没有将其束之高阁，而是立刻投入了使用。

夜晚，他在屋内点燃一张聚灵符。微弱的灵光闪烁，周围空气中散逸的灵气被缓缓牵引、汇聚，虽远不及传说中的洞天福地，但对他这练气初期的微末修为而言，已是难得的助益。他服下一颗培元丹，丹药化开的暖流滋养着经脉，缓解着连日来殚精竭虑的疲惫，稳固着那丝逐渐壮大的气感。

在符箓与丹药的双重辅助下，他修炼改良版《小云雨诀》的效率明显提升，对灵力的掌控也越发精微。同时，他反复研读那枚记载土壤改良方的玉简，结合《草木辨识初解》的知识，开始着手规划。

白天，他指挥灵植堂弟子，按照玉简所述，收集后山特有的“腐灵苔”（一种蕴含微弱木灵气的苔藓）、某种耐碱蕨类植物的灰烬，以及溪流底部的特定淤泥。这些材料在灵植堂范围内皆可获取，成本近乎于无。

他将这些材料按特定比例混合，加入少量灵溪水进行初步发酵，制成一种气味古怪、颜色深褐的“灵肥基料”。这个过程，他借鉴了现代堆肥和微生物发酵的理念，虽然条件简陋，却力求每一步都符合玉简要求和自身理解。

李铁等人虽不解其意，但对陈默已然信服，严格执行指令。灵植堂的后院，很快堆起了一个个散发着异样气息的肥堆。

陈默将这项计划命名为“沃土”，低调而务实。

然而，灵植堂的动静，终究没能完全瞒过外界。那古怪的肥堆气味，以及陈默偶尔在特定区域施展《小云雨诀》时微弱的灵力波动，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，吸引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
这日午后，陈默正与李铁查看一处肥堆的发酵情况，灵植堂入口处传来一阵喧哗。

只见以周通为首，三四名丹鼎阁弟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，与之前不同，周通脸上再无半分缓和，只剩下冰冷的质问。

“陈默！”周通厉声喝道，目光扫过那些肥堆，脸上露出嫌恶与愤怒交织的神情，“你好大的胆子！竟敢在宗门之地，行此污秽腌臜之事！你弄的这些是什么鬼东西？臭气熏天，污浊灵气！若是污染了灵田，影响了周边药园，你担待得起吗？！”

他身后的丹鼎阁弟子也纷纷附和，言辞激烈。

李铁等人脸色发白，紧张地看向陈默。

陈默心中凛然。他知道土壤改良无法完全保密，却没想到丹鼎阁的反应如此迅速和激烈。是周通个人借题发挥，还是他背后之人授意？

他面上不动声色，上前一步，平静回应：“周执事何出此言？此乃我灵植堂尝试改良土壤的寻常之举，所用皆为山间寻常草木泥石，何来污秽之说？至于气味，发酵之物难免有些许异味，待熟成后自会消散，绝不会污染灵田灵气。”

“强词夺理！”周通根本不听解释，手指几乎戳到陈默鼻尖，“我说污秽便是污秽！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？立刻将这些污秽之物清除干净，否则，我定上报执律堂，治你一个破坏灵脉、玷污宗门之罪！”

他扣下的帽子极大，显然是想借宗门规矩，彻底扼杀陈默的改良计划。

陈默眼神微冷。对方这是完全不讲道理，纯粹是来找茬打压。

就在双方僵持，气氛剑拔弩张之际，一个略带慵懒和好奇的声音，从不远处响起：

“哦？什么东西这么臭？让本小姐也闻闻看，到底有多污秽？”

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、容貌明艳俏丽的少女，正捏着小巧的鼻子，皱着秀眉，好奇地朝肥堆这边张望。她腰间挂着一串精致的银色铃铛，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，气质灵动，与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
看到她，周通嚣张的气焰顿时一滞，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：“柳……柳师妹，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？这里污秽，莫要脏了你的鞋袜。”

被称为柳师妹的少女却浑不在意，绕过周通，走到肥堆前，仔细看了看，又用力嗅了嗅（虽然依旧捏着鼻子），然后歪着头看向陈默：“喂，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灵植堂管事？这些东西是你弄的？做什么用的？”

陈默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、身份显然不一般的少女，心中快速判断。他拱手道：“回这位师姐，此物乃是用以改良贫瘠土壤的基料，希望能提升灵田肥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