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这一枪,打断了大金三十年的脊梁!(1/2)

并没有什么撕心裂肺的剧痛。

起初,只是一股巨大的推力。

努尔哈赤觉得右肩被一柄看不见的千斤重锤正面砸中。

巨大的动能瞬间蛮横地接管了他的身体控制权。

这位纵横辽东三十年的枭雄,连人带马向后仰去。

视线中的天空骤然翻转。

灰白的云层、黑色的冻土、还有那面他视为性命的织金龙旗,在视野里搅成一团浑浊的色块。

“嘭。”

沉闷的坠地声。

直到后背撞击坚硬的冻土,迟来的剧痛才顺着神经末梢疯狂炸开。

右肩的护膊甲片向内凹陷,碎裂的铁片裹挟着骨茬,粗暴地扎进肺叶。

每一次呼吸,胸腔都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。

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涌出,堵住了喉咙里的怒吼。

代善僵在原地。

那一瞬间,这位大金的大贝勒甚至忘了眨眼。

并没有箭矢破空。

也没有刀光剑影。

他那仿佛有长生天庇佑、战无不胜的父汗,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下了。

脸上溅来几滴温热的液体。

代善下意识伸手一抹。

红的。

那是努尔哈赤喷出的血。

“主子爷……倒了!!!”

不知是哪个亲卫,发出了第一声崩溃的尖叫。

这一嗓子,比刚才的一千支火枪齐射还要致命。

对于后金军来说,那顶明黄色的伞盖就是天。

现在,天塌了。

恐惧在瞬间炸营。

那些原本还要冲锋的巴牙喇,此刻像是被抽走了魂魄,惊恐地看着那个在地上翻滚的身影。

神也会流血?

神也会像凡人一样,在泥地里狼狈挣扎?

“闭……嘴……”

努尔哈赤眼前金星乱冒,试图用完好的左手撑起身体。

他想拔刀。

他想砍死那个乱叫的奴才。

但他刚一动,一口黑血便呛了出来。

北岸,炮兵阵地。

炮兵连长放下望远镜,嘴角扯出一丝狰狞的弧度。

他举起手中的红旗,像是判官举起了朱笔。

“补一刀。”

“送老野猪皮上路。”

旗落。

“轰——!!!”

一枚十二磅高爆榴弹,呼啸着砸向人群最密集处。

落点距离努尔哈赤不到十步。

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。

气浪裹挟着弹片,将刚刚围上来的代善和阿敏掀翻在地。

“咔嚓。”

那根象征着后金最高权力的明黄伞盖,拦腰折断。

绣着金龙的伞面被弹片撕扯得粉碎,孤零零地飘落在满是马粪和血浆的泥水里。

被无数人践踏。

……

一千二百步外。

狙击手老张从瞄准镜后抬起头。

他揉了揉酸涩的右眼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晚饭的咸淡。

“风速修正少了两个密位。”

“打在了肩膀,没爆头。”

身旁的观察手放下单筒望远镜,手有些抖。

“老张。”

“你这一枪,把大明的国运打回来了。”

“刚才那一下,黄伞断了。”

老张没接话。

咔哒。

拉动枪栓,一枚滚烫的铜弹壳跳出枪膛,落在雪地上烫出一个小坑。

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牛皮本,用炭笔工整记录:

天启元年三月,浑河。距离一千二百步,横风四级。命中目标:敌酋努尔哈赤。

合上本子,吹去炭粉。

老张重新趴好,枪口缓缓移动,锁定了那个满脸是血、正试图爬起来的红甲胖子。

“下一发,那个叫代善的。”

……

战壕内。

李定国放下千里镜。

那张年轻冷峻的脸上,并没有太多的狂喜。

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。

“秦将军。”

他转过身,看向身旁已经石化的秦邦屏。

这位白杆兵猛将张大着嘴,看着远处炸了营的建奴大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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