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南锣鼓巷大院(1/2)
易中海骂道:“出城的时候,要出城费,进城了,还要进城费。”
他看易瑞东全程没有说话,就摸了摸易瑞东的头,安慰道:“这孩子,是不是吓着了,从老家一路上也没有几句话。”
张桂芬拉着易瑞东的手,接道:“是啊,当家的,要不是这一路上,他吃的比咱们俩都多,啥事也没有,我都怕他有啥事儿。”
易瑞东怕他们夫妇俩担心,连忙说道:“大伯、大娘,我没事,就是来到北平城,感觉不知道在这里干啥。”
“你这孩子,看把大伯吓得。”
“没事,大伯是工人,你大伯母在家里干一些手工活,养咱们三个人那是绰绰有余了。”
由于一路上花费太多,易中海现在兜里是空空如也,他们三人只得一路走着回到了,他们在四九城的住处。
易瑞东跟在易中海和张桂芬身后,好奇的看着这个年代的四九城,就这个基建情况,还不如上一世的三四线城市,他踩着坑洼不平的青石板路,鼻腔里塞满混合着煤烟与馊水的气味。
这个时代的四九城,后世人只能通过影视剧或者书本,自己亲自体验,还是比较新奇的,就是这个时代对于普通老百姓太不友好了,不是有可能饿死,就是会被鬼子或者国军抓壮丁,说不定哪天就被噶了。
其实,他还是没有融入这个时代,看任何事情和人,他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观察的态度,就连易中海和张桂芬看到他这样,以为是跟他们不熟悉,等相处时间长了,就没事了。
街角佝偻着背的老汉守着铁皮桶,桶里结着薄冰的杂烩粥泛起灰绿色,两个穿补丁摞补丁棉衣的孩童攥着磨得起毛的窝头,被老汉用烟袋锅子敲开分食。
不远处卖蒸红薯的炉子熄着火,摊主正用破布反复擦拭铁盘,盘底零星的糖稀早凝成黑痂。
推着独轮车的货郎铃铛声惊飞了墙根啄食的麻雀,车上褪色的绒花与残缺的拨浪鼓在寒风里摇晃。
几个穿阴丹士林布衫的妇人围在杂粮摊前,摊主张着缺了门牙的嘴吆喝:“混合面新到嘞!掺棒子面的好货!”
易瑞东看着她们攥着皱巴巴的伪联币,为多换半捧发霉的麸子讨价还价,转过巷口,日伪张贴的“强化治安”告示被寒风掀起边角,露出底下残存的“还我河山”标语。
剃头铺子里,剃头匠的板凳上积着层薄雪,锈迹斑斑的剃刀旁摆着半块龟裂的肥皂,穿黑棉袄的老主顾缩着脖子任剃刀刮过头皮,剃刀每划过一下,他冻得发紫的耳垂就跟着哆嗦。
张桂芬突然扯住看得入神的易瑞东胳膊,避开两个扛着三八大盖的日本兵。
易瑞东望着街角高楼上飘扬的膏药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这种感觉很不好。
易中海看着身后的易瑞东,笑道:“瑞东啊,是不是累了。”
说着,他看了看方向和街口的商铺,说道:“咱们快到了,我跟你大娘在南锣鼓巷住着,这还是钢厂老板给我们这些工人的便利,比别的院子的租金便宜多了。”
易瑞东忙笑道:“大伯,我没事,我一个大小伙子累啥,就是看到那些黑皮狗和鬼子,有点……”
“有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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