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练拳，系统跑路（2/2）

随后，那冥冥中与“系统”对话、发布任务、提供解释的感觉彻底消失了。仿佛一个一直站在身后无声指导的影子，悄然离去。

易瑞东猛地僵在原地，脸色微变。

我尼玛的，系统……走了？它怎么能走了呢？

他急忙集中精神去感应那十立方米的空间。万幸！空间依然存在，里面那半块窝头也安安稳稳地待着，洗髓丹改造后的身体力量也未曾减弱。

但那个有问（可能）有答、带有某种智能色彩的“系统”本身，确确实实是离开了。它剥离了交互功能，只留下了作为“基础生存保障”的实物奖励。

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，有突然失去依赖的轻微慌乱，也有对未来的茫然，但更多的，却是一种奇特的“踏实感”。

金手指的“灵性”部分跑了，但把最实在的东西留给了他，这仿佛是一种隐喻：路，终究要自己走；工具给你了，怎么用，看你自己。

“也好……”易瑞东低声自语，缓缓握紧了拳头，骨节发出轻响，“虚的走了，实的还在。未来的路，更清晰了！八极拳……李铁山……明天开始，真正靠我自己了！”

他将那一点点的失落感抛诸脑后，眼神变得越发坚定和锐利，对明日清晨的林中传艺充满了纯粹的期待。

这一夜，易瑞东睡得并不沉，一半是因系统离去的些许恍然，另一半则是对于学习真正国术的兴奋与憧憬。

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，易瑞东便悄无声息地起身，利落地换上旧衣，深吸一口清晨凛冽的空气，朝着城外乱葬岗东边的小林子快步走去。

李铁山果然已等在林中，他换了一身半旧的黑布短打，更显精悍利落，站在那里，身形挺拔如松，气息沉稳如山，自有一股经年累月打磨出的武者气度。

“来了。”李铁山点点头，没有多余寒暄，“看好了，我先走一趟八极拳的小架，你仔细看其形，感受其意。”

说罢，李铁山身形微微一沉，瞬间气势陡变！方才的平和内敛骤然收敛，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张瞬间拉满的强弓，又似一头蓄势待发、即将扑食的猛虎！

“哼！”“哈！”

伴随着短促、有力、仿佛能炸开空气的吐气开声，李铁山动了！动作刚猛暴烈，崩撼突击，动如绷弓，发若炸雷！踏步落地之声沉闷如夯地，震得脚下落叶微颤；擤气之声短促凌厉，带着撕裂般的穿透力！拳、掌、肘、肩、膝、足，周身无一处不是武器，每一动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，却又环环相扣，法度严谨，透着一股沙场战阵般的惨烈与磅礴！

易瑞东看得心神激荡，血脉贲张！这与他想象中或是表演性质的武术完全不同，没有丝毫花哨，每一个动作都指向最有效、最凶狠的搏杀与制敌！这简直完美契合了他这一身亟待引导的洪荒巨力！

一趟拳打完，李铁山收势而立，气息绵长，面色如常，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演练只是信手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