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当头棒喝（1/2）

林墨对19楼的“通知”与“交易”，如同一声惊雷，瞬间打破了天际公寓死水般的寂静，其冲击波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武力冲突都更深远、更令人心悸。它传递出的信息明确而冷酷：20楼的统治，不再是被动的防御，而是主动的扩张与秩序构建。

第一个被这记“当头棒喝”砸得晕头转向、几乎肝胆俱裂的，是赵虎。

当刀疤脸脸色惨白、连滚爬爬地跑回来，结结巴巴地报告了19楼“易主”、老刘头“投诚”，并且很可能已经交出了所有联络人和信息的消息时，赵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
完了！全完了！

他苦心经营、隐藏在暗处的信息网和影响力，被林墨这轻描淡写却又精准无比的一手，彻底斩断！他失去了最重要的耳目和潜在盟友（哪怕是互相利用的）。更可怕的是，林墨没有立刻找他算账，而是先剪除他的羽翼，这比直接杀上门来更让赵虎感到恐惧——这意味着林墨在系统地、有条不紊地清理障碍，自己已然成了对方清单上的一个待办事项！

“虎哥……咱们……咱们现在怎么办？”刀疤脸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老刘头那个老狐狸肯定把咱们卖了！林墨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咱们！”

赵虎瘫坐在肮脏的地面上，双手死死抓着头发，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。恐惧、不甘、还有一丝被彻底看穿玩弄的屈辱，在他心中疯狂翻腾。他意识到，自己所有的阴谋算计，在林墨绝对的力量和这种居高临下的、如同大人对付孩童般的策略面前，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。

他赖以生存的“智慧”和“诡计”，在对方碾压式的实力面前，根本无处施展。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透明玻璃罐里的蟑螂，徒劳地挥舞着触须，而罐子外面的人，正冷漠地俯视着他，随时可能一脚踩下。

19楼的“榜样”作用，迅速发酵。

其他楼层的幸存者，尤其是那些比19楼实力更弱、处境更艰难的小团体或个人，在听闻这个消息后，心态发生了微妙而剧烈的变化。

原来，对抗的下场是像孙浩那样被碾碎；而“合作”（或者说服从）的下场，是像19楼那样，虽然失去部分自由，但至少获得了明确的生存保障和秩序庇护。

在绝对的绝望和无序中，一种明确的、哪怕严苛的秩序，也开始显露出其吸引力。尤其是对于那些朝不保夕、随时可能死于饥饿、感染或内斗的底层幸存者而言，20楼展现出的“力量”与“秩序”，开始从单纯的恐惧对象，隐隐向一种扭曲的“希望”或“权威”转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