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迷人的香火愿力(1/2)
每一缕力量进入体内,都能让他感到一阵舒适,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,原本有些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,连丹田处的隐痛也缓解了几分。
“这就是香火愿力吗?”
林飞宇在心里暗道,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。他之前只是在古籍中看到过关于香火愿力的记载。古籍上说,香火愿力是信众发自内心的信仰和祈愿所凝聚的力量,具有滋养神魂、辅助修炼的功效,是神明修行的主要能量来源。
但他从未亲身体验过,此刻亲身体会到这股力量,他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会执着于争夺神位,甚至不惜付出一切代价。香火愿力不仅能滋养神魂,还能辅助修炼,而且只要信众的信仰不灭,香火愿力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,这简直是修行路上的“捷径”,比单纯吸收天地元气要快得多,也安全得多。
可他也清楚,香火愿力并非没有隐患。古籍中也曾记载,若是过度依赖香火愿力,就会被信众的信仰所束缚。信众希望神明能带来丰收,神明就必须想方设法满足;信众希望神明能惩罚恶人,神明就必须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。
久而久之,神明会失去自我,变成只知满足信众祈愿的“工具”。一旦信仰崩塌,信众不再供奉,神位也会随之动摇,甚至会被香火愿力反噬,神魂俱灭。而且他入主神位本就不是为了贪图香火愿力,而是为了寻找机会自保,寻找拯救万民的方法,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,不能被香火愿力所迷惑,更不能依赖这股力量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体内多余的香火愿力暂时存储在神魂深处,没有急于吸收。他抬起头,望向窗外。初雪过后的天空格外清澈,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落在积雪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远处的山脉被白雪覆盖,像一条沉睡的巨龙,安静而威严。庙宇里,信众们还在陆续上香,祈祷声、脚步声、铜铃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幅热闹而温馨的画面。
北地的初雪总带着一股子不容分说的凛冽,铅灰色的云层像浸了墨的棉絮,沉甸甸地低垂在庙宇顶端,将那座青瓦覆雪的建筑衬得愈发庄严。寒风卷着雪粒,在殿前的空地上打着旋儿,雪粒撞击青砖的声响细碎如沙,却吹不散跪拜的信众。
他们是这片广袤草原上散落部落的子民,裹着厚重的兽皮,踩着没踝的积雪,从数十里外甚至百里外赶来。
最近的聚落也在山脚下,需得踩着冻硬的草甸徒步半日,鞋底沾满霜雪,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力才能避免打滑;更远些的部落,族人要看着日子,提前几天动身,白日里顶风冒雪赶路,夜里就蜷缩在避风的石缝或临时搭起的毡帐里,就着篝火啃几口冻得发硬的肉干,就为赶上这一年一度的初雪祭典。
此刻最前排的老妪裹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围巾,围巾边缘磨出的毛边像蓬松的棉絮,却被她仔细地掖在衣领里,连一丝寒风都不肯放过。
她的眉毛和睫毛上结着细密的冰花,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来时,冰花便折射出细碎的光,像覆了层碎钻,每一次眨眼都能听见冰花碰撞的细微“簌簌”声。她双手交叠按在膝前,掌心贴着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石板,石板上的积雪早已被体温焐化,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渍。
她身旁的孩童被母亲护在怀里,小脸冻得通红,鼻尖挂着两串晶莹的冰碴,却好奇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庙宇的朱红大门,小手紧紧攥着一块用麻布包好的麦饼。那是他母亲用今年新收的麦子磨粉烤制的,特意留出最完整的一块,让他献给神明当供品。
不远处,几个精壮的汉子并肩跪着,他们的兽皮靴上沾满了泥雪,裤脚被寒风灌得鼓鼓囊囊,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满是冻疮,有的冻疮已经开裂,渗出血丝,却依旧挺直脊背,眼神里满是虔诚,仿佛只要足够恭敬,就能让神明听见他们的祈愿。
庙宇的飞檐上积着厚厚的雪,檐角的铜铃被冻住了,铃舌与铃身粘在一起,只有风势大时,铜铃才会勉强晃动,发出沉闷的“嗡嗡”声,像是神明沉睡中的呓语。
就在信众的祈愿声愈发恳切,有人开始低声哼唱古老的祭歌时,一阵微风忽然从庙宇顶端拂下。
这风与北地刺骨的寒风截然不同,带着春日融雪般的温润暖意,裹挟着屋顶的雪粒,像细密的雨丝般掠过每个人的脸颊。参杂这水木灵气的滋润,雪粒落在冻得发紫的手掌上,没有带来丝毫寒意,反而瞬间化作温热的水汽,那股至纯的元气顺着掌心的纹路渗入体内,像是一股暖流游走在四肢百骸,所过之处,冻僵的关节渐渐恢复知觉,连日赶路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半。
方才还佝偻着腰的老妪忽然挺直了脊背,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。那是多年弯腰劳作留下的老毛病,每到寒冬就疼得厉害,连起身都要旁人搀扶,可此刻,酸痛感在元气的滋养下渐渐消散,她甚至能轻轻转动腰肢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;牧民阿古拉的水肿小腿和肿胀膝盖关节已经困扰了他半年,之前连骑马都要旁人帮忙扶着,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关节处的沉疴在褪去,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,他试探着微微活动膝盖,竟能顺利弯曲,不用再靠着拐杖支撑;被母亲护在怀里的孩童不再瑟瑟发抖,鼻尖的冰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衣襟上,他咧开嘴笑了,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乳牙,小手也不再紧紧攥着麦饼,而是轻轻抚摸着麻布的纹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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