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(1/2)

她身体前倾,像是想朝着队伍的方向跑来,却被图录死死拉住,图录知道,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女儿,一旦队伍离开,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可他也知道,不能让妻子冲过去,否则不仅会打扰到女儿,还可能给女儿带来麻烦,只能死死拽着妻子的胳膊,任由妻子在自己怀里哭泣。

绿芝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两个身影,像是要把他们的模样刻进骨子里。她放在车帘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节微微颤抖,连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。她的眼眶慢慢泛红,眼泪在里面打转,像是两滴晶莹的露珠,却始终强忍着没有掉下来。

她知道,自己不能哭,作为备选圣女,她必须保持冷静和威严,不能在下属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却依旧坚定而决绝,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出发,前往金帐王庭。没有我的命令,一步也不许停,不管后面是谁,都不要管。”

说完,她猛地放下车帘,将那两个身影彻底隔绝在视线之外,仿佛这样就能斩断所有的牵挂。车厢里瞬间陷入沉默,只有连翘轻轻拍着她后背的声音,以及绿芝压抑的、细微的抽泣声。那声音很轻,像是羽毛落在地上,却带着无尽的悲伤,让车厢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。

骑兵队长见状,不再多言,对着身后的队伍挥了挥手,沉声道:“加速前进!注意警戒,保护好殿下!”

随着他的命令,整个队伍的速度明显加快。骑兵们双腿夹紧马腹,战马发出一声嘶鸣,加快了步伐。马蹄声变得更加密集,像是急促的鼓点,敲在草原上;车轮碾压过草地的声音也愈发急促,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不断传来,像是在刻意逃离什么,又像是在追逐什么。

林飞宇可就遭了老罪。他被安排在最后一辆马车旁,这辆马车拉的全是队伍的补给。虽然绿芝和连翘这些修士对食物的需求极少,他们可以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所需,但路途遥远,难免会有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,所以车上还是装了不少干粮和清水。

更重要的是,女生出门,总是会带许多看似有用却实则累赘的东西。林飞宇从马车的缝隙里看到,几十盒胭脂水粉,盒子都是用红木制成的,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;甚至还有几盆精心培育的盆栽,盆栽里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,虽然已经是深秋,却依旧绿意盎然,显然是用灵力精心养护着的。这些东西占了马车大半的空间,把车厢塞得满满当当,让马车变得格外沉重。

他不能像车夫那样坐在驾驶座上,车夫是队伍里专门负责赶车的杂役,跟着队伍走了好几年,算是老资历了,身份比他这个刚被提拔上来的“兽奴”要高一些,自然有资格坐在驾驶座上。林飞宇只能半边身子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,一只手紧紧抓着车厢边缘的木杆,生怕自己被颠簸的马车甩下去。另一只手还要时不时稳住趴在他肩头的白貂,免得它被马车的震动晃得摔下去。

马车的车厢壁是硬木做的,没有任何软垫,林飞宇的半边身子靠在上面,不到半个时辰,就感觉肩膀发麻,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下扎着。他穿着的粗布衣服本就单薄,此刻更是被车厢壁磨得发毛,布料的纤维蹭着皮肤,带来一阵刺痒。可他不敢动,只能硬生生忍着,一旦松手,他很可能会被疾驰的马车甩到地上,到时候不仅会摔得遍体鳞伤,还会被骑兵当成故意捣乱的奴隶惩罚。

林飞宇这辈子从来没有坐过这么久的马车,更别说还是以这种“半挂”的姿势。才走了半天,他的左边屁股和大腿就已经失去了知觉,那种麻木感从臀部一直蔓延到小腿,像是整条腿都不属于自己了。

偶尔马车遇到颠簸,麻木的部位会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疼得他龇牙咧嘴,额头直冒冷汗,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他怕自己的呻吟会引来骑兵的不满,到时候又是一顿打骂。

他也不敢下去步行。队伍里的骑兵个个眼神锐利得像鹰,手里的长枪和腰间的弯刀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他们骑马跟在马车两侧,目光时不时扫过林飞宇,像是在监视一个随时可能逃跑的囚犯。林飞宇心里清楚,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,比如放慢脚步或者试图离开马车,恐怕下一秒就会被长枪刺穿胸膛,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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