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当年真相（1/2）

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，又看看那狰狞的魂灵，眼神从惊恐转为茫然，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往事：

“不可能……”枯荣子踱步到他面前，用拐杖挑起他的下巴，指尖沾着的脂粉蹭在宁老头脸上：“方士？你也不想想，当年你在巫蛊之地作威作福，害死多少婴童？召来域外天魔的，不是你又是谁？”

魂灵在宁老头体内疯狂冲撞，他的面皮时而绷紧如鼓，时而凹陷如坑，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躯壳。

林飞宇想提刀上前，却被突然涌出的死侍围住，刀刃在手中嗡鸣，刃口的蓝光越来越淡——刚才沾染的尸毒正在腐蚀刀身，泛起一层白锈。宁老头突然发出一声咆哮，周身黑气暴涨，六合幡猛地炸开六道光柱，将魂灵暂时逼回体内，却在他脖颈处留下一圈青黑色的指痕：

“枯荣子！你算计我！我与你无冤无仇……”

“无冤无仇？无冤无仇就不能算计你了，你我二人，谁的屁股是干净的”枯荣子笑得前仰后合，露出涂着丹蔻的指甲，“你儿子儿媳怎么死的？你孙子怎么痴的？无花坊市是谁让你进来的？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啊老东西！你当年用婴童炼蛊时，可曾想过今日？”

他话音未落，宁老头双眼翻白，竟被魂灵夺了半边身子控制权，右手死死掐向自己脖颈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枯荣子见状狂笑，袖中飞出一道幽绿光芒，如毒蛇般射向宁老头后心，光芒过处，空气竟泛起涟漪。

林飞宇离得太远，错骨刀脱手掷出，却被绿光轻轻一撞便偏了方向，钉入石壁发出嗡鸣。

眼看宁老头就要毙命，身后突然爆发出刺目华光，那柄从未显过异状的青铜古剑“不君子”脱离剑鞘冲天而起，悬浮半空时剑身绽放万道金光，比裂缝外的日光更盛。

“天地有正气，杂然赋流形！”

洪亮的男声从剑中传出，声浪震得洞窟顶的钟乳石簌簌落下，石屑在金光中化作齑粉。

那声音带着千钧之力，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，带着墨香与书卷气，竟让周围的魔气都退避三舍。

幽绿光芒触碰到金光的瞬间“滋啦”作响，化作缕缕青烟消散，空气中弥漫开烧焦羽毛的气味。

枯荣子惨叫一声倒飞出去，撞在石壁上呕出绿血，半边脸颊被金光灼得焦黑：“浩然正气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！”

林飞宇怔怔看着不君子剑。

这柄锈迹斑斑，像捡来的破铜剑，此刻悬浮空中，剑身刻着的蝌蚪文熠熠生辉，像活过来的星子。剑脊上浮现出三个古篆——“不君子”，字体流转间竟有墨香溢出，隐约能看到无数墨影在剑刃上起舞。

枯荣子捂着胸口爬起，袍子被金光烧出破洞，怨毒地盯着剑：“不过是把无主破剑，没了文庙修士加持，不过是块废铁还能奈我何？！”

“有没有主，你试试便知。”林飞宇下意识伸手，不君子剑竟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掌心，剑柄贴合手掌的瞬间，一股暖流涌遍全身，像是泡进了温汤，刚才战斗的疲惫一扫而空，连错骨刀上的白锈也“噼啪”剥落。

枯荣子脸色大变，操控洞顶垂下的藤蔓射来尖刺，每根尖刺都淬着黑毒，却被不君子剑一挥即散，金光过处藤蔓尽数枯萎，露出里面惨白的虫蛹。

宁老头趁机运转功法，六合幡重新凝聚，虽然仍被魂灵侵蚀，却在幡面凝结出一道金色文气——那是不君子剑散逸的浩然正气暂时压制了魔气。

“小家伙，现在轮到你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