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变数,你还真是恶心(1/2)

不得不说,在感知全开的情况下,林飞宇的投掷技术简直像开了挂一样,几乎是指哪打哪,要知道,在这之前,他从未接触过这些,小时候和父母去游乐场,拿沙包打玩偶的游戏,十个沙包几乎只能打中两三个,还软绵绵的,没有力道。在多次灌顶之后,他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指数级的增加。

荒风卷着纸钱灰掠过耳畔,林飞宇看见道人偷摸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,里面鼓鼓囊囊不知何物。赘獒突然伏低身子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,而道人的伤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——那些被棺材钉克制的邪力,竟在借着赘獒的邪气反扑。

“有后手?”

林飞宇将道人掉落的短刃踢远,竹棍横护在身前。可眼角余光瞥见棺材里渗出的黑液时,心脏猛地一沉——这乱葬岗的棺材,怕是早就成了他们养邪的窝。赘獒突然人立而起,前爪抓向林飞宇面门,而道人的手已翻开了油布包。

在道人急促的动作下,指尖刮过油布包绳结,林飞宇听见布料纤维断裂的轻响,混杂着某种类似活物蜕皮的“滋滋”声。待油布完全解开,显露出的赫然是一颗心脏。那颗悬浮在油布里的心脏比寻常人心大上一圈,黑得如同将乱葬岗所有坟头的腐土压缩浇筑,表面缠绕的血管状纹路泛着金属冷光,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细密的爆裂声,溅出的灰绿色液滴在半空凝成毒雾。

老槐树下的黑漆棺材突然发出“嗡鸣”,棺盖接缝处渗出的黑液不再是黏稠流体,而是骤然化作墨色岩浆。“轰隆”声中,棺材前端的挡板被冲得粉碎,黑液如决堤的黄河水般狂涌而出——那液体带着刺鼻的硫磺味,表面浮沉着无数模糊的人脸残像,每张脸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在液面上徒劳地扭曲。道人刚把黑心举过头顶,唇间的咒语才念出半句,黑液浪头已劈头盖脸砸下,他玄色道袍的下摆瞬间被染成深紫,皮肤接触到黑液的部位“滋滋”冒泡,露出底下炭化的肌肉。

赘獒的反应比道人快上半分,前爪刚刨开一道液浪,却被后续的黑液卷住后腿。这畜生发出半人半兽的哀嚎,那张扭曲的人脸在墨色洪流里泡得发白,眼球凸得几乎要掉出眼眶,犬齿间还卡着刚从道人身上撕下的布片。

林飞宇转身就跑,破鞋底子在覆满腐叶的坟包上打滑,身后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,回头时只见黑液已漫过老槐树的第一根分枝,树冠在墨色洪流里如溺水的海藻般摇晃,被腐蚀的叶片簌簌落下,触到地面便化作白烟。

跑出约莫三十步,林飞宇听见身后浪涛声陡然变调,回头惊见那黑液竟如拥有生命般骤然回流。它在半空凝成墨色巨蟒的形态,蛇信般的液流精准卷住道人和赘獒的残躯。道人只剩高举的右手露在外面,还紧紧抓着黑色心脏,指甲缝里渗出的黑血滴在黑色液流上,瞬间蚀出细密的孔洞;赘獒的狗头还露在黑色液流外,龇开的獠牙挂着道人的束发冠,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“嗬嗬”声。当最后一缕黑液缩回棺材时,朽坏的棺盖竟自动翻转,“砰”地扣在棺身上,震起的黑色雾气里漂浮着细碎的骨渣。

暮色彻底沉下来,乱葬岗的风卷着纸钱灰掠过耳畔。林飞宇握紧斑竹棍走近老槐树,只见棺材缝里渗出的黑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成细流,在地面勾勒出复杂的符阵——那些线条像活蛇般扭动,每一次收缩都让泥土发出“咯咯”的呻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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