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十年血债的对峙（2/2）

“你骗我！他明明说……”老k的眼神骤然多疑，下意识转头看向人质，想从老人脸上找到佐证。就是这零点几秒的空档——张婷婷屏住呼吸，指尖早已攥得发僵的灭火器猛地砸出！金属外壳精准撞在老k的左手腕上，“砰”的闷响里混着骨头错位的轻响，老k惨叫一声，铁棍“当啷”砸在水泥地上，弹了两下滚到墙角。小孙紧随其后冲上前，膝盖顶住老k后腰，左手扣住他左腕反拧，右手“咔嗒”一声就把手铐锁死在他手腕上。整个过程不到三秒，张婷婷站在原地，胸口还在因为刚才的屏息起伏，却没忘了转头扶住摇摇欲坠的人质。

人质吓得瘫在椅子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张婷婷走到他身边，解开他身上的绳子，轻声安慰道：“大爷，没事了，我们是警察。”老人抬起头，看着张婷婷年轻的脸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：“谢谢……谢谢你们……他昨天把我绑到这里，说要是有人来就杀了我……”

老k被押到楼下时，还在不停地嘶吼：“是赵天成让我干的！他给了我一百万，让我杀了李建国、孙浩、赵小梅三个！我只是拿钱办事！”耿旭蹲在他面前，冷声道：“你以为喊冤就有用吗？我们会查清楚所有事情。”他转头对队员说：“去老k的住处搜查，重点找作案工具和汇款凭证。”

上午九点，搜查队员传来消息，在老k租住的地下室里，找到了一把生锈的匕首，刀刃上还残留着微量的血迹，经过初步检测，与李建国三人的dna吻合。同时，还找到了三张汇款凭证，都是从缅甸地下钱庄转来的，收款账户是老k的化名“周强”，汇款人信息虽然模糊，但通过银行流水追溯，最终指向了赵天成的侄子赵磊的账户。

审讯室里，老k坐在铁椅子上，手腕上的手铐被固定在桌子上。耿旭将汇款凭证和匕首的照片放在他面前，问道：“这些东西你认识吗？”老k的眼神躲闪了一下，最终点了点头：“匕首是当年作案用的，杀了三个人后我就藏起来了。汇款是赵天成给的，第一次是定金，第二次是事成之后给的，还有五十万尾款他没给我。”

“具体说说作案过程。”耿旭把水杯往老k面前推了推，语气依旧严肃，却少了几分审讯的冰冷。老k盯着水杯里晃荡的水面，喉结滚了两下，缓缓开口：“2014年8月中旬，缅甸的‘三哥’带话给我，说江城有笔‘大生意’，五十万定金先打我卡上，事成再给五十万。见面时赵天成没露面，只让中间人给了三张照片和地址，说这三人‘断他财路’，要‘永绝后患’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沉了下去，“8月14号晚上，我在李建国下班的巷口等他，他刚掏出钥匙开门，我就从背后上去，匕首捅在他后腰——那地方致命，还不会立刻倒。把他拖到河边抛尸时，我用吊坠在他锁骨刻了记号，装成我以前的手法。17号凌晨摸进赵小梅出租屋，她睡得沉，我捂嘴捅的心脏，翻了翻抽屉假装抢劫。20号去孙浩的实验室，他在调试设备，我用铁棍砸在后脑勺，人晕了再补的刀，把仪器弄翻假装漏电事故。”

张婷婷坐在审讯室的观察室里，听着老k的供述，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。十年了，终于听到了凶手亲口承认罪行，那些鲜活的生命，那些破碎的家庭，终于有了一个交代。耿旭走出审讯室，递给她一张纸巾，轻声道：“证据确凿，明天我们就去抓赵天成。”张婷婷点了点头，擦了擦眼泪，眼神里带着一种释然的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