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沉默的目击者（1/2）

心理咨询室门被轻轻推开条缝，扎高马尾的林小冉探进头，发梢别着褪色草莓发卡——正是案发时在四楼哭泣的目击者。她穿洗得发白的校服，书包带调得很短卡着腋下，双手死攥书包带指节泛白，警惕扫视房间，看到《小宇的反击》时，脚步不自觉顿住。

张婷婷没急于开口，拉过椅子坐下，翻到漫画里樱木花道被排挤的页面，指尖轻点：“我高中也像他一样被欺负过。”她卷左袖，露出小臂浅浅疤痕，“高二举报学姐作弊，她们把我堵在厕所，用圆规划的。我当时不敢说，怕她们发我日记到网上。”合上书后，她直视林小冉眼睛，语气轻柔：“那种害怕又无助的感觉，我太懂了。”

林小冉肩膀骤然垮下，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，眼泪砸在书包上洇出深色圆圈。她走到桌前，指尖轻触漫画封面，哭腔浓重：“他们也抢江晓宇的笔记本，骂他‘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’。”她抬头时眼睛红肿如桃，“上周三放学，刘磊带张浩、李鹏把江晓宇堵在器材室，我躲在器材架后面，全看见了。”

张婷婷倒杯温牛奶递过软抽纸，自己也抽纸擦眼角——林小冉的模样让她想起当年的自己。她轻拍林小冉后背，节奏平缓：“慢慢说，不急。我保证，今天的话就我们知道，绝不会让学校和刘磊他们知道是你说的。”她掏出高中学生证，照片上的自己嘴角贴创可贴：“你看，后来我告诉我爸，他带警察去学校，学姐再也不敢欺负我了。勇敢说出来，才能结束害怕。”

林小冉眼泪决堤，从校服内袋掏出旧款智能手机，屏幕左上角裂着长缝，外壳贴满磨损的动漫贴纸。“这是我攒三个月零花钱买的二手货，偷偷录的。”她颤抖着解锁，点开加密相册里唯一视频。画面因藏在器材架后晃动，却清晰拍到刘磊踩着江晓宇手背，举着金属圆规对准其手腕：“再敢告老师，给你刻个菱形记号，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胆小鬼！”江晓宇的肘关节被张浩按在水泥地上，传出清晰骨裂声，他疼得蜷缩，米饭青菜混着胃液吐一地，溅到刘磊的白运动鞋上。

“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？”张婷婷指着视频里刘磊手里的圆规，想起江晓宇手腕上的菱形划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