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细查痕迹 峰回路转（2/2）

“幽灵”这个名字让耿旭和尚柳都心头一震——之前李建军提到过这个神秘人物，是“黑狼”集团在国内的真正核心，从来没有露面。“幽灵是谁？他和老鬼的死有什么关系？”耿旭追问，但王浩却摇了摇头：“我不知道‘幽灵’的真实身份，只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是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，每次联系都用变声器，而且只和周明直接对接。”

线索再次回到周明身上。尚柳通过监控追踪，发现周明刑满释放后，一直住在江城的一个高档小区里，而且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，车牌号是假的，但车架号显示，这辆车之前属于“黑狼”集团的一名核心成员。“周明的活动轨迹很规律，每天早上九点去小区附近的咖啡馆，下午四点回家，从来不去其他地方。”小林汇报说。

尚柳决定亲自去咖啡馆侦查。她穿着一身休闲装，戴着墨镜，坐在周明常坐的靠窗位置旁边。上午九点，周明准时走进咖啡馆，点了一杯美式咖啡，然后拿出一个平板电脑，看似在看新闻，实则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。尚柳注意到，他的平板电脑外壳上，有一个细微的划痕，形状和现场提取的钛合金碎屑的轮廓一致。

“小林，定位周明的平板电脑信号，看看他在和谁联系。”尚柳通过隐蔽耳机说道。几分钟后，小林的声音传来：“尚姐，他在和一个境外的卫星电话联系，信号来自缅甸仰光，和之前‘黑狼’的通讯信号一致！而且他的平板电脑里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，里面有老鬼的详细行踪记录，包括藏身地和转移时间！”

这个发现让尚柳的心跳加速——周明不仅和“黑狼”有联系，还掌握着老鬼的行踪，他很可能就是策划老鬼遇害的关键人物。但他一个化学家，怎么会有能力策划这么专业的杀人案？而且现场的军用漆和钛合金碎屑，又怎么解释？

下午，尚柳带着技术组对周明的住处进行了秘密搜查。在书房的暗格里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，里面放着一根军用战术腰带、一把钛合金匕首，还有一瓶军用防腐漆——这些物品和“左手”落脚点发现的一模一样，但仔细检查后发现，这些物品上没有任何使用痕迹，显然是刚购买的新品。

“是周明伪造了证据，嫁祸给‘左手’！”尚柳拿着战术腰带，“他知道我们在追查‘影子组’，所以故意留下‘左手’的装备痕迹，让我们以为是‘左手’作案。但他忽略了细节，伪造的血迹和磨损痕迹都不符合常理。”耿旭接到汇报后，立刻下令：“抓捕周明！他一定知道‘幽灵’的真实身份！”

当队员们冲进周明的住处时，却发现人去楼空。书房的桌子上，放着一封写给尚柳的信：“尚警官，你很聪明，但游戏还没结束。老鬼的死只是一个开始，‘幽灵’会让所有背叛者付出代价。对了，提醒你一句，现场的弹壳不是威慑，是信号——指向你们内部的信号。”

“内部信号？”尚柳看着信上的内容，突然想到了什么。她立刻回到鉴定中心，重新检查那枚9毫米弹壳——在弹壳的底部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刻痕，形状像一个“飞”字，这和老鬼妻子临死前在墙上刻的“飞”字一模一样！“是‘飞哥’！”尚柳大喊，“老鬼妻子刻的‘飞’字，不是指‘左手’，而是指这个刻痕！”

耿旭赶到后，看着弹壳上的刻痕，脸色凝重：“‘飞哥’是‘黑狼’集团在国内的另一个核心成员，之前一直隐藏在幕后。周明的信里说‘内部信号’，说明‘飞哥’很可能就在我们的内部，或者是我们信任的人！”他转身看向尚柳，“重新排查所有参与老鬼保护计划的人员，包括我们自己人，一定要找出‘飞哥’！”

深夜，尚柳坐在鉴定中心的电脑前，将所有参与人员的名单和“飞哥”的线索逐一比对。当她看到李建军的档案时，突然停住了——李建军的籍贯是云州，而“飞哥”的最早活动地点也是云州；而且李建军的档案里，有一条记录显示，他十年前曾负责过一起与“黑狼”有关的案件，后来因为“证据不足”不了了之，而当时的主办人，正是王浩。

尚柳的心里泛起一阵寒意。她立刻调取李建军的通讯记录，发现案发当晚，李建军的手机曾与周明的平板电脑有过一次短暂的通讯。“难道是他？”尚柳不敢相信，但证据却指向了这个一直以来协助他们破案的副局长。她拿起电话，拨通了耿旭的号码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耿队，你快来鉴定中心，我有重大发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