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 孤立之境 暗潮涌动（1/2）

耿旭的临时住所里，窗外的巷道渐渐被夜色笼罩。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，反复播放着尚柳发来的通话记录。李建军与境外号码的通话时长都很短，最长的一次也只有两分钟，而且全程用的是暗语，“货已备好”“老鹰安全”之类的词语，根本无法直接作为证据。

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，是一条陌生短信：“小心尚柳，她被李建军盯上了。”发件人是无记名号码，耿旭心里一沉——能知道尚柳被盯梢，又特意提醒他的，只有可能是“夜莺”。他立刻给尚柳发了条加密短信：“暴露，暂停联系，按第二方案行动。”

第二方案是他和尚柳早就约定好的，一旦暴露，就通过老鬼生前的线人“老烟枪”传递信息。“老烟枪”在城郊开了一家废品回收站，表面上收废品，实则是老鬼的情报站。耿旭换上一身破旧的工装，将笔记本电脑藏在废品袋里，顺着床单撕成的布条滑下公寓，借着夜色的掩护，朝着城郊的废品回收站走去。

与此同时，刑侦支队的技术室里，尚柳正假装加班做报告，实则在电脑上调试着一个隐蔽的监控软件。李建军的办公室就在技术室隔壁，她要趁李建军离开后，潜入他的办公室，寻找他伪造证据的痕迹。屏幕上的时间显示晚上十点，李建军的办公室终于熄了灯，他带着秘书离开了支队。

尚柳屏住呼吸，等走廊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，才从技术室里走出来。她手里拿着一串之前配好的备用钥匙——那是耿旭之前担心李建军搞鬼，让她提前配的。打开李建军办公室的门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。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，小心翼翼地在办公桌里翻找起来。

抽屉里全是文件和案卷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。尚柳蹲下身，检查办公桌的底部，突然发现桌腿内侧有一个细小的暗格。她用指甲抠开暗格，里面放着一个微型u盘。就在她拿起u盘的瞬间，办公室的灯突然亮了——李建军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手机，正对着她拍照。

“尚柳同志，你这是在干什么？”李建军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，“私自潜入领导办公室，偷取文件，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？”尚柳心里一慌，立刻将u盘藏在手心：“我是来拿‘黑狼’案的案卷，李局你之前说放在办公桌里。”

“哦？我什么时候说过？”李建军走进办公室，关上房门，“耿旭停职了，你就急着帮他找证据？尚柳，我劝你认清形势，耿旭跟毒贩勾结是铁证如山，你再跟着他胡闹，只会毁了自己的前途。”他伸出手，“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，我可以当没看见。”

尚柳紧紧攥着手心的u盘，后退一步：“这是耿队的清白，我不能给你。”李建军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敬酒不吃吃罚酒！”他突然上前一步，伸手去抢尚柳手里的u盘。尚柳转身就跑，却被李建军抓住了手腕。两人拉扯间，尚柳用力将u盘扔到窗外——楼下是支队的花坛，只要明天一早她先找到，就能拿到证据。

“你敢！”李建军气得脸色铁青，松开尚柳的手腕，冲到窗边往下看。花坛里黑漆漆的，根本看不到u盘的影子。他转身看着尚柳，眼神里满是威胁：“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搜查花坛，要是找到u盘，你就等着被开除吧！”说完，他摔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