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抽丝剥茧 真相大白（1/2）

凌晨两点的鉴定中心，只有尚柳办公室的灯亮着。电脑屏幕上，李建军的通讯记录和档案资料被逐一铺开，弹壳上的“飞”字刻痕照片被放大在中央。耿旭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尚柳打印出来的证据清单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“李建军十年前在云州担任刑侦支队长时，负责过‘黑狼’集团的一起贩毒案，涉案金额高达五千万，当时抓获了十多名外围成员，但核心成员全部逃脱。”尚柳指着档案里的结案报告，“这份报告的签字人是王浩，当时王浩是云州市局的副局长，而李建军是主办人。结案理由是‘证据不足’，但实际上，有目击者称看到李建军和‘黑狼’的人私下见面。”

耿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他和李建军合作过多次，一直认为他是个正直果敢的老警察，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和“黑狼”集团有联系。“通讯记录呢？能确定是李建军本人的手机和周明联系的吗？”尚柳点开通讯信号定位图：“案发当晚十点零五分，李建军的手机信号出现在鉴定中心附近，而周明的平板电脑信号也在同一区域，通话时长15秒，没有录音，但信号频率完全匹配。”

“还有这个。”尚柳拿出那枚9毫米弹壳，放在显微镜下，“弹壳上的‘飞’字刻痕，是用特制的刻刀刻上去的，刻痕的深度和角度，与李建军平时使用的钢笔笔尖的角度一致。而且我们在李建军的办公室抽屉里，找到了一把刻刀，刀刃的磨损痕迹与刻痕完全吻合——这是我今天下午以检查装备为由，悄悄提取的。”

证据链越来越完整，但耿旭还是不愿意相信：“李建军的女儿三年前因为吸毒过量去世，他一直对毒贩恨之入骨，怎么会成为‘黑狼’的保护伞？”尚柳沉默了片刻，点开了一份银行流水记录：“这是李建军的秘密银行账户，我们通过省厅的权限调取的。三年前，也就是他女儿去世后，这个账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匿名汇款，金额从五万到十万不等，汇款来源都是境外的空壳公司，而这些公司的实际控制人，都是‘黑狼’的手下。”

“他女儿的死，可能不是意外。”尚柳的声音低沉，“我们调取了他女儿的尸检报告，发现她体内的毒品，就是‘黑狼’集团生产的高纯度冰毒。‘黑狼’很可能是用他女儿的死威胁他，或者是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‘封口’，久而久之，他就被拉下水，成为了‘黑狼’在警方内部的保护伞——也就是‘幽灵’口中的‘飞哥’。”

就在这时，耿旭的手机响了，是赵刚打来的：“耿队，周明找到了！他在城郊的废弃化工厂被人杀害了，现场和老鬼的案发现场很像，也是机械性窒息死亡，颈部有勒痕，现场被清理过！”这个消息印证了尚柳的猜测——周明知道的太多，被李建军杀人灭口了。

耿旭立刻带领队员赶往废弃化工厂。现场位于化工厂的生产车间，周明的尸体躺在反应釜旁边，颈部有一道和老鬼相似的勒痕，也是1.2厘米宽，内侧有细小的平行纹路。尚柳蹲下身，仔细检查勒痕：“和老鬼的勒痕是同一种工具造成的，而且死者生前也服用过‘蓝精灵’镇静剂。”

车间的地面上，有一串新鲜的鞋印，尺码是43码，与李建军的鞋码一致。尚柳用石膏提取了鞋印，与李建军办公室的备用鞋比对，鞋底的花纹完全吻合。“还有这个。”赵刚从反应釜的角落里找到一个黑色的保温杯，“上面有李建军的指纹，里面还有残留的咖啡，检测出了‘蓝精灵’镇静剂的成分。”

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李建军。耿旭深吸一口气，下令：“对李建军采取强制措施！”当队员们赶到李建军的住处时，他正坐在客厅里，面前摆着一杯白酒，桌子上放着他女儿的照片。看到耿旭走进来，他没有反抗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我知道你们会来，坐吧，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。”

“三年前，我女儿因为吸毒去世，我查了很久，发现毒品是‘黑狼’集团的。我本来想亲手抓住他，但他找到了我，给了我两千万，说是‘补偿’，还威胁我说，如果我敢动他，就把我以前办案时的‘失误’公之于众——十年前那起案子，我确实因为证据不足放了他的核心成员，但我没有收他的钱。”李建军喝了一口白酒，眼神里满是悔恨，“后来他又给我施压，用我妻子的安全威胁我，我一时糊涂，就答应帮他传递消息，成为了他的保护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