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祸水东引（2/2）

“频繁？”李士群推了推眼镜，“可我听说，最近几次行动……好像都没什么收获？这油烧得，是不是有点冤枉？”

会议室里其他几个处长低头喝茶，没人接话。

陈明楚脸涨得通红：“李主任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李士群合上报告，“就是觉得，纳税人的钱，得花在刀刃上。这样吧，预算先压一半，等你们出了成果再说。”

散会后，陈明楚在走廊追上李士群：“李主任，你这是故意刁难！”

“刁难？”李士群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他，“陈课长，说话要凭良心。你们特高课要人给人，要设备给设备，结果呢？抓了几个共党电台？连影子都没摸着吧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怎么了？”李士群凑近一步，压低声音，“有本事，你去影佐将军那儿告状，说我李士群破坏圣战。看看将军信你，还是信我？”

陈明楚气得浑身发抖，看着李士群扬长而去的背影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
消息传到茯苓耳朵里时，她正在阁楼里煮面。小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，蒸汽模糊了窗玻璃。

老金坐在桌边剥花生，把花生壳丢进铁皮罐里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：“李士群卡了陈明楚的预算，汽油只批了三分之一。现在那两辆测向车，三天只能出动一次。”

茯苓搅动着面条：“陈明楚什么反应？”

“气得跳脚，去找影佐告状。结果影佐各打五十大板，说现在是关键时刻，要团结。”老金笑了，“团结？狗咬狗还差不多。”

窗外传来卖桂花糕的吆喝声，甜腻的调子穿过雨后的街道。

“不过，”老金收起笑容，“陈明楚不会善罢甘休。我听说，他在暗中调查电讯处那几个人，想抓李士群的把柄。”

茯苓把面条盛进碗里，热气蒸腾：“让他们查。查得越凶，咬得越狠。”

她走到窗边，掀开窗帘一角。夕阳西下，霞光把苏州河染成金红色。河面上货船缓缓驶过，汽笛声悠长。

这就是她要的效果——让敌人自己斗起来。再先进的设备，也需要人来操作；再严密的组织，也架不住内耗。

但她心里清楚，这只是权宜之计。陈明楚和李士群都是聪明人，迟早会意识到被人耍了。到时候，他们的怒火会转向哪里？

“钟表匠那边怎么样？”她问。

“安全。”老金说，“按照你的建议，他换了新的发报时间，改成凌晨三点到四点。这个时段，测向车基本不出动——司机要睡觉，操作员也熬不住。”

茯苓点点头。打时间差，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。

夜里，她独自坐在桌前，摊开那本《无线电干扰原理》。油灯的光晕在书页上跳动，那些关于信号屏蔽、频率干扰的技术描述，在她眼中渐渐有了不同的意义。

如果能自己制造干扰设备……如果能主动扰乱敌人的测向……

她闭上眼睛，在脑海中调出系统界面。功勋值已经超过两万，商店里一些原本灰色的图标，现在微微泛着光。

手指悬在半空，她犹豫了一下，最终没有点下去。

还不是时候。时机，还需要等。

远处传来钟声——海关大楼的报时钟，在夜色中回荡了十二下。新的一天开始了，而暗处的较量，从未停止。

【精准利用敌方内部矛盾，通过匿名情报成功实施离间计，激化陈明楚与李士群派系斗争，有效迟滞并削弱敌军新型无线电侦测战术的执行效率，为地下斗争赢得宝贵战略空间。谋略运用出神入化，功勋+250。】

【当前功勋：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