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将军,我用一车皮二锅头,换你一个坦克团(1/2)

桑拿房里热气蒸腾,格里戈里少将牛一般的喘息和茅台的酱香,一同在空气中翻滚。

卡特琳娜的声音穿透了这片湿热的迷雾。

字字如冰。

“赵东来在电报里问你……是不是疯了。”

死寂。

一种能把蒸汽都冻结的死寂。

瓦西里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,迅速转为一种被戏耍后的扭曲与狰狞。

格里戈里少将那双被肥肉挤压成缝的眼睛,猛然睁开了一条缝,迸射出的寒光,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下去。

他捏着茅台酒瓶的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。

完了。

这是瓦西里和卡特琳娜脑中同时闪过的念头。

伊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但他感觉到了气氛的剧变。

他向前踏出半步,巨大的阴影直接笼罩下来,整个人就是一堵蓄势待发的墙。

然而,林风却像是没听见卡特琳娜的话。

他从她手里接过那张薄薄的电报纸,低头扫了一眼。

电报上,那串加密数字被卡特琳娜工整地翻译成了俄文,旁边还附着一行中文原文。

“风子你疯了?一车皮?我拿我老婆的嫁妆给你凑吗?”

林风的嘴角,没能忍住,向上扬起。

他笑了。

不是冷笑,不是苦笑,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,看到自己发小被吓到气急败坏时,那种纯粹的、憋不住的笑。

这笑声,在剑拔弩张的桑拿房里,刺耳得超乎寻常。

“我的朋友,总是这么幽默。”

林风将电报纸随手叠好,放进口袋,那姿态不像收起一道催命符,更像收起一封有趣的家书。

他抬起头,迎上格里戈里少将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。

“将军,我想我的合伙人,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。”

瓦西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哼声,手已经按住了腰间的枪柄。

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小子……”

“我跟他要的不是一车皮。”

林风一句话,直接打断了他。

他伸出右手,张开五指,在氤氲的蒸汽中,缓缓摇了摇。

“是五车皮。”

桑拿房里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。

如果说之前是死寂,那现在,就是真空。

格里戈里少将的嘴巴微微张开,那瓶被他视若珍宝的茅台都忘了放回桌上。

瓦西里的表情,从狰狞到错愕,再到全然的茫然,转变过程堪称一绝。

“五车皮?”

将军的声音干涩得吓人,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在冒烟。

“你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?年轻人,在这个国家,现在连把一车皮木头从西伯利亚运到莫斯科都需要总统特批令!”

“你告诉我,你有五车皮的物资?”

“不只是罐头和压缩饼干。”

林风彻底无视对方的质疑,如同在清点自己的财产。

“还有三千件波司登羽绒服,五百条红塔山香烟,以及……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将军和瓦西里脸上那副“你继续吹,我看你还能吹出什么花样”的表情,然后,投下了一枚真正的炸弹。

“一整车皮的,二锅头。”

“咣当!”

格里戈里少将手里的茅台瓶终于拿不稳,掉在了木凳上。

但他顾不上了。

二锅头!

瓦西里给他送过两瓶,那种纯粹的、烧灼喉咙的烈性酒精,喝一口,能让冻僵的灵魂都重新沸腾!

它不像伏特加那样需要配给,也不像茅台那样高不可攀。

它便宜,上头,劲儿大!

对于那些几个月没拿到军饷,只能喝工业酒精兑水的士兵来说,这东西不是酒。

是上帝的恩赐。

是一剂能压下军营里所有骚动和不满的镇定剂!

“你……你在说谎!”

将军的声音彻底嘶哑,与其说是在指责,不如说是在给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打气。

“这不可能!从中国到这里,铁路运力早就崩溃了!黑帮、乱兵、收过路费的官员,能把你的货扒得只剩车轮!五车皮?你做梦!”

“将军,你知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,叫‘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’。”

林风的表情平静得可怕,带着一种俯瞰棋盘的绝对从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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