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偷拜一排的状元牌(1/2)

张家人今晚的饭特别香,先有族长送来张登魁的考试费,后有张登云带回卖筐的两百文,让整个捉襟见肘的小家又恢复了欢声笑语。

李氏说:“明天一早我就去集市上买些猪脑花回来,都说吃什么补什么,登魁可要好好补补。

刘氏也附和道:“对对,多买点脑花,给瑜哥和器哥也补补。”

王氏笑呵呵地说道:“还有彦哥呢,我瞧着族长是真把咱家的事放心上了,今日在院里又提了一次给彦哥开蒙。”

张登魁也觉得希望很大:“彦哥今年肯定能读上书。”

张登云也笑眯眯地替儿子说了一句:“那给彦哥也留点脑花,提前补补。”

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商量着给家里读书的补脑,只有张彦默默在心里大喊救命,补猪脑真的不是在骂人吗,难道大雍国没这个梗?

晚饭后,刘氏和李氏在灶房忙碌,两个哥哥和二叔在屋里读书,张登云在院里摸索着编新筐,而王氏就着月光一针一针地纳鞋底。

张彦还在帮老爹递藤条,时不时往老太太这边瞅一眼。

王氏察觉到他好奇的目光,笑呵呵地问道:“彦哥可看出祖母在纳什么字?”

“中举。”张彦说。

王氏诧异抬头,惊讶道:“呀,彦哥竟然认得?”

张彦找了个理由圆过去:“大哥桌上刻的就是这两个字,祖母表扬过大哥后,我就学着在地上练习过,我还会写。”

说着他用藤条在地上划了几笔,虽然地上没有字迹显示,但落地的方位是对的。

王氏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好,彦哥是个好学的,祖母看你将来定能考中。”她看了看手中的鞋底,补充道,“考中举人!”

张彦笑眯眯地点头,又对她说:“祖母,你的针线用完了,我帮你穿线。”

“好。”

小小稚童凑在老太太旁边,帮她穿针引线,月光洒在祖孙二人身上,沾染了幸福和温情。

翌日一早,李氏果然带着猪脑花回来了。

脑花这种东西,比豆腐还要滑嫩,口感好但腥味重,喜欢的人特别喜欢,不喜欢的人特别讨厌。

不巧的是,张彦就是后者。

哪怕李氏在里面放了很重的盐和葱花,但腥气还是扑鼻而来,张彦扭头想跑。

却被张瑜揪回来,还一脸诚恳道:“小弟,脑花珍贵,我的也给你。”

张彦只想把祭祖那天的鸡蛋还给他。

这兄弟情能不能先断一会儿?

张彦垮着脸道:“不用了大哥,你读书正辛苦,你才是应该多补补的。”

张瑜却很坚定:“不,小弟。我身为长兄,理应谦让,这脑花我一定要给你。”

“我真不用补。”

“要的要的。”

两兄弟在那谦让,张登魁和张器父子已经喝上了。

王氏和刘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直呼这回肯定能考上。

最后张彦还是屈服在了犟种大哥的坚持下,他一人补了两碗猪脑花,腥得想原地去世。

张登魁出发去县里考试的那天,王氏携全家人起了个大早,说要全家烧香,保佑孩子科考顺利。

张彦作为年纪最小的人,又跟着跪在最后一排看长辈们在前头烧香,他也随着跪拜,希望二叔能顺利考中秀才。

只是他这头还没磕下去,就听见祖母虔诚地许愿:“求各位状元郎保佑我儿高中!若能得偿所愿,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每日给诸位烧一炷高香!”

“?”张彦震惊抬头。

他还以为上面拜的是张家的列祖列宗,亦或者是那位举人张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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