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雪域归源：灵心净秽，黑渊再临（1/2）

银红与暗金两道流光划破冰封雪域的天际，带着灵脉之心的纯净气息，降落在一片狼藉的冰灵圣殿废墟前。

此刻的冰封雪域已不复往日的洁白苍茫，黑紫色的蚀灵混沌试剂污染如同蛛网般蔓延，覆盖了大半冻土。被污染的冰雪融化成腥臭的黑水，顺着地势汇聚成一道道黑色溪流，溪流所过之处，冻土龟裂，植被枯萎，连空气中的极寒之力都被染上了腐蚀性，吸入一口便让修士灵力紊乱。

冰煞王率领着残存的雪域族人，在废墟外围布下最后一道冰灵结界。族人们大多面带倦色，不少人身上带着被混沌之力侵蚀的伤口，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蔓延，嘴角溢出的冰晶中夹杂着黑色血丝。他们依靠着冰灵玉的残余力量勉强支撑，结界的淡蓝色光芒摇摇欲坠，无数黑色触手从污染深处钻出，不断撞击着结界，发出“咚咚”的沉闷声响。

“昭明战神！你们终于来了！”冰煞王看到绛璃和烬鸦的身影，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冀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他周身的冰灵甲早已布满裂痕，左臂的冰灵护肩崩碎大半，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侵蚀纹路，显然已撑到极限。

绛璃没有多余寒暄，掌心托着灵脉之心，乳白色的光芒如月华般流淌，瞬间笼罩住整片废墟。“冰煞王，让族人退到结界后方，我要用灵脉之心净化污染！”

灵脉之心的纯净本源之力顺着她的掌心涌出，与神印的银红光芒交织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，朝着污染最严重的灵脉暗河节点覆盖而去。那些疯狂撞击结界的黑色触手，在光罩触及的瞬间，如同冰雪遇烈日般迅速消融，发出“滋滋”的灼响，化作缕缕黑烟被光罩吸附净化。

冰煞王立刻下令，率领族人快速退到安全区域。族人们望着那道温润的乳白色光罩，眼中满是敬畏与期盼——那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纯粹灵脉之力，带着滋养万物的生机，与虚无之力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。

绛璃将灵脉之心悬于灵脉暗河节点上方，神印在她身前飞速旋转，七块神骨的力量同时爆发，与灵脉之心的本源之力共鸣。“灵脉归源，净秽除邪！”她低喝一声，双手结印，引导着两股力量顺着节点涌入地下的灵脉暗河。

乳白色的光流如同奔腾的河流，顺着暗河通道蔓延，所过之处，黑紫色的蚀灵混沌试剂如同潮水般退去。被污染的灵脉在光流的滋养下，重新焕发出淡蓝色的光芒，龟裂的冻土开始愈合，黑色的溪流渐渐清澈，恢复成纯净的冰泉，冒着袅袅白雾。

然而，就在净化进行到一半时，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。灵脉暗河节点处的光流突然紊乱，一道黑紫色的光柱冲破地面，将灵脉之心的光罩顶开一个缺口。无数黑色的混沌触须从缺口处疯狂涌出，如同蛰伏的毒蛇，朝着灵脉之心缠去。

“不好！节点深处还有残留的试剂核心！”冰煞王脸色剧变，“那是蚀灵试剂的本源，被黑渊用虚无之力加固过，普通净化根本无法触及！”

绛璃能清晰感受到，节点深处藏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，正是蚀灵混沌试剂的核心。它被一层浓郁的虚无之力包裹，如同坚硬的蛋壳，灵脉之心的净化之力难以渗透，反而被它不断吸收，转化为污染的养料。

“灵脉之心，借我本源！”绛璃咬紧牙关，将自身灵力尽数注入灵脉之心。乳白色的光罩瞬间暴涨，强行压制住黑紫色光柱，灵脉之心的光芒愈发璀璨，表面浮现出上古灵脉符文，如同活物般蠕动，朝着试剂核心的虚无屏障侵蚀而去。

烬鸦的星链同时爆发，暗金星光化作无数道细刃，顺着光罩的缺口钻入，精准地刺向试剂核心的虚无屏障。“主上，我帮你撕开屏障！”星刃与虚无屏障碰撞，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，星光与黑色雾气相互吞噬，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在屏障上蔓延。

冰煞王也催动最后的极寒之力，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刃，朝着缺口处斩去。“我来牵制触须！”冰刃横扫，将缠向灵脉之心的混沌触须尽数斩断，极寒之力暂时冻结了屏障周围的污染，为绛璃和烬鸦争取了时间。

绛璃抓住机会，灵脉之心的本源之力凝聚成一道尖锐的光矛，顺着星刃撕开的裂痕，狠狠刺入试剂核心的虚无屏障。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屏障应声碎裂，光矛毫无阻碍地刺入黑色晶体之中。

“滋——！”

纯净的灵脉本源之力在试剂核心中爆发，黑色晶体剧烈震颤，表面的黑紫色纹路快速消退。无数凄厉的尖啸从晶体中传出，那是被试剂吞噬的生灵神魂，在灵脉之心的滋养下得以解脱，化作一道道白色流光，朝着轮回池的方向飞去。

随着黑色晶体的消融，冰封雪域的灵脉暗河彻底恢复纯净。灵脉之心的光芒顺着暗河网络蔓延，将整个北方灵脉的污染尽数净化。龟裂的冻土下，冰泉潺潺流淌，冻结的植被抽出嫩绿的新芽，空气中的极寒之力恢复了纯净，带着清新的气息。

冰灵圣殿的废墟上，淡蓝色的灵脉光芒从地下涌出，残破的墙体开始缓慢修复，那些被摧毁的冰灵符文重新浮现，散发着温和的光芒。雪域族人们欢呼起来，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，身上的侵蚀伤口在灵脉之力的滋养下，黑色纹路渐渐消退。

冰煞王走到绛璃身边，对着她深深躬身：“昭明战神，大恩不言谢！冰封雪域上下，永世铭记你的恩情！”

绛璃收起灵脉之心，脸色微微苍白——刚才催动灵脉之心消耗了她大半灵力，神印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。“不必多礼，守护灵脉本就是我的责任。”她看向灵脉暗河节点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，“只是，这蚀灵试剂的核心如此顽固，显然是虚无之主专门为灵脉之心准备的陷阱。他恐怕早已料到我们会找到灵脉之心，提前布下了后手。”

话音刚落，冰封雪域的天际突然乌云密布，黑紫色的雾气从云层中涌出，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漩涡。漩涡中心，一道身着黑色铠甲的身影缓缓浮现，正是之前被斩杀的虚无先锋将领黑渊！

但此刻的黑渊，与之前截然不同。他的铠甲上布满了暗金色的虚无符文，周身萦绕的虚无之力比之前浓郁了数倍，气息竟已突破圣尊境后期，达到了半步神境的水准。他手中的黑色长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，剑身上缠绕着无数细小的魂影，正是被他吞噬的雪域族人神魂。

“昭明战神，没想到你真能找到灵脉之心。”黑渊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戏谑，如同金石摩擦，“不过，这也省得我再费力气寻找了。灵脉之心归我，冰封雪域的灵脉，就作为虚无大人苏醒的祭品吧！”

冰煞王脸色剧变，周身极寒之力瞬间暴涨：“你明明已经被我们斩杀，为何会复活？！”

“斩杀？”黑渊冷笑一声，抬手一挥，黑色长剑射出一道巨大的虚无光刃，朝着冰灵圣殿废墟斩去，“虚无之力，不死不灭！上次只是我的一缕分身，如今，我已融合了虚无大人的本源之力，这才是我的真正实力！”

“轰——！”

虚无光刃击中刚刚修复的冰灵圣殿，淡蓝色的灵脉光芒瞬间崩裂，墙体再次坍塌，扬起漫天冰雪与碎石。雪域族人们发出一声惊呼，连忙后退，冰煞王立刻布下冰灵结界，挡住了光刃的余波，但结界瞬间布满裂痕，显然已无法承受黑渊的全力一击。

“主上，他的力量比之前强太多了！”烬鸦的星链在周身紧绷，赤瞳中闪过凝重，“灵脉之心的净化之力虽然能克制他，但你现在灵力消耗过大，恐怕难以支撑。”

绛璃握紧灵脉之心，掌心的温热让她恢复了些许力气。她能感受到，黑渊体内的虚无之力虽然强大，但其中夹杂着大量被吞噬的神魂之力，这些神魂之力带着强烈的怨念，正是他的弱点。“他的力量源于吞噬，并非自身修炼而成，神魂之力与虚无之力无法完美融合，这就是他的破绽！”

她将灵脉之心递给烬鸦：“你用灵脉之心护住雪域族人，净化他们体内的残余污染，同时牵制黑渊的攻击；我与冰煞王联手，攻击他体内神魂之力与虚无之力的连接处！”

“主上，危险！”烬鸦连忙说道，“他的实力远超我们，你现在灵力不足，贸然攻击会吃亏的！”

“没有时间了！”绛璃纵身跃起，镇魔剑裹挟着仅存的灵脉之力与神骨之力，朝着黑渊斩去，“冰煞王，用你的极寒之力冻结他的能量流转！”

冰煞王立刻应道，双手结印，极寒之力化作无数冰龙，朝着黑渊的周身缠绕而去。黑渊的黑色长剑横扫，虚无光刃将冰龙尽数斩断，但冰龙碎裂的瞬间，化作漫天冰雾，将黑渊包裹其中，极寒之力顺着雾气侵入他的体内，暂时冻结了他的能量流转。

绛璃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，身影如银红闪电般掠至黑渊身前，镇魔剑带着熔骨之火，朝着他胸口的铠甲缝隙刺去——那里正是神魂之力与虚无之力交织的薄弱点。

“铛——！”

剑刃撞上铠甲迸溅出耀眼的火星，熔骨之火顺着缝隙钻入，黑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胸口的虚无之力剧烈紊乱，黑色铠甲瞬间崩裂，露出里面缠绕着黑色雾气的神魂核心。核心中，无数细小的魂影在痛苦挣扎，正是被黑渊吞噬的雪域族人神魂。

“找死！”黑渊怒吼一声，周身虚无之力暴涨，挣脱了冰雾的束缚，黑色长剑朝着绛璃的后心斩去。

“主上小心！”烬鸦的星链突然暴涨，暗金星光缠住黑渊的手腕，星力与灵脉之心的净化之力交织，顺着长剑蔓延，试图封锁他的虚无之力。

绛璃趁机抽出镇魔剑，再次纵身跃起，神印在掌心爆发，银红光芒化作无数道细流，朝着黑渊的神魂核心射去。“净化之力，还魂归墟！”

银红光芒刺入神魂核心，那些被吞噬的魂影在净化之力的滋养下，纷纷挣脱虚无之力的束缚，化作一道道白色流光，朝着雪域族人的方向飞去。黑渊的神魂核心失去了魂影的支撑，开始快速萎缩，周身的虚无之力也变得紊乱。

“不——！我的力量！”黑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，身体在神魂核心的萎缩下开始崩溃，黑色铠甲寸寸碎裂，虚无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
冰煞王抓住机会，极寒之力化作一道冰刃，朝着黑渊的神魂核心斩去。“这是你欠我雪域族人的血债！”

冰刃精准地击中黑渊的神魂核心，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核心瞬间崩裂。黑渊的身体在核心崩裂的瞬间，化作一缕缕黑烟，被灵脉之心的净化之力彻底净化，只留下一把黑色长剑落在地上，散发着微弱的虚无之力。

绛璃瘫坐在地上，灵力彻底耗尽，眼前一阵发黑。烬鸦连忙上前扶住她，将灵脉之心递回她手中：“主上，你没事吧？”

绛璃摇了摇头，接过灵脉之心，感受着里面温润的力量，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。她看向那些回归的雪域族人魂影，在灵脉之心的滋养下，魂影渐渐凝聚成实体，与各自的身体重合，族人们纷纷苏醒，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。

冰煞王走到黑渊遗留的黑色长剑旁，弯腰捡起长剑，感受着里面残留的虚无之力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：“这把剑蕴含着浓郁的虚无本源，或许能为我们提供关于虚无之主的线索。”

他将长剑递给绛璃，绛璃的神印轻轻触碰长剑，银红光芒涌入，瞬间解读出剑中的残留信息。这些信息碎片杂乱无章，大多是虚无之主的命令，其中提到了一个名为“黑渊祭坛”的地方，位于虚无之海的边缘，是虚无之主培养先锋将领的基地，黑渊正是在那里融合了虚无本源之力，得以复活。

“黑渊祭坛……”绛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，“看来，虚无之主正在批量培养强大的先锋将领，用不了多久，就会发动全面进攻，夺取灵脉暗河的控制权。”

就在这时，灵脉传讯玉符突然震动起来，圣光战神的声音从玉符中传出，带着焦急：“昭明战神，不好了！青风城下方的灵脉暗河节点出现异常，一股强大的虚无之力正在冲击节点，而且……玄宸的残党墨尘，竟然也复活了！”

绛璃脸色剧变：“墨尘也复活了？他不是被噬魂咒引爆了神魂吗？”

“噬魂咒确实引爆了他的肉身与表层神魂，但虚无之主竟用‘残魂转生术’保住了他的本源！”圣光战神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切割得断断续续，“他现在握着一件‘噬灵鼎’，能直接抽取青风城灵脉之力，神圣结界的光罩已经被鼎口的黑紫色漩涡吞噬得只剩三成！”

话音未落，灵脉传讯玉符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碎裂声，显然圣光战神已无暇分心，只能拼尽全力抵挡墨尘的攻势。

绛璃掌心的灵脉之心骤然发烫，与青风城的灵脉网络产生强烈共鸣——她能清晰感知到，城中的灵脉之力正以恐怖的速度流失，无数百姓的神魂被噬灵鼎的吸力牵引，眉心萦绕的虚无之气越来越浓郁，不少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，神魂若隐若现，随时可能被鼎口漩涡吞噬。

“不能再等！”绛璃猛地将灵脉之心按在眉心，乳白色的本源之力顺着灵脉网络飞速蔓延，“冰煞王，你留守雪域加固灵脉封印，防止虚无势力卷土重来；我与烬鸦即刻赶往青风城！”

“主上，我与你同去！”冰煞王周身极寒之力暴涨，冰灵甲的裂痕在灵脉之力滋养下快速愈合，“雪域族人已能自行守护家园，多一人便多一分胜算！”

不等绛璃反驳，冰煞王已化作一道冰蓝色流光冲至半空：“噬灵鼎的力量我略有耳闻，需极寒之力冻结其能量流转，方能为你创造破鼎之机！”

绛璃眼神一凝，不再多言。三人周身光芒暴涨，银红、暗金、冰蓝三道流光交织成箭，撕裂冰封雪域的寒风，朝着青风城疾驰而去。灵脉之心的本源之力沿途铺展，化作一道乳白色的灵脉通道，既缩短了路程，又能提前净化沿途被污染的灵脉节点，为后续支援铺路。

三千里路程在圣尊境修士的全力疾驰下，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已抵达。刚靠近青风城，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便扑面而来——整座城池被一层黑紫色的能量罩笼罩，能量罩的核心正是城主府上空悬浮的噬灵鼎。那鼎高三丈，通体漆黑，鼎身刻满扭曲的虚无符文，鼎口旋转的黑紫色漩涡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，不断吞噬着城中的灵脉之力与百姓神魂。

城墙之上，圣光战神的金色铠甲已被黑紫色的侵蚀纹路覆盖，嘴角不断溢出金色血迹，手中的神圣长枪拄在地上，才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。神界卫兵们伤亡惨重，残存的修士结成防御阵型，用灵力护住昏迷的百姓，但他们的灵力也在被噬灵鼎缓慢抽取，脸色苍白如纸，阵型随时可能崩溃。

墨尘悬浮在噬灵鼎旁，身着一件与黑渊同源的黑色符文铠甲，周身萦绕的虚无之力比复活前浓郁了数倍，气息已突破圣尊境中期，逼近后期。他手中的噬灵鼎每转动一圈，鼎身的符文便亮起一分，青风城灵脉节点处的黑紫色雾气便浓郁一分。

“昭明战神，别来无恙？”墨尘看到三人赶来，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，噬灵鼎的漩涡转速骤然加快，“多谢你帮我清理了灵脉暗河的阻碍，如今青风城的灵脉之力，正好用来滋养我的本源神魂！”

他抬手一挥，噬灵鼎口射出三道黑紫色的能量束，分别朝着绛璃、烬鸦和冰煞王轰去。能量束所过之处，空气被腐蚀出三道漆黑的轨迹，连灵脉通道的乳白色光芒都被瞬间吞噬。

“极寒封煞！”冰煞王双手结印，极寒之力化作一面数十丈高的冰墙，冰墙上布满冰灵符文，试图冻结能量束的侵蚀。但黑紫色能量束撞上冰墙的瞬间，便如同沸水浇雪般将冰墙消融大半，残余的能量依旧朝着三人轰来。

“净化破秽！”绛璃镇魔剑劈出，银红剑气裹挟着灵脉之心的本源之力，与能量束碰撞在一起。“滋滋”的灼响中，黑紫色能量被快速净化，但剑气也黯淡了几分，显然墨尘的力量在噬灵鼎的加持下，已远超之前的水准。

烬鸦的星链同时暴涨，暗金星光化作无数道细刃，缠住剩余的能量束，星力与虚无之力相互撕扯，最终将其彻底瓦解。“主上，噬灵鼎的核心在鼎底的虚无晶核，必须先摧毁晶核，才能阻止它吞噬灵脉！”

“我来牵制墨尘，你们趁机破鼎！”圣光战神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，神圣之力燃烧如焰，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流光，朝着墨尘刺去。他显然是燃烧了自身精血，暂时提升了实力，只为给绛璃三人创造机会。

墨尘冷笑一声，抬手一掌拍向圣光战神，黑紫色的能量掌与金色长枪碰撞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圣光战神被震得倒飞出去，重重砸在城墙上，喷出一大口金色血液，气息瞬间萎靡，但他仍挣扎着爬起，再次举起长枪，死死盯住墨尘，不让他有机会干扰绛璃三人。

“不知死活的蠢货！”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，正欲催动噬灵鼎解决圣光战神，却见绛璃三人已化作三道流光，朝着噬灵鼎冲去。

“给我滚开！”墨尘怒吼一声，周身虚无之力暴涨，化作无数道黑色触手，朝着三人缠绕而去。同时，噬灵鼎口的漩涡分出三道支流，形成三道小型漩涡，朝着三人的神魂吸去。

“冰灵缚！”冰煞王双手结印，极寒之力化作无数道冰链，将黑色触手牢牢冻结，冰链上的符文闪烁，暂时阻断了虚无之力的侵蚀。“主上，烬鸦先生，速去破鼎！”

绛璃与烬鸦趁机突破触手封锁，一左一右攻向噬灵鼎。绛璃的镇魔剑裹挟着灵脉之心的本源之力，朝着鼎底的虚无晶核刺去；烬鸦的星链化作一道暗金流光，缠上鼎身的虚无符文，试图切断符文与晶核的能量连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