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灵脉归序：新约暗涌与虚无之谜（2/2）

绛璃的目光扫过密室四角，那里各有一块黑色晶石，正是阵法核心：“没错，只要净化这四块晶石，混沌阵法就会不攻自破，上古封印就能重新发挥作用。”

“我来净化左侧的两块晶石，你净化右侧的两块，”冰煞王说道，“极寒之力能暂时冻结晶石中的混沌之力，方便净化。”

“好，圣光战神，你展开神圣光盾，防止净化过程中混沌之力爆发。”绛璃说道。

三人分工合作，圣光战神展开巨大的神圣光盾笼罩整个密室；冰煞王的极寒之力化作两道冰柱，冻住左侧两块晶石；绛璃的镇魔剑裹着净化之力，劈向右侧第一块晶石。

“咔嚓——”晶石被剑气劈开，里面的混沌之力瞬间爆发，却被神圣光盾挡住，随后被净化之力彻底焚烧殆尽，晶石化作粉末。

冰煞王也同时动手，极寒之力冻结晶石后，冰魄长矛刺入其中，净化了混沌之力。

片刻后，四块晶石都被净化完毕。混沌阵法彻底崩溃，散发出的混沌之力被神印尽数净化。密室中央的黑色裂隙开始剧烈震颤，混沌之力越来越弱，上古封印的神圣气息从裂隙深处涌出，形成一道金色光膜，缓慢朝着裂隙中央收缩。

“上古封印的力量正在复苏，但还不够强大，”圣光战神说道，“需要我们注入灵力协助它闭合裂隙。”

“我用神印的灵脉之力，你用神圣之力，冰煞王用极寒之力，三力合一能加速闭合。”绛璃说道。

三人同时抬手，银红灵脉之力、金色神圣之力、淡蓝极寒之力交织成三色光柱，注入金色光膜之中。光膜光芒瞬间暴涨，收缩速度加快，裂隙宽度越来越窄。

就在此时，裂隙突然剧烈震颤，一股更浓郁的未知力量从深处涌出，光膜收缩速度骤然变慢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冰煞王脸色一变。

“是虚无之力！”绛璃的神印剧烈震颤，脸色凝重，“玄宸的实验恐怕不止炼制混沌试剂，他可能已接触到这种诡异力量，甚至试图利用它。这股力量正在阻碍封印闭合，我们必须加大灵力输出！”

三人同时加大灵力注入，三色光柱光芒再次暴涨，压制住虚无之力，裂隙收缩速度再次加快。

就在裂隙即将完全闭合的瞬间，密室墙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道诡异的虚无符文，呈现出纯粹的黑色，仿佛能吞噬光线。符文迅速交织成巨大的传送阵，里面传来一道低沉诡异的笑声，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。

“昭明战神，你终于发现了我的秘密……”

“玄宸只是我选中的仆人，一个用来收集神骨、打开虚无深渊的工具。”

“他太心急了，还没等到虚无之门完全打开，就妄图背叛我夺取虚无之力，真是愚蠢。”

“你体内的七块神骨，是打开虚无深渊的唯一钥匙。没有它们，就算我苏醒，也无法离开深渊。”

“虚无深渊在碎星大陆最南端，那里是灵脉网络的尽头，也是虚无与现实的交界处。”

“我在那里等你，昭明战神。带上你的神骨，来完成你的使命——成为唤醒我的祭品。”

“放心，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，让你在虚无中永恒存在。”

笑声消散，墙壁上的虚无符文也渐渐黯淡消失。但那股诡异的虚无之力并未消散，反而愈发浓郁，裂隙闭合速度再次变慢，甚至有重新扩张的趋势。

绛璃的眸色瞬间冰冷，镇魔剑的银红火焰暴涨：“原来玄宸只是棋子，真正的威胁是你！虚无之主！”

“呵呵，你很聪明，”虚无之主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赞许，“但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更快。你以为凭你们三人的力量，能挡住我吗？虚无之力会慢慢侵蚀灵脉，等灵脉网络崩溃，就是我彻底苏醒之时。到时候，三界都会沦为虚无的一部分，而你，会成为我最完美的祭品。”

声音彻底消失，虚无之力的波动也渐渐减弱，但裂隙始终无法完全闭合，留下一道细小的缝隙，不断泄露着微弱的虚无之力。

“情况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，”冰煞王脸色凝重，“虚无之主的力量远超玄宸，而且更加诡异，我们根本无法感知他的具体位置。”

“他在碎星大陆最南端的虚无之海海底，”绛璃说道，“神印已经锁定了他的大致方位。我们必须尽快前往那里，找到加固封印、阻止他苏醒的方法。”

“但我们现在还无法完全闭合这道裂隙，”圣光战神说道，“如果我们离开，裂隙可能会再次扩张，混沌之力与虚无之力同时泄露，污染会更严重。”

“我在裂隙周围布下灵脉结界，用神印的力量暂时压制这两种力量，”绛璃说道，“同时留下部分灵脉之力，协助上古封印继续闭合。这里的情况暂时能稳住，但我们必须尽快回来处理，不能拖延太久。”

她抬手，神印的银红光芒涌入密室四周，形成坚固的灵脉结界，同时留下一道灵脉之力注入金色光膜之中。光膜光芒再次亮起，裂隙缝隙变得更窄，泄露的力量大幅减少。

“好了，这里暂时安全了，”绛璃说道，“我们现在前往虚无之海，必须赶在虚无之主完全苏醒前找到应对之法。”

三人朝着通道口走去，刚走出地下密室，便看到烬鸦匆匆赶来，脸上带着焦急：“主上，不好了！幽冥鬼域的灵脉网络出现异常，有微弱的虚无之力正在侵蚀，而且青风城也传来消息，部分居民出现了神魂恍惚的症状，疑似被这种力量影响。”

“虚无之主的力量已经开始扩散了，”绛璃脸色更凝重，“我们必须加快速度！冰煞王，你返回冰封雪域，整合雪域力量，密切关注北方灵脉动向，一旦发现虚无之力侵蚀，立刻用神印联系我；圣光战神，你返回焚天崖，带领神界援军协助灵脉监察队清理玄宸残留据点，同时救治青风城居民，用神圣之力净化他们体内的虚无之力；我与烬鸦前往虚无之海，寻找虚无之主的封印之地。”

“主上，我想与你一同前往！”冰煞王立刻说道，“虚无之主的力量太过诡异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。”

“北方灵脉是三界灵脉的重要分支，一旦被侵蚀后果不堪设想，”绛璃摇头，“你留在雪域能起到更大作用。而且烬鸦的星力能感知虚无之力波动，能为我引路，我们两人前往更灵活。”

“我也想与你一同前往，神圣之力或许能克制虚无之力。”圣光战神说道。

“焚天崖的援军需要你指挥，青风城的居民也需要你救治，”绛璃说道，“盟约已立，神界援军不能长期留在下界，你需要尽快安排他们撤离，同时协助灵脉监察队建立长期的灵脉监测机制。”

冰煞王与圣光战神知道绛璃的决定不会改变，只能点头同意。

“主上，保重！”冰煞王握紧拳头，“若有需要，冰封雪域的所有力量都会为你奔赴而来，哪怕付出灭族代价也在所不惜！”

“我会尽快处理完焚天崖的事务，然后前往虚无之海支援你，”圣光战神说道，“你务必小心，若遇危险立刻用神印联系我，我会请求天帝派遣神界最强援军。”

绛璃颔首，转身与烬鸦化作一道银红流光，朝着碎星大陆最南端疾驰而去。

冰煞王与圣光战神站在塔楼门口，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，心中充满担忧。他们知道，这一次绛璃面对的是比玄宸更恐怖的敌人，这场战争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阶段。

绛璃与烬鸦的身影疾驰在碎星大陆上空，下方景色飞速变幻，从金黄沙漠到翠绿森林，从奔腾江河到高耸山脉。神印时刻感知着灵脉网络的脉动，随着不断向南，灵脉脉动越来越微弱，而那股诡异的虚无之力却愈发强烈。

“主上，前方百里就是碎星大陆最南端，再往前便是虚无之海了，”烬鸦赤瞳闪过凝重，星力探入前方海域，“那里的海水呈深黑色，无任何生灵与灵力波动，只有纯粹的虚无之力。海底三万里处有一座巨大古城，中央竖立着刻满虚无符文的黑色石碑，应该就是虚无之主的封印之地。”

“古城的名字是什么？”绛璃问道。

“星力无法探知古城名字，只能感知其存在，”烬鸦说道，“古城周围的虚无之力异常浓郁，形成了无形屏障，我的星力无法穿透，探知不到内部具体情况。”

绛璃望着前方如墨的海面，海水静得像一面镜子，无丝毫波澜与声响，仿佛一片死寂世界。烬鸦补充道：“这里是灵脉网络的尽头，也是虚无与现实的交界处。传说上古时期，虚无之主就是在这里被封印的，但随着时间推移，封印力量越来越弱，再加上玄宸的破坏，现在已濒临崩溃。”

“我们潜入海底，”绛璃说道，“小心行事，先探查清楚古城情况，再寻找破解之法。虚无之主的力量太过诡异，我们不能贸然行动。”

“明白！”烬鸦的星链在周身亮起暗金色光芒，形成坚固屏障，“我的星力能暂时抵挡虚无之力侵蚀，主上你用神印护住自身即可。”

绛璃点头，神印的银红光芒笼罩全身形成灵脉屏障。两人纵身跃入黑色海面，朝着海底深处潜去。

虚无之海的海水异常冰冷，无任何浮力，反而带着强大吸力试图将他们拖向深渊。周围一片漆黑，只有烬鸦的星链散发着微弱暗金色光芒，照亮前方道路。

随着不断下潜，周围的虚无之力越来越浓郁，灵脉屏障与星力屏障都开始微微震颤，承受着巨大压力。绛璃能感觉到，神印的力量正在被虚无之力缓慢侵蚀，灵力消耗速度远超预想。

“主上，我们已经下潜了两万里，还有一万里就能抵达古城，”烬鸦的声音带着吃力，星链光芒也黯淡了几分，“周围的虚无之力越来越强，我的星力消耗很大。”

“再坚持一下，”绛璃说道，“我们尽快抵达古城，找到封印核心，看看能不能加固封印。”

又下潜了半个时辰，一座巨大的古城终于出现在视野中。古城轮廓在黑暗中格外狰狞，城墙由黑色巨石砌成，高达数百丈，上面刻满了与密室墙壁上相同的虚无符文，符文散发着微弱黑色光芒，将古城笼罩在诡异氛围中。

古城的城门紧闭，门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虚无符文，比之前见过的任何符文都复杂，散发着心悸的威压。城门上方没有牌匾，只有一片空白的黑色巨石。

“这就是封印虚无之主的古城，”烬鸦的星链紧绷，“城门上的符文应该是封印核心，破坏它封印就会彻底崩溃，虚无之主便能苏醒；反过来，加固这道符文就能暂时压制他。”

“我们先靠近城门，探查符文结构，”绛璃说道，“小心不要触发防御机制。”

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城门靠近，就在距离城门还有百丈距离时，城门上的巨大符文突然亮起，一道黑色光柱从符文中射出，朝着两人袭来。

“不好，被发现了！”烬鸦的星链瞬间展开，挡在两人面前。

“轰——！”黑色光柱撞上星链屏障，发出巨响，屏障瞬间布满裂痕，烬鸦喷出一口鲜血，身体被巨大冲击力击飞。

绛璃的神印全力爆发，银红光芒挡住剩余冲击力，她扶住倒飞的烬鸦，脸色凝重：“这道符文的力量太强，远超我们的预期！”

“主上，这不是普通虚无符文，里面蕴含着虚无之主的本源之力，”烬鸦擦掉嘴角血迹，星链光芒更黯淡，“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城门，更别说加固符文了。”

城门上的符文再次亮起，显然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。古城内部，传来虚无之主低沉的笑声：“昭明战神，我说过，你是来成为祭品的。这道‘虚无之门’，只有用你的神骨才能打开，也只有用你的神骨才能加固。但你以为，凭你现在的力量能做到吗？”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绛璃冷声问道。

“很简单，”虚无之主的声音带着诱惑，“打开虚无之门，让我苏醒。我可以承诺不伤害三界任何生灵，只需要你成为我的一部分，与我一同掌控虚无之力，守护三界安宁。”

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？”绛璃嗤笑一声，“玄宸就是你的前车之鉴，背叛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
“玄宸是贪心不足，妄图夺取我的力量，”虚无之主的声音变得冰冷，“你不同，你是灵脉守护者，你的使命是守护三界，而我能帮你做到这一点。虚无之力能吞噬一切威胁，包括混沌之力、黑暗之力，甚至其他虚无之力。只要你与我合作，三界将永远安宁。”

“我不会与你合作，”绛璃握紧镇魔剑，“守护三界不需要借助虚无之力。我会找到其他方法，彻底封印你！”

“呵呵，你可以试试，”虚无之主的声音带着嘲讽，“但你要记住，时间站在我这边。虚无之力正在不断侵蚀灵脉网络，用不了多久，三界灵脉就会崩溃，到时候就算你不打开虚无之门，我也能自行苏醒。而你，将会成为灵脉崩溃的罪人。”

城门上的符文光芒暴涨，第二次攻击即将发动。绛璃知道，他们现在根本无法抵挡，只能暂时撤退。

“烬鸦，我们走！”绛璃扶着烬鸦，转身朝着海面疾驰而去，“先返回碎星大陆，再想其他办法！”

虚无之主的笑声在身后回荡：“昭明战神，我会等你回来的。当你走投无路时，记得，虚无之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两人拼尽全力，终于冲出虚无之海，回到碎星大陆岸边。他们瘫坐在地上，灵力消耗殆尽，神印与星链的光芒都变得异常黯淡。

“主上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烬鸦虚弱地问道，“我们根本无法靠近虚无之门，也找不到加固封印的方法。”

绛璃望着漆黑的虚无之海，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：“我们现在无法对抗虚无之主，但不代表以后也不能。我们需要寻找上古神只留下的克制之法，联合三界各族的力量共同对抗他。”

她站起身，神印的力量缓慢恢复：“先恢复灵力，立刻前往青风城协助圣光战神救治居民——既要看透虚无之力的侵蚀规律，也要联合灵脉监察队建立预警机制，最后寻上古神只遗迹找克制之法。时间不等人，我们必须争分夺秒。”